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注意到的是,臨走之前,冷焰仿佛隨意望了眼黑暗一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似乎冷焰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礙于種種因素才沒有立刻去看看。
楚辭依舊黏著冷焰,說著什么,就像兩個女生有說不完的話。
當然,這話是比喻楚辭的。
羅天早已將不久前的疑惑拋卻,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擔憂,那是對家族未來走向的結(jié)局而迷茫。
就這樣,三個人的態(tài)度在這夜色美景下,漸行漸遠。
其實冷焰確實是注意到了什么,此刻,離冷焰走后不是很遠的一處幽暗街道,正有六個人在那里,其中有男有女,他們的站位是散開的,唯一不同的是,幾人的神色都有些難看。
一個胖胖的男子說道,“江寧別看了,那個人已經(jīng)逃了,在不追,又要被他跑了?!?p> 另一個巫女打扮的女人點頭認同道,“阿寧,胖子說的對,別看了,不就是冷家躲過一劫的人嗎,有什么好看的,浪費時間。”
邊上還有幾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的神情倒是贊同,全部看向了一個始終望著冷焰離去方向的英氣男子,沒有打擾,靜靜地等待著。
這人身著隨意,名叫江寧,他站在那里,狀態(tài)似很隨和,眺望少傾,終于將目光收了回來,看著幾個伙伴冷冷開口。
“是沒什么可看,你們要知道,如果跟她一樣開了神脈,就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注意了?!?p> 不理會吃驚的幾人,江寧說完之后,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個方向,微閃的眼眸里,似看到了遠方疾馳的人影。
“江寧,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開了神脈?就憑冷門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還想擁有這樣的機緣,你唬誰呢!”先前的巫女打扮的女子似不信江寧說的信息,開口驚問道。
而她的話也讓其他幾人點頭,哪里肯信在這偏僻的地方,會出一個資質(zhì)逆天的天才,他們幾人作為某一個地方的佼佼者,竟然在這里遇到,這不是打臉嗎。
擺明就是說明自己等人與冷無厭一比,簡直就是渣渣!
“有什么不可信的,這事冷門都被驚動了,你以為盟主派我們安全局出來只是為了解決那些漏網(wǎng)之魚?白冰,你別太自傲,紅星很大,能出現(xiàn)比我們還天才的人物并不奇怪,與其羨慕別人,你還是想想怎么提升實力吧!”江寧冷冷一笑,根本不給面子的回擊回去,聽得幾人除白冰一臉豬肝色外,全部閉嘴。
白冰確實氣的不輕,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話反駁,怒道,“你!”
“行了,那人要走遠了,再不追,恐怕回去不好對副局長交代,走吧?!?p> 江寧沒有繼續(xù)嘲諷,而是正經(jīng)起來,轉(zhuǎn)頭望向了剛才的方向,嘴角上揚,露出了冰冷。
其他人一聽,也不想在這方面多費口舌,跟著望了過去,對視的目光里,只有認同。
眼下江寧說的對,先解決敵人才是正事。
于是江寧腳步一動,瞬間消失,接著剩下的人緊隨其后,目標正是那個神秘的人影
……
……
嗖嗖嗖,城市黑夜里除了燈紅酒綠的繁華外,看不見的街道林蔭里,卻非常不寧靜。
此時,一個全身隱沒在黑暗的人行色匆匆,這人的身子被一件黑袍包裹,服侍由于全黑,正好融合了夜色,不易被人察覺才是,然而他的速度飛快,似知道后面有人緊追不舍,一直換著方位穿梭,似要擺脫追兵。
可惜事與愿違,沒多久,黑袍人忽然不再前行,反而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著黑夜,隱藏在雙眼下的目光中,十分冰冷,仿佛一股不畏任何事物的眼神。
很快,江寧等人果然追了上來,分散開圍住了黑袍人,似不講武德,準備一起圍攻。
不過江寧對這人的行為還是有些詫異,冷冷問道,“你是故意停下來等我們的?”
出于意料的是,黑袍人點了點頭,說道,“追了我一路,你們還能堅持,在我族中,也算是優(yōu)秀之人,不錯?!?p> 他的聲音并沒有人的流暢和標準,反倒有些沙啞,似怪物一般,讓人生煩。
白冰最先發(fā)難,蓄勢待發(fā)的冷聲道,“哼,可惜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垃圾而已?!?p> 不等其他人有什么表示,黑袍人頭也不抬,不懼的回道,“你還差些?!比缓笸蚪瓕?,指著他繼續(xù)道,“他還有點資格。”
“你?。≌宜馈北粩橙顺嗦懵愕目吹?,白冰哪里忍得了,怒語之時,體內(nèi)靈力運行,人已經(jīng)殺去。
“等等白冰!”
“死胖子你給我閉嘴!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吳衛(wèi)來插手,這個人竟敢侮辱我,看我不殺了他!”
那個胖胖的男子原名叫吳衛(wèi),因為體型偏胖,大家都喜歡叫他胖子,白冰這么做,分明是真的被黑袍人氣急。
江寧雖然默不作聲,可也做好了準備,一旦有變故,他都可以隨時出手。
果然,黑袍人并沒有將白冰放在眼里,他甚至都沒抬頭,在白冰快要殺到之時,只是抬起手伸出一指,與之對抗。
一時間似無風吹起,兩人的碰撞猶如火花,僵持之時,發(fā)出了嘶嘶的聲音,更有威勢之光猛的散出,震動了方圓,有樹木因此顫動落葉。
之前黑袍人的話似乎沒有妄言,不過五六息,白冰的玉手已經(jīng)出現(xiàn)無力,似黑袍人的力量比她高出一籌,微微顫抖,黑袍人隱藏的臉突然上揚,手上一用力后,白冰便輕叫倒退。
“啊~”
這時,黑袍人不退反進,沒有收手而是加快速度,變指為掌,如一把刀,竟是要伺機斬殺白冰,好在江寧始終注意著戰(zhàn)況,察覺到黑袍人的意圖后,極速沖來接下白冰,更與黑袍人對了一擊。
砰……
巨響之后,雙方同時震退,然而讓人始料不及的是,黑袍人似無事一般,強行停住身子,拳頭一握,再次向前一沖,江寧由于查看白冰怎樣,并沒有提早應對,再加上同伴們反應慢一拍來不及趕來,眼看黑袍人的攻擊就要殺到,避無可避的江寧眼里閃過果斷,立即轉(zhuǎn)身將白冰抱在懷里,赫然是用背接下重擊。
不難想象,要是江寧真的接下了黑袍人的攻擊,不說當場死亡,也絕對是重傷失去戰(zhàn)斗力。
“隊長……”
“江寧??!”
“不——”
無論同伴們怎么大喊沖來,卻是失了先機,只能眼看黑袍人即將得手。
“啊——”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黑袍人一擊之后,慘叫的并不是江寧和白冰,而是當事人。
聲音過后,此時在場中,江寧的同伴們震驚的看著,似不信自己的眼睛,久久不語。
江寧依舊抱著白冰沒有動作,而黑袍人則半跪在他們面前,保持著出拳的動作,卻沒有力量打出,或者說打不了。
“你是誰!”黑袍人首次抬起頭,再也無法保持那份從容問道。
“我是何人?怎么?我不正是你們今晚的目標嗎?”
對面黑暗里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神色具是一驚,似不敢相信。
“是你。”
“原來是你。”
黑袍人也好,江寧也罷,都是同時一問,各自思量。
“呵呵,想不到你融合外眼,能力竟是一般,雖得一身實力,卻是水中撈月,未免得不償失?!崩溲嬖捳Z間,走出黑暗的角落,露出了曼妙的身影,微笑而望。
其他人倒沒什么反應,可黑袍人和江寧的神情十分精彩,似被冷焰的話驚動了。
“你果然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的情況?!焙谂廴藳]有否認,陰冷的退后恢復站姿,抬頭說道。
“冷無厭,怪不得上面對你青睞有加了?!苯瓕巼@氣的說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冷無厭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什么不殺了這個敗類?!卑妆樕浅j幊粒犻_江寧的懷抱后,不爽叫道。
冷焰只是搖搖頭,攤開手笑道,“與我何干?救你,不過是還下叔叔人情?!?p> 白冰哪里知道冷焰的話是什么意思,只當他是裝逼,怒道,“我看你就是想顯擺你的神脈,對于叛徒還心慈手軟,真是浪費你的天賦?!?p> “隨你如何評說?!崩溲鏇]有在意,轉(zhuǎn)身欲走,江寧馬上叫住了他。
“等等,冷無厭,叛徒還在這里,能不能殺了他再走。”
“江寧你……”
江寧立即抬手制止了白冰的話,微笑道,“這個人是邪教的棋子,早已不是人了,不除掉他,以后一定會后患無窮?!?p> 冷焰早就看出黑袍人的情況,正如他所說,現(xiàn)身救人確實是看在楚可涼的面上,至于殺人這種沒有好事的事,他懶得干。
“我說了,與我無關(guān)?!崩溲嬲f完,轉(zhuǎn)身離去。
黑袍人已經(jīng)受了傷,非常顧忌冷焰的實力,眼下人要離開,他也不想留下,說了句話后,慢慢后退準備跑路。
“呵呵,不愧是擁有神脈的天才,脾氣比神官大人還要更加古怪,冷無厭,這虧我會找回來的,后會有期……?。。 ?p> “為何你要自尋死路。”可惜,黑袍人走就走了,不該這么說話,那樣一說,冷焰就很無語,于是玉手抬起,讓黑袍人永遠留下。
本座的脾氣如何還需要人廢話?
黑袍人倒下了,江寧幾人則看得十分震驚。
這冷無厭竟然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