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yī)侍愣了一下,轉(zhuǎn)瞬拱手回復道:“太子妃身體康健,下官不曾發(fā)現(xiàn)有何隱疾?!?p> 幔帳內(nèi)沉靜片刻。
“既如此那就勞煩許醫(yī)侍開藥吧!”芳菱出聲道。
“是!下官告退?!痹S醫(yī)侍收起藥箱,轉(zhuǎn)身走了去殿外。
而方才請許醫(yī)侍的婢子見狀也緊步跟了上去。
待到許醫(yī)侍才走至承福殿門口,迎面就碰到了回來的胡嫗。
胡嫗看到許醫(yī)侍眼中劃過驚訝,看他步履匆忙的模樣,也就沒有多問,側(cè)頭向身后的婢女問道:“你可知許醫(yī)侍為了何事來承福殿?”
“回胡嫗,婢子也不知道?!辨九?guī)矩的回答。
聽完婢子的回答,胡嫗眉頭緊皺,步伐加快的向正殿走去,剛踏進正殿門,就聽到內(nèi)殿傳來女兒的說話聲,
“你下手重點,癢死本宮了?!?p> “太子妃,婢子若是下手太重,刮花了您就不好了,你再忍忍,待會泡了藥浴就好了?!?p> 聽到這樣的對話,胡嫗心中驚駭,快步走進內(nèi)侍,聲音急切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柳芳回過頭來看到一臉擔憂的胡嫗,當下回答道:“婢子也不知,不知太子妃今日碰了什么東西,方才渾身發(fā)癢,已遣人請許醫(yī)侍來看過了,說是泡下藥浴就好了?!?p> 聽完柳芳的話,胡嫗對她揮手道:“你出去幫著準備一下,這里有我就好?!?p> 柳芳點頭,起身離開了內(nèi)殿,出門吩咐人備水熬藥。
芳菱看到自己阿母把柳芳支走,心中一陣心虛,側(cè)過頭不敢看她。
看到自己女兒背上一條條撓抓的痕跡,還有她那副心虛的神情,知女莫若母,當下厲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還打算瞞我?”
聽到自己阿母這嚴厲的話語,嚇得芳菱一顫,轉(zhuǎn)過頭來眼眶微濕仰頭看向她,一五一十的把方才的事交代了個干凈。
聽完女兒的話,胡嫗面色沉重,那個薛清筱不過是個太尉府沒有寵愛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心計,還能給自己女兒下藥,心下想著,看來此人真是輕易招惹不得了,還是找到名醫(yī)給女兒確定了身體再做打算,這險她可是不敢冒的。
回過神后,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兒,忍不住怒氣斥責道:“你總是跟她較個什么勁,她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婢子而已,能礙得著你什么事?先不說她那中相貌,再說就算她有那想法,可你別忘記了她是有隱疾的,不然這太子妃還輪得著你來做?…………”
“好了,阿母,我知道錯了,您就別再念叨了,還是想下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吧?”芳菱聽到自己阿母那喋喋不休的話語,忍不住打斷道。
胡嫗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沒好氣說道:“我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先靜觀其變,其它的慢慢再看,到時候我們尋個名醫(yī)來認真瞧瞧再說?!?p> 聽完自己阿母的話,芳菱也知道現(xiàn)在別無他法,只得贊同道:“那就聽阿母的?!?p> 看到自己女兒手使勁的向著背后撓去,胡嫗心疼的坐到床畔,手輕輕的給她抓著,“你輕點,別抓花了,到時候連太子也不會看你一眼,這女人的身體可是要保養(yǎng)得當?!?p> 聽道自己阿母的話,嚇得芳菱趕緊把手放了下來,忍著奇癢,不在上手去抓,心中焦急的等著熬好藥浴趕緊的洗洗。
不多時,柳芳進來稟報過后,就有宮人開始進進出出的抬水。
待到一切準備完畢,芳菱快速的穿好中衣,急忙的下床,快步進了浴桶中,伴隨著黑乎乎的藥汁倒下,身下發(fā)癢的皮膚終于得以緩解。
永信宮
午時,邊晴端著飯食來到薛清筱門外,敲門道:“薛女郎可醒了?”
聽到邊晴的聲音,薛清筱起身揉揉迷糊的眼睛,打開門道:“已經(jīng)中午了啊,你快進來?!?p> 邊晴頷首,進門后把飯食放到案幾上,沖著薛清筱淺笑道:“今日做了女郎教的紅燒肉,您快嘗嘗看,婢子做的味道如何?”
“好啊,”薛清筱來到盆前洗過手,坐到案幾前,拿起筷子嘗了一塊,點頭道:“肥而不膩,軟糯可口,不錯,看來你已經(jīng)掌握精髓可以出師了?!?p> 聽到薛清筱的夸贊,邊晴笑瞇著眼睛,“都是女郎教的好,不然婢子哪里能學來這樣的廚藝?!毙闹袑ρη弩悴徊厮降倪@樣教自己廚藝,很是感動,已然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老師。
“我再怎么不藏私,那也得你自己有那個天賦,不然也是白搭,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有這個靈氣?!毖η弩氵呁炖锶?,邊說道。
看著薛清筱沒心沒肺的大快朵頤,邊晴的嘴張了又張,想問下上午她被太子叫走有沒有受什么罰,可后面見她無恙的回來,還帶著賞賜,有些躊躇著不知怎么開口,
薛清筱看到邊晴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可能想問上午的事,逐先開口道:“你放心,太子妃把我叫去給了一堆的賞賜,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聽到薛清筱這樣說,邊晴把關(guān)心的話語咽了下去,沒有再追問下去。
不多時,薛清筱就把邊晴帶來的飯菜掃了一空,邊晴收拾完端著準備回去,“那婢子就先回去了,女郎就在房間歇息下吧!”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