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湊過身來低聲道:“當初大王與王后成親幾年遲遲不見有孕,某天,王后前往香積寺上香求子,夜宿寺院,當晚天空烏云密布,電閃雷鳴卻不見雨落,一直持續(xù)到寅時烏云雷電散去,次日王后回來說,昨晚夢到一只白虎竄跳到她身上,沒過多久王后就診斷出了身孕?!?p> 薛清筱露出一抹怪異的情緒,又向小蠻問道:“那咱們大王除了太子殿下還有其他的孩子?”
小蠻回道:“沒有!”
“公主也沒有嗎?”薛清筱追問。
小蠻繼續(xù)搖頭道:“沒有!”
薛清筱心下了然,默默的心中給齊王點上一排蠟燭,并給他點了一首美麗的草原。
三日后
發(fā)生了一件震驚王宮的的大事,一向溫良恭謹?shù)奶拥钕虏恢酪蚝问掠|怒齊王,被罰跪在崇政殿門外,在蒙蒙細雨中足足跪了三個時辰,直到暈厥了過去,才被齊王特赦讓宮人內(nèi)侍把人抬了回去。
正陽宮
南容婧聽聞此事驚怒交加不顧崔嫗勸阻,執(zhí)意要前往永信宮探望兒子,剛至殿門外就被一隊持劍護衛(wèi)請了回去,氣沖沖回到殿內(nèi),眼中含著惱怒,袖中的緊攥著的手已然出現(xiàn)了血痕,卻是渾然不覺得疼痛,只一雙滿是怒火的眸子在表達著她此刻的隱忍與憤恨。
片刻,南容婧冷靜下來,吩咐崔嫗讓人定要好好守護兒子安危,整個人頹然的回到內(nèi)室,坐到床榻上黯然垂淚,同時又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不能好好護著兒子。
又過幾日
王宮就已有流言傳播,太子殿下自從被抬回去后就受了傷寒,此時已轉成了肺癆,現(xiàn)在永信宮內(nèi)已被隔離,只留下幾個貼身的人侍候,恐怕此次太子殿下兇多吉少時日不多了。
薛清筱聽聞后心中默哀,想起兩人的初次見面,那個五官白皙,面容俊美的男子,忍不住為他惋惜。
下一刻,跟在女官身后前提著包袱往永信宮的薛清筱心中忍不住問候胡嫗的全家,竟然敢使手段把自己弄到病重的太子身邊,這是打量著太子馬上咯嘣了,而自己也到了該處理的時候了,所以才想到這個辦法來一勞永逸,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隨著女官來到永信宮門口,女官示意薛清筱上前敲門。
縱然心中萬般不情愿,奈何這是萬惡的舊社會,不得不向權利折腰的時代,薛清筱心中嘆口氣,無奈的走上去拍響大門。
稍傾,大門打開,出來一個年約十六七歲容貌秀麗的身材纖瘦的女孩,看到門外的兩人后,先朝著薛清筱身后的女官施禮道:“韓少使安好!”
站在離宮門幾米遠的韓少使頷首,對著門里的女子道:“這位是新調(diào)來侍候太子殿下的女婢,你把領人進去吧?!闭f完后,快速轉身離開,內(nèi)心對這個地方避之不及。
薛清筱與跟在那名女子身后進入永信宮中,雖不了解之前是如何狀態(tài),想來不是現(xiàn)在這副蕭條荒廢的模樣。
前往屋舍的路上,經(jīng)過攀談了解到,這位領著自己的這位女孩名叫冬雪,原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女,現(xiàn)在因永信宮就只有她與元寶二人,所以身兼數(shù)職。
送她來到后殿屋舍處,冬雪柔聲道:“此處房間甚多,你挑一間自己喜歡的住吧!”交代一番后就去了前殿。
送走冬雪后,薛清筱隨意挑了一件房間,把自己行禮放好后,就打水收拾擦拭下屋子。
收拾完屋子,抬眼看下時間已到中午,摸摸有些餓的肚子,踱步來到前殿,注意到西側偏房有間房間在冒著青煙,逐走上前查看,小心走進門口,探出頭看到冬雪正在燒火做飯。
許是沒做過飯,或不常做飯的原因,竟弄得整個房間煙熏火燎,使人咳喘不已。
薛清筱走進,接過冬雪手里的柴火,蹲下用火棍輕輕撥了撥灶膛,騰的一下,火苗就燃了起來。
冬雪看到她熟練的操作,笑問道:“你竟還會燒火?”
薛清筱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原先就是在司膳房幫廚的。”算是解答了她的疑惑,若是換到剛穿越前讓她來燒火的話,那她估計也跟冬雪剛才不相上下,可學習使人快樂,學習使人進步,所以她要多學習一些技藝傍身,以后的生活才好混,這些必備的技能還是必須要掌握的。
抬眼看到冬雪笨拙的切肉手法,薛清筱實在看不過去,上前接手說道:“以后廚房的伙計交給我吧,冬雪姐姐你們兩個照顧好太子殿下就好?!?p> 冬雪任由她奪去刀板,有些赧然的笑了笑,點頭道:“那就辛苦你了,實在是我與元寶兩人都不善于此?!?p> “不辛苦的,冬雪姐姐你快去忙吧,待會我做好了飯給你們端去?!毖η弩銈阮^含笑的望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