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梅道人上道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道臺。
焚香,行禮,一個不可或缺!一梅道人準備就緒后,便命人送來一根鬼淚竹放在臺上。這根鬼淚竹也有講究,就是從人失蹤之處特意取來的。
這道人手持桃木劍,在擂臺上的竹子周圍揮來揮去,大喊一聲:“驅(qū)鬼!”
然后站定竹前,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紙符,閉眼,口中念念有詞。
片刻后,把木劍放在身后后,睜眼一蹬,左手持符高舉頭頂,右手以手為劍,比劃幾下后,右手代替左手,把紙符拍在了竹子上。用腰間取出一酒壺,含一口便噴向紙符所在之處,嘴中大喊:“鬼現(xiàn)!”
道人握著桃木劍,指著紙符。突然,紙符上出現(xiàn)了一片影子,竟慢慢地清晰起來。有一個張牙舞爪的鬼影陡然出現(xiàn)在紙上。
周圍的人都睜大了眼,鎮(zhèn)長和丁先也是十分緊張地看著。
道臺上的道人,握著桃木劍,在竹子周圍更加快速地揮劍。時而指向紙符,時而指向竹子,時而指向天空,時而指向地面。
如此緊張地時刻,所有人都屏住了氣,害怕打擾到臺上道人的作法。
一炷香,在慢慢地燃燒著。
待其將滅時,一梅道人停止了舞動,氣息紊亂,頭上有汗滴出現(xiàn)。他手握著桃木劍指著紙符,大呼一口氣后,連喊三聲,“鬼去!鬼去!鬼去!”
道人用桃木劍插中紙符上的鬼影,高舉過頭。那符紙突然燃燒起來,上面的鬼影不甘地在火種揮手動腳,似要脫符紙而出。最終隨同燃燒符紙一起消失在空中,沒有一絲灰燼。
道臺下的人們看罷,都松了口氣。丁先向鎮(zhèn)長恭賀,鎮(zhèn)長則向鎮(zhèn)民告罪,說禍患已除,大家都不必擔(dān)驚受怕了,恢復(fù)往日的熱鬧景象。
待道人走下臺去,丁鎮(zhèn)長立刻迎了上來,說道:“道長辛苦了!”
道人作禮,客氣地說道:“貧道盡力而已,何談辛苦之說,只為求一方平安而已!倒是不知二位如何作法呢?”
鎮(zhèn)長在一梅道人作法之后松了口氣,他有如此本事驅(qū)鬼成功。至于另外二位不知有何本事。鎮(zhèn)長雖好奇,但仍然說道,“鬼怪已然祛除,不知二位可要作法?即使不作法事,也可獲得酬金。”
那道人心中不禁高興了起來,有本事就要早些亮出來,現(xiàn)在他占據(jù)風(fēng)頭,別人即使如何作法,也不能搶了他的頭功。
宋吳二人上前,向鎮(zhèn)長說道:“一梅道人道行較深,我們二人需一起作法不知如何?”言下之意,一人比不過一梅道人,但兩人卻能。
鎮(zhèn)長見一梅道人不介意,便同二人許諾道:“也好,但也不會白白辛苦二位,每人都能領(lǐng)足酬勞?!?p> 二人告謝,便一前一后登上道臺。
準備就緒后,宋清流道:“我二人先準備給大家展示道行。”言罷,有二人抬一塊石塊過來,放在鎮(zhèn)長不遠處。石塊長有二尺,形狀不規(guī)則,不知從哪隨意取來的。
只聽宋清流說:“我先展示,不知一梅道人可否愿意檢驗一下?”
“應(yīng)當(dāng)如此!”那道人說罷,便仔細查驗。查驗過后用桃木劍劈向石塊,然而石塊分毫無損。而道人卻不死心,從各處都嘗試劈砍石塊,但就是無恙。
片刻后,道人氣喘息息地說道:“沒有任何異常?!北阕屓税咽^抬了上去。
吳斌把石頭稍微往外邊挪了挪,內(nèi)力輕動,把石塊震開,而外面沒有絲毫痕跡。便朝宋清流點頭。
宋清流手握桃木劍,架勢已起,便劈向了石塊。石塊瞬間碎成幾塊。
眾人都驚呆地看向道臺上。一梅道人頭上了起了一層冷汗。
道臺上,宋清流吳斌二人一同燃香,祭拜之后,二人立刻盤坐在臺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眾人焦急等待,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突然,吳斌站起,舞起木劍,腳下輕動,身形閃爍不定。臺下的人慢慢地看不清他的身影,發(fā)出一陣陣贊嘆。
待香燃盡時,吳斌盤坐。宋清流此時睜開雙眼。
二人不停手勢變換,停下時,只見宋清流說道:“作法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