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元佩清一定是作弊,一個亡國公主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身無分文定然圖謀不軌”鈴鐺用看似甜美的聲音將惡毒如蛇蝎的話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
“我可以分文不取,我只想比賽”元佩清緊緊攥著手,這些都不重要,她只是要那個權(quán)利,各憑本事的比賽,為什么會對她那么多惡意。
杏兒在底下緊緊的咬著牙,現(xiàn)場的氣氛不言而喻。
“哼??谡f無憑,我第一次見你便知道你是不懷好意”鈴鐺的話如同尖針。
北離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只不過面情略有些凝重。。
元佩清心里一陣涼意,想當年她曾下凡歷練過,人心的險惡到現(xiàn)在都歷歷在目。
當時她投胎在一個農(nóng)家,她是大女兒,她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弟弟,一家六口擠在狹小的房間里,母親虛榮心極重,父親是個草包,奶奶貪財,爺爺自從元佩清出生之后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只是因為她是個女孩。
自從有了弟弟,她便是多余的,曾經(jīng)最疼愛她的爺爺也找不見了,不過還好,她有一條小狗,名叫皮皮,健壯的鄉(xiāng)村大黃狗。
每次她被責罵鞭打,被奶奶冷嘲熱諷的時候總是這條狗陪她度過一個又一個冰冷的黑夜。
她沒人疼,沒人愛,只可惜這條大狗在她十歲那年卻被大舅給吃掉了,她找了三天三夜尸骨無存,她哭了三天三夜,無人理解。
“不就是條狗,瞧你這樣”
“你就是個掃把星,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隔天,奶奶從大舅家興高采烈?guī)粔K狗肝,絲毫不在乎陪了家里六年情誼的皮皮。
再后來,她的母親奶奶要求她努力賺錢給弟弟買房子,讓她不顧自己的愛情嫁給隔壁村的四十歲商人,她在她們眼里如同玩具。
母親抹著眼淚對他說,“你是家里的大閨女,你是我們家里唯一的希望,你弟弟,你娘,你爹,這一家人都靠你了”
她心軟了,嫁了過去,一個軟轎抬進了后門做妾室,一家人將她的血肉抽干了,把她丟在這個勾心斗角的宅院。
她們笑里藏刀,冷嘲熱諷,嫉妒蔑視,把她折磨的臨近崩潰。
終于有一天,她家里人來看她,這是十年來第一次。
母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弟弟現(xiàn)在遭遇困境,對面的要十萬輛銀子才肯嫁過來,你就努努力,幫幫我們這一回把”
原來榨干血肉只是開始,她們還要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
她心灰意冷,剃度出家,在道觀里度過了孤苦的一聲。
拋卻人身,回歸天庭,重塑金身,她抱住玉慎傾訴衷腸。
可兩千年之后,玉慎一把將她推入深淵。
這種低級錯誤,不會有第二次!
“既然你都說了口說無憑,那你說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你得拿出證據(jù)來”元佩清說過的話如同冬風,伶俐不帶有一絲婉轉(zhuǎn)。
“你!”鈴鐺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個溫室里的公主,怎么會生的如此伶牙俐齒。
“既然如此,那不如給我一本別桌上的書,我保準一盞茶內(nèi)算出”
這一次,一定要勢在必得!
看著元佩清如此決絕,北離宮輕鼻垂眼眸,只因為他在決絕之后看到了元佩清的冰冷,她以前一定經(jīng)過什么。
他心軟了,后悔了,一塌糊涂,他只是想讓他待在王府,卻不料傷害了她。
“我同意,就一盞茶時間”北離宮的聲音有些沙啞。
鈴鐺沒轍只好遞給她元佩清一本書。
元佩清跟以前一樣,草草翻書,打幾下算盤,拿筆,收筆,敲鈴。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凝聚,大家都在等待著笑話或者是奇跡。
“一百八十萬文銀,一分不差!”管家用略帶走賞識的眼神看著元佩清,然后把黃票塞到了她手里。
縱然別人再嫉妒,也于事無補,眾目睽睽,昭然若揭。
元佩清獨自下了臺,小七雖然跟她不順路但是對她越來越崇敬了,剛剛明明可以幫她緩解卻沒有為她說話,心底有一絲愧疚遂沒有追上去。
“佩清,你可把杏兒嚇壞了!”杏兒眼圈已經(jīng)紅腫了,看來真是擔心的一塌糊涂。
元佩清甩了杏兒一個無奈的眼神,“你呀你,你家公主是這么容易被擊敗的嘛,你也太小看人了!”
杏兒撅噘嘴,笑了幾聲,“可不是,杏兒真是越來越崇拜佩清了”
“咦,小七呢,她也贏了,為何不跟我們走在一起”杏兒左顧右看都找不見小七的身影。
元佩聽眸子一沉,突然攥住杏兒的手,“說不準她有什么急事,咱們先回去把”
“對嘛,回去好好準備……不對,明天的項目佩清根本就不用準備呀!”
鈴鐺一行跟在元佩清后面,氣氛冷到了極點,只有朱銀緊張不安。
“鈴鐺姐,怎么辦,明天我定是比不過的,要不然我退出吧,我可不想今天跟她一樣丟人!”
鈴鐺一個狠毒的眼神看過去,“廢物,還沒比你就要退出,小心我腕了你的舌頭!”
朱銀立馬閉嘴,大氣不敢出。
元佩清,你給我等著!
…………
元佩清跟杏兒回到西廂房已經(jīng)是晌午了,杏兒特意給元佩清求了一盤桂花糕,清香爽口。
一個桌子上,一盤清炒菜,一盤桂花糕,兩碗小粥,雖然簡樸卻有點杯展小白的意境。
兩人剛對坐而下,門口饞響起了推門聲。徐徐的看門口慢慢打開,出現(xiàn)的是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袍的男人,眉清目秀,貌若潘安。
“你,怎么來了?”元佩清看著北離宮,略有些冷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