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雜念的玉染美美進入夢鄉(xiāng),回到寒王府的墨培霆卻遭罪了,又一次跳進了紫東苑旁的荷花池里。
有過一次教訓的李忠,這回躲在暗處沒露面。只是不明白了,他們英明神武的殿下為何跳進荷花池以解浴火焚身之苦,府里后院不是有十多個夫人嗎?嗨!李忠自認腦袋不好使,也便不在想了。
默默無聲翻墻回到紫東苑的墨培霆,換了一身干凈衣袍坐在書房椅子上聽楊管家絮叨。
“殿下,穆家七小姐是個庶女,還曾在酒樓賣唱,這……”善于察顏觀色的楊伯管家見墨培霆沒言語,便大著膽子繼續(xù)說道:“正妃之位是萬萬不行,可給個側(cè)妃位,殿下若沒異議,老奴好準備準備,選個吉日把七小姐抬進王府,也免得殿下記掛,夜里去尋!”
“此事不急,樂天府那邊可有消息?!憋嫴璧哪圉獑柕?。
想到那金燦燦的一千兩黃金,楊管家牙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殿下放心,紙醉金迷已收下黃金,此事算接下啦!”
“嗯!”墨培霆回應一聲,閉目倒向椅背上。
“殿下,不如叫個夫人過來侍寢吧!”楊管家試探性的問道。
墨培霆猛然睜開眼:“天色已晚,楊伯下去休息吧!”
“好!”楊管家自知勸不了,識時務的退下。
墨培霆從書案下的格子里拿出玉染的手串,看到手心里靜靜躺著的手串,后悔穆府花園里一時腦熱,與玉染有了約定。
“霆兒,長大后不要輕易許諾!”墨培霆想起了母妃白芷臨終前所言,哎!墨培霆懊惱的捶了一拳書案。
“竟被你蠱惑啦,小滑頭!”墨培霆咬牙切齒的說道,嘴角卻掛上了甜甜的笑意。
被墨培霆稱為小滑頭的玉染,一夜好眠。
早上,臉上涂了一層特質(zhì)胭脂,身上一套小廝服飾,頭上一頂窄邊斗笠的出現(xiàn)在沈菱面前時,差一點被沈菱誤以為來了孟浪之人。
“哈哈哈,五姨娘都沒認出來,看來我的易容術(shù)比瑾娘高明?!庇袢咀曾Q得意的挺胸抬頭。
“老爺臨上朝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小心些,莫出了閃失?!鄙蛄怅P(guān)切道。
玉染點了一下沈菱的頭:“你是越來越入戲啦!”
沈菱還沒反應過來,玉染已悄然離去。
“少主的易容術(shù)確實比我強多了!”打扮成中年男人的瑾娘夸贊道。
“走吧!快點回去看看我的兩個小丫頭?!蹦凶友b扮再配上男子聲音,任誰也不會想到里面是玉染的皮囊。
“少主,你真的是少主!”近午時,玉染和瑾娘趕到紙醉金迷時,珍娘抓住玉染手腕,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驚詫道:“若不是有瑾娘在,我還真就沒認出少主來,只當是個俊俏小生啦!”
“哈哈哈,珍娘是變相在夸我易容術(shù)比瑾娘好吧!”玉染調(diào)侃道。
珍娘待要開口時,艾草和茯苓癲癲跑來了。
“少主,少主在哪里呢?”興奮過度的艾草問道。
“誰說少主回來了?”珍娘收到玉染的眼神后,繃著臉刻意責問道。
“是,是喂馬的小伙計說的,牽回來兩匹馬?!卑葜Z諾的回道。
茯苓則是上下打量起偽裝后的瑾娘和玉染。
“媽媽,紙醉金迷的小丫頭這么大膽嗎?明目張膽的看小的,小的可不敢在此做木工啦!”扮成男子的玉染膽怯的問道。
“她們兩個是我們樓主的丫鬟,被樓主寵壞了。”珍娘笑嘻嘻的看向玉染:“你們隨這兩個丫頭去后院,看看能不能干,如果行便留下,不行早做打算。”
“多謝媽媽!麻煩兩位姑娘前面帶路?!庇袢纠^續(xù)男聲的說道。
瑾娘低頭咬唇,強忍著沒笑出聲。
艾草和茯苓一臉的茫然與失望,也沒看后面一大一小,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向后院走去。
“兩位姑娘眉目清秀,長相可愛,留在這里做丫鬟豈不可惜啦,不如跟小的走吧!定為你們謀個好前程?!庇袢驹捖?,人已經(jīng)擠到艾草和茯苓中間,伸長胳膊,一邊一個把兩個丫頭摟在了懷里。
“登徒子!”
“無恥之徒!”
“不要臉的小人,我們少主那么好,傻子才會跟你走。”
“打死你……”
艾草和茯苓邊罵邊要動手,奈何玉染摟的太緊,兩個丫頭施展不開拳腳,又氣又羞,滿臉通紅。
“哈哈哈……艾草茯苓快住手,莫要傷了少主,哈哈哈!”瑾娘笑的彎腰捂住了肚子。
“兩個傻丫頭,我能輕易讓外男進后院嗎?笨蛋!”珍娘又好氣又好笑的給兩個丫頭一人一個爆栗。
被彈的兩個丫頭呲牙咧嘴求助的望向玉染。
瑾娘也附和珍娘說道:“還是少主英明,你們倆個在自己人面前還勉強過關(guān),若做臥底進了龍?zhí)痘⒀?,被吃的骨頭都不會剩下?!辫镄睦飿O為佩服玉染的看人水準。
“少主,我們真的一無是處嗎?”艾草哭喪著臉問道。
玉染安慰性的拍了拍艾草和茯苓的肩:“你們倆個忠心耿耿,針線活也好,穿過你們做的睡衣睡褲,穿別人做的都沒覺了,你們?nèi)魺o事,再給我做兩身吧!”
有事做的茯苓立馬舒展笑容:“兩身怎么夠,要做三身才行。少主這兩日不走,我和艾草趕著給少主做一身帶走,不穿別人做的衣褲。”
看到兩個小丫頭如此乖巧,玉染欣慰的點點頭:“好!去吧!”
“少主就是會知才善用,哄人的本事也了得?!闭淠锟滟澋?。
“我去洗漱一下,你把樂坊和主唱的姑娘們叫來,我要教她們兩首新曲子?!庇袢痉愿劳暾淠铮瑤ц镒哌M后院閨房。
一個下午,一襲似火紅衣,面紗遮面的玉染在紙醉金迷的三樓,教十二個樂坊女子和兩個主唱姑娘兩首現(xiàn)代歌曲。
晚膳時,玉染和珍娘、瑾娘、艾草、茯苓,五人圍在一張桌子上有說有笑。
紙醉金迷前樓已到營業(yè)時間,一個小丫頭進來稟報:“南陵慶王顧正澤拜見樓主!”
“以后凡是他來,都讓三娘接待,只當是棵搖錢樹吧!本想靠他打探一下和平郡講武堂的事,奈何竟是個草包。雖然沒有利用價值,身份在那擺著呢!”玉染說道。
“好,我下去安排了!”珍娘說完,退了出去。
“少主,喬公子送的玉如意,溫潤細膩,夏日里拿在手上把玩剛剛好?!笔帐安妥赖能蜍哒f道。
“玉如意拿在手上剛剛好,可喬公子卻是個燙手的山芋,拿不得放不下?!庇袢炯m結(jié)著,天下糧倉的名頭太響亮了,況且喬安治本人也委實優(yōu)秀,只是對鳳妖嬈卻是別有用心,才讓她敬而遠之。
艾草立馬反對道:“茯苓,喬公子一柄玉如意便把你收買了,咱們少主怎么能去做續(xù)弦,還是寒王殿下合適少主?!?p> “你們倆個不用替我操心,想想你們自己吧!”玉染逗弄道。
“我們不嫁人!”兩個丫鬟異口同聲,話落匆匆跑了出去。
望著兩個丫頭落荒而逃,玉染和瑾娘相視一笑。
“還是在你們面前好,我才是我。在外如同在演戲,沒有臺詞,沒有重來,臨場發(fā)揮的真人秀表演。嗨!真的好累呀!”玉染感慨完,閉目倒在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