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薛清筱早早起床,正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聽到冬雪與元寶驚喜的聲音從正殿里傳出來,不多時冬雪一臉興奮的跑來看著她一臉激動的說道:“方蕓,殿下醒了?!?p> 正在給食物裝盤的薛清筱聽到后,抬起頭配合的表現(xiàn)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道:“真的?太好了!”
接著,把方才自己包的餛飩盛好放到托盤上,朝冬雪遞過去,柔聲說道:“殿下剛醒,你先把這些端過去讓殿下先墊墊胃,等會好喝藥?!?p> 冬雪聽后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歡喜的端著飯食回到正殿。
不多時,藥已熬好,薛清筱端著藥碗來到正殿,剛至門口,聽到里面?zhèn)鱽碓獙毰c冬雪的勸阻哀求聲。
偷偷伸頭望去,看到趙鐸一臉呆滯的望著一個雕刻精美的玉石擺件發(fā)呆,而冬雪元寶二人跪在床榻前語氣懇求對著床上坐的趙鐸磕頭勸解。
“殿下,為了身體康健,您多少用些膳食吧!”元寶苦著臉說道。
冬雪附和的說道:“殿下,您已經(jīng)幾日水米未盡了,不說婢子,就是王后娘娘也派人問詢了幾次了,”
聽著兩人喋喋不休的話語,趙鐸回過神來看著地上跪著的二人,語氣冷淡的說道:“端出去?!?p> 元寶與冬雪對視一眼,俱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可奈何。冬雪抬頭看向主子,還不待她張嘴,就見到趙鐸眼神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所有未說出勸解的話一并咽了進(jìn)去,只是低聲說道:“是,等到殿下若是餓了,婢子在端來。”
薛清筱看到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看來這趙鐸是存了一心求死的心,心中怒不可遏,媽了個巴子,想死可以,但別拖累老子。
當(dāng)下氣勢沖沖的跨門進(jìn)去,放下手中的藥碗,一把端起冬雪那托盤上的餛飩走到趙鐸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把餛飩遞到他面前,語氣不善的說道:“把飯吃了!”
此時的趙鐸一面懵逼的抬眼看著面前的這個身材矮小,其貌不揚(yáng)的女人,打量的看了一眼,沒有言語,揮手直接把她手里的碗打到了地上。
此刻的薛清筱全然沒了之前的唯唯諾諾,心中全然被憤怒沾滿,轉(zhuǎn)回身端起方才熬好的藥碗,“啪!”的一聲,直接扣到了趙鐸頭上,棕褐色的藥湯順著頭皮流的滿臉都是。
趙鐸仰起頭看向薛清筱,蒼白病態(tài)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目光暗沉的看著她。
薛清筱沖著趙鐸橫眉冷眼的說道:“看什么看,沒被潑夠還是咋地?”
聽到她如此大不敬的言語,一旁嚇呆的元寶與冬雪回過神來,冬雪慌忙的上前給床上的趙鐸擦拭臉上的藥湯殘汁,語氣嚴(yán)厲的薛清筱說道:“放肆,方蕓你不要命了嗎?竟敢如此對待殿下,還不快跪下認(rèn)錯?!?p> 薛清筱此刻已經(jīng)沒有沒有一絲理智的說道:“我給他認(rèn)個球的錯,”說完不顧冬雪的驚愕的目光,繼續(xù)說道:“反正他也不想活了,他不活,咱們也得跟著陪葬,既然我都要死了,我還怕個他毛線?!?p> 元寶與冬雪二人聽她這一番謬論,已是一臉驚愕,還不待二人還口,卻聽見她又道:“趙鐸,你踏馬想死別連累老子,我還沒活夠呢,我警告你,再敢給老子使性子我一針扎癱你,不信你試試。”
薛清筱說完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出了門,感覺還不解氣,回身一腳踹倒了精美絕倫的屏風(fēng),才瀟灑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趙鐸,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元寶與冬雪。
聽完她的一番指責(zé),趙鐸薄唇緊緊抿起,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婢女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目光幽深難測。
元寶與冬雪兩人屏聲靜氣小心翼翼的收拾完地上的殘羹冷炙,擦拭打掃干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冬雪踱步來到廚房,看到正在大口大口吃飯的薛清筱,嗔怪道:“你這還有心情能吃下飯,就不怕待會殿下治你的罪?”
“怕什么,怕就不用死了嗎?反正早晚都要死,索性先出一口氣再說。”薛清筱毫不在意的說完,看向冬雪問:“釜里還有餛飩,你吃不?”
冬雪搖頭道:“不了,我來燒些水給殿下沐浴?!?p> 薛清筱點(diǎn)頭,繼續(xù)低頭吃飯,吃完飯后,把藥爐添上水繼續(xù)熬藥。
等到時辰差不多到后,篦出藥渣,端著托盤來到正殿。
彼時,在元寶的服侍下,已沐浴過的趙鐸正依靠在床榻上,任由著冬雪在一旁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抬眼看到走進(jìn)來的薛清筱,平淡的眸子劃過一絲波動。
薛清筱徑直走到趙鐸面前,單手拿著托盤往趙鐸面前一放,面無表情的說道:“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