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了滄海
別了巫山
小雞冷靜了下來,聽胖螞蟻說話。
胖胖的螞蟻,慢慢的爬到坑沿,剛要上去,一陣勁風襲來,胖螞蟻跌落到坑底。
“三弟你上去!不叨死他就行!”胖螞蟻說道。
小雞撲棱著翅膀,幾下就飛到了坑邊,一陣勁風襲來,小雞跌落到了坑底。
小雞撲棱著翅膀,再次飛到坑邊,再次被勁風擊落到坑底。
小雞飛了幾次,被擊落了幾次。
“冷靜!”胖螞蟻說道。
胖胖的螞蟻突然覺得,它的兩個觀察目標有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那個男的,有了微微癲狂了的狀態(tài)。
胖胖的螞蟻看了看旁邊的小雞,心想你這樣的還屬于沖動型的那,惹惱了酒老,解決你就是一個鍋的事兒,燉不熟你,熬也把你熬成標本。
再說胖螞蟻的另一個觀察目標,正在追彪的李飛絮。
李飛絮感覺自己和以前很不一樣,腳步輕盈得可怕,一路飛奔,腳不沾地一樣。
被飛絮追的彪,有些發(fā)蒙,自己的速度可以說,藐視獸界,居然一點都沒有落下后面的女子。
彪跑,飛絮追,一會兒工夫,一人一獸到了那片長著黑色野果的樹林。
樹林邊有一處血跡,彪跑到血跡處,聞了聞,開始狂吼。
這時,出現(xiàn)了兩個老人,一個是酒老,另一個看著和酒老年齡相仿。
“這小彪子不錯,正好拿來賠我的大老虎?!蹦莻€老人說道。
“神屠,虧你也是一把年紀了,你那個小破虎,過來咬我,我就是隨手拍拍,它不抗拍?。 本评险f道。
“酒老,我的虎,被你拍死,沒什么,肉那?皮那?”神屠問道。
“誰稀罕那破肉,破皮,扔了?!本评匣卮鸬馈?p> “好!好!”神屠連說了兩個好字后,一掌拍出。
酒老微微一笑,說道:“什么脾氣,說動手就動手。”邊說邊接住了神屠的掌。
“??!”酒老慘叫了一聲,然后飛了出去。
神屠也是一愣,連忙上前觀瞧,發(fā)現(xiàn)酒老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
神屠有些發(fā)蒙,酒老不至于這么脆弱??!他也只是用了三層力。
神屠正在發(fā)愣,感覺到一股氣力襲來,身體自然而然的出現(xiàn)一層光膜,擋住了那股氣力。
“放肆!你是誰的弟子?”神屠問道。
李飛絮不說話,再次發(fā)出渾圓功,絲絲縷縷的打向了神屠。
“我乃九重天鎮(zhèn)山令主!你竟然敢對我不敬!”神屠被氣得直吹胡子。
彪看了看地上一動不動的酒老,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沖向了神屠。
飛絮的渾圓功,沒有打破神屠的氣膜,彪的一沖之勢非常之猛,但也沒有沖破神屠的氣膜。
神屠一把抓起沖到近前的彪,隨手就扔了出去。
被扔了出去的彪,在空中找到了熟悉的感覺,然后熟悉的砸在了地上。
“小姑娘,不要動手了,你到底是誰,你和酒老是什么關系?”神屠看著飛絮說道。
飛絮說道:“我是誰,不關你的事,那個人好像是我?guī)煾??!?p> “九重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和我有關!”神屠說著話,拿出了鎮(zhèn)山令。
飛絮看神屠舉著一個牌牌,神情肅穆。
飛絮沒有搭理神屠,看都沒有看手舉著鎮(zhèn)山令的神屠,走到了酒老的身邊,蹲下身,看著一動不動的酒老。
神屠舉了一會兒鎮(zhèn)山令,看飛絮沒有反應,也走向了酒老。
神屠對著地上的酒老,大聲喊道:“酒老你給我起來,告訴她!什么是鎮(zhèn)山令!”
酒老還是一動不動的,好像是真的死了。
神屠一頓狂喊,沒有人搭理他,神屠突然瘋了似的跑了。
飛絮把酒老的上身扶起,看酒老眼睛緊閉,嘴緊閉,一點呼吸都沒有,飛絮確定酒老是死了。
飛絮看了一眼,趴在一旁的彪,確定這個老人,就是送吃的和練功的秘籍的人。
飛絮輕輕的放下酒老,在樹林邊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把酒老放進坑里,埋上了。
酒老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死了,被草草掩埋了。
神屠一口氣跑到了前山,見到人就問,認識他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誰。
前山的人都是從金陵城過來的九重天弟子,沒有人認識這個看著有些瘋癲的老頭。
神屠在前山跑來跑去,跑了幾個來回,也沒有人理他。
那邊李飛絮埋葬好酒老,看旁邊趴著的彪,心想不要被野獸把酒老的尸體挖出來吃掉了,酒老對她有恩情。
飛絮搬了些石塊,堆積在酒老的墳上。
彪看著飛絮忙活,合計了合計,起身準備離開。
飛絮見彪要走,運起渾圓功,絲絲縷縷的一片氣力,打向了彪。
彪見飛絮的掌對向自己,趕緊躲向了一邊。
飛絮打,彪躲,外面和山洞里不一樣,山洞里空間狹小,基本上是無處可躲,外面空間無限,彪自由自在歡樂無比的躲來躲去。
飛絮怕彪逃遠,把彪逼到了樹林里,飛絮一下又一下的發(fā)出渾圓功,彪一個又一下的躲來躲去。
突然飛絮發(fā)出的功力,打中了長著黑色果子的樹枝上,樹枝微微一顫,飛絮一愣,對著樹枝再次發(fā)功,樹枝又是一顫。
飛絮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不再打彪,對著樹枝開始練功,飛絮發(fā)現(xiàn),對著樹枝比對著彪,練功的效果要好很多。
彪看飛絮不再打自己,就悄悄的溜出了樹林。
彪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去哪,彪感到了空虛,從沒有過的空虛,從看到那張虎皮開始,彪就開始了回憶。
從被那兩個長得比他漂亮的哥哥,開始揍它的時候,開始了回憶。
彪時而怒吼,時而呆傻傻的笑。
它想不明白,它和兩個哥哥有什么不一樣,它也喜歡依偎在媽媽身旁,它也會撒嬌,它比兩個哥哥先抓到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被媽媽給了它的兩個哥哥,如果媽媽能夸獎夸獎它多好,它不吃兔子也沒有關系。
彪想到了最不想想的那個夜晚,它抓到了一只鹿,它滿心歡喜的送到了媽媽面前,媽媽把鹿肉分給了那兩個長得比它大很多的哥哥,它咽著口水看它們吃著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