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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朝歌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她她會像史書上所說的那般,遭遇朝臣參本。
很明顯白靈兒已經(jīng)掌握如何分割視野,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她。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帝王鐘愛落氏大小姐鳳翎的昭華郡主落朝歌。
如今獨立皇后一人,也有人猜測若非昭華郡主已經(jīng)逝世,那便是這位皇后與昭華郡主相似。
冷情絕面對著參朝歌的本子全部燒了。
冷目的看著前方。
朝歌獨自一人坐在君王殿的外殿沏茶,彈琴……
完全沒有去管外面的場景,白靈兒就是要看看面對著所有人的反對冷情絕還會這般護著她。
冷情絕這幾日忍著不去看朝歌,只為了讓朝臣安靜一點不要對朝歌再出現(xiàn)一點不好的話。
白靈兒現(xiàn)在還在外面住著,這也讓人好奇當今皇后娘娘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惹的他們的君王為此癡迷。
君王殿畫眉來稟報說白靈兒進宮了要求見見她。
朝歌倒是好奇這人對她這個如今被人責罵的人,是來嘲笑還是來宣誓權(quán)威的?
朝歌坐在榻上,白靈兒走進來看到落朝歌神色淡然的樣子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臣妾,白氏拜見姐姐?!?p> 姐姐?果真刺耳至極!
微抬目看了一眼白靈兒眼中滿是疏離和淡漠。
低垂下鴉翅般的長睫,眉眼輕柔,微抬手聲音溫和。
“請起吧?!?p> 也沒有說讓白靈兒做也沒有不回話的讓她一直行禮,態(tài)度不急不慢。
手上擺弄著剛摘下的梅花,眼中只有這一件事。
全然不顧白靈兒的動作,或者是……
不屑
落朝歌知道她能進這里無非是慕容棄對她的情,再加上阿情當初能好好的出了北地。
無非是得到了慕容棄的幫助。
而慕容棄愛白靈兒她一求慕容棄便會答應她。
只是……
慕容棄不值!
“姐姐已有四月身孕了吧?”
白靈兒從那一次之后就知道隱忍,即使多么厭惡落朝歌也要忍著讓她同意她住進后宮。
落朝歌抬目看著白靈兒,眉眼一簇。
“你想進宮。”
不是疑問,落朝歌知道以白靈兒的性子不會讓阿情就那么放任她一直住在外面。
她愛阿情便不會這么無動于衷,可是她的愛讓她覺得壓抑。
“是!”
白靈兒知道落朝歌遠沒有表面那樣不問世事,與世無爭。
她能從兩位帝王的權(quán)斗中全是而退不是沒有理由的。
更何況據(jù)她所知落朝歌手下的暗衛(wèi)密探不比冷情絕少,若不知道一些事怕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是昭然若揭的事。
放下手中的剪子,撫了撫寬大的衣袖拉了拉披在肩上的皮裘。
眉眼一垂顯然沒有興起和精神,靠在后面的靠背上一只手指著頭。
“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交出一點東西?!?p> “什么?我交?!?p> 朝歌淺笑掩唇。
“白小姐到不問問是什么?不過呢現(xiàn)在的你也沒什么可以給的,白氏不復存在白家主依靠先王殿下進入南楓?!?p> 抬目看著白靈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似乎要殺了她般。
“慕容棄給你的暗線全部給我,對了還有……”
直起身子臉靠近地下坐著的白靈兒。
“處死……這次參本的主導者,本宮想來這件事應該不是一件難辦的事?!?p> “這件事之后,休書一封告訴慕容棄從此生死不顧,若插手便是妄為君王北地覆滅為代價!”
一字一句都像是扎在他們的軟肋上,她給出了進宮的條件但是這也是在打斷自己所有的退路。
其實從她選擇進宮開始慕容棄便和她一刀兩斷了,只是幫她參落朝歌的人是他最后留給她的。
落朝歌就是知道才會選擇提出條件。
這件事白靈兒若答應就是在慕容棄已經(jīng)灰冷的心上再一次加上一道枷鎖。
在告訴他白靈兒選擇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不愛她的的冷情絕。
而不是那個愿意屈尊降貴的去當一個白氏的男侍的他。
更在折辱慕容棄生來本就高貴的性子,將暗線給落朝歌便代表著白靈兒從此孤身一人。
就算有一天冷情絕殺了她也沒有人會知道。
白靈兒所有的道理都懂,可是她也有把握讓冷情絕最后只能守著她一個人。
“好!”
落朝歌手指一頓,抬目斜看了一眼下定決心的白靈兒。
她會以為她會考慮許久甚至都已經(jīng)準備送客了。
沒想到……
不過眨眼功夫她就決定了。
慕容棄果真不值!
“那好,就這么辦?!?p> 白靈兒站起身俯身行禮離開,臨走時看了一眼朝歌的手腕淺笑。
看著白靈兒的背影出口。
“不過就委屈白小姐住在君王殿的下處的別院里了?!?p> 白靈兒握手,淡笑。
快步離開,朝歌沒想到白靈兒對這件事如此堅定不惜放棄慕容棄那個愛慘了她的人。
喚來畫眉讓她去找冷情絕。
冷情絕來的時候朝歌正在沐浴,君王殿的側(cè)殿特定置辦了沐浴的地方另一處側(cè)殿是用來用膳的。
朝歌抬目冷情絕已經(jīng)寬衣解帶入池走向她,耳根瞬間紅了。
慢慢走進靠在池邊的朝歌,伸手抱住朝歌。
“她答應了,我以為她會選擇慕容的。沒想到君郎的魅力這般大?!?p> 伸手食指勾畫著冷情絕的眉眼。
朝歌今日所為冷情絕都知道,這件事也是他們一起想出來的。
原本只是間接擊退白靈兒,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選擇斬斷自己所有的后路。
抱住朝歌,吻住她。
“我心里始終都只有你,朝歌?!?p> 冷情絕眉眼的蝴蝶胎記越發(fā)明顯在池水的照應下。
朝歌很喜歡這個蝴蝶胎記,這個胎記不是全紅的,更像是有人拿著朱筆在他的的眉眼間勾畫的。
眉眼一笑:“我知道啊,阿情突然想起來了,書本上說的關(guān)系今天倒像極了白靈兒和慕容棄的關(guān)系?!?p> 抱起朝歌披上衣衫,回了主殿躺在榻上,紅燭明亮。
“什么?”
“人與人相處不外乎你虛我也虛,最終不過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他們得到了彼此想得到了,卻也遺失最美好的,這樣我覺得很不值得,不過還好……”
吻住冷情絕的眉眼
“我們都是彼此最初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