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睡得早,于是索性三點鐘醒了就沒再睡覺了,直接搬出電腦開始敲鍵盤。
她的小屋可以直接從窗戶看到窗外的海景,不過好像這里的每一間房子都可以直接看到大海。
景辭在三點鐘的時候,披著一條某家的絲巾,倚著窗邊看著外面的漆黑一片,就著黎明前的黑暗之夜喝完了一杯咖啡。
她眼底是沒有光的,平平淡淡的氣質(zhì)就像是從她的骨子里透出來的,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讓人覺得她是從小就這樣淡然的。
時間是三點三十分,景辭轉(zhuǎn)身走到書桌旁,看了一眼電腦旁邊的仙人球...真可愛。
可愛?
景辭一時間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唬住了。
“我會覺得,你很可愛?”
她的嘴角有些俏皮地揚起來一點點,然后她纖細的手指支著下巴,歪頭看著這盆小小的仙人球,眼睛里漸漸盛滿了欣賞的目光。
想必程易此刻正在熟睡之中。
景辭還是挺佩服他的睡眠質(zhì)量的。
隨后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然后開始敲鍵盤。
靜謐的本該沉睡的時刻,就這樣被細密的鍵盤聲喚醒。
直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快樂地下班,太陽慢悠悠地來就崗。
“咚咚咚。”
有序的敲門聲把她從發(fā)散的思路中拽回來,景辭稍微瞇眼看著門口,順便看了一下時間,“嘶...才六點就來叫我?”
她沒好氣地走到門口,然后轉(zhuǎn)動門把手,她根本沒看門外是誰,打開后直接轉(zhuǎn)身回到電腦前。
“這么早就來打掃衛(wèi)生?”景辭坐到剛才坐的位置,抬手把披著的絲巾又往上拽一點,眼神一直放在屏幕上。
她大致檢查一下內(nèi)容,然后就保存文檔,關了電腦。
當她抬眼看向屋子里站著的人時,目光一沉。
“程易?”景辭皺眉看著他,緩緩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這么早你不睡覺嗎?”
他一臉沉郁,聞言后沒理她,自顧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景辭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轉(zhuǎn)而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
“有事?”
程易低著頭不說話,十指交叉著緩緩抬到鼻尖處。
看起來像是一個受了傷的什么小動物。
景辭咬著嘴唇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么。
那就...安慰安慰他吧。
“咳...程易。”景辭往他那邊挪了一點,眼神放在他面前的杯子上,“你有什么心事嗎?”
程易看向她,目光平靜地看著她的一雙眼睛。
就這樣看了一會兒后,他的眼睛就被心底的情緒一層層渲染出悲傷。
他稍微垂下眼。
“你有心事的話,既然來找我,肯定是想讓我?guī)湍?,對吧。”景辭肩頭的絲巾在這個時候滑下去,她漫不經(jīng)心地抬手拉起來。
這個時候,程易低聲說,“景辭?!?p> “嗯?”她稍微挑起眉,一副認真聽他講話的樣子。
“我喝酒了?!彼荒橋\地說出這四個字。
“……”
他是一臉虔誠,殊不知景辭看他頓時就少了很多同情與關心。
上次在A聯(lián)邦,程易喝醉了跑到她面前,又是表白,又是撒潑打滾求抱的...讓她最后不得不用暴力終止程易無休止的哭鬧...
“喝酒了?”
“我沒醉?!?p> “誰會說自己喝醉了啊?”
景辭被他認真的表情逗笑了,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最后落在他臉上。
“景辭,我心里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程易抬手指了指她的絲巾。
景辭這才反應過來肩膀處的絲巾又滑下去了,她把絲巾又拉好,然后直接挽了一個結,省的再掉下去。
纖細的手指靈活地穿過絲巾,在他眼里景辭挽結的動作很好看,挽出來的結也很好看。
實際上就只是一個歪七八鈕的單結。
“什么問題?”
景辭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發(fā)生的事,然后下意識地又說,“路易斯?”
“路易斯。”
于是兩個人同時說出來這個人名,片刻之后,沉默才被程易打破。
“我想知道路易斯是誰。”
景辭稍微瞇眼,疑惑地看著他回答道,“我的保鏢?!?p> “我知道,我是想見見他。”程易垂眸看著自己面前的水,然后傾身端起水杯。
“為什么?”景辭的心里頓時升起一道叫做警惕的墻,她稍微瞇眼看著他的動作更是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防備。
程易沒看向她,但是已經(jīng)察覺到她的警惕,他沉聲道,“因為他能讓你在危險之中直接叫出他的名字,你從心里覺得他一定會救你?!?p> “對,保鏢不就是這樣嗎?”
“你能在他那得到安全感,不是嗎?”程易轉(zhuǎn)頭看向她,很顯然,這句話不是詢問,而是一個十分的肯定句。
景辭在一瞬間垂眸想了一下,然后很快抬眼看向他,“他不能給我安全感的話,那我請保鏢干嗎?”
再說了,景辭是根本不用保鏢的,她一般都自己上。
“我想問問他,怎么才能給你安全感?!?p> 景辭笑著對他說,“程易,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他沒說話,但是堅定的目光已經(jīng)昭示了他的認真。
說實話,景辭還從來沒遇見過這么執(zhí)著的人。
說好聽了是執(zhí)著,說不好聽的就是頑固。
“給我安全感?還沒人說過這種話?!本稗o臉上帶著笑,心里忽然有一個地方有什么在掙扎。
她的手機響起來,二人同時往書桌方向看過去。
景辭抱著胳膊坐在那,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就任憑電話鈴聲響著,是一首鋼琴曲。
“不接嗎?”
“不接?!本稗o眸光有些冷地落在他身上,“你睡覺了嗎?一直在喝酒?”
“我只喝了一點,”程易把水杯里的水喝完,然后傾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看你房間三點鐘就亮燈了。”
景辭輕哦了一聲,然后淡淡地說,“我昨天睡得早,所以就起的早?!?p> ?。核阅憔蛷娜c開始關注我的房間,一直到六點才過來問問題?這三個小時就喝了一點點酒?誰信...
程易點點頭,然后默默看了一眼時間,“得了,我走了?!?p> “再見?!?p> 程易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真不能見見路易斯嗎?”
景辭看向他,一字一字斬釘截鐵地說,“不能。”
“好的。”
顧檀檀
舔狗舔狗,一無所有。 顧檀檀:我家辭姐是需要安全感的人嗎?程哥你也太不開眼了,一下子就問到人家商業(yè)機密,換成你你會告訴別人你家的大門密碼嗎? 程易:這不一樣 景辭:這是一樣的 程易:好的,是一樣的,辭姐 姜平:沒錯沒錯! 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