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邊,陸久和一眾沉劍谷弟子由南華仙人洞府出來之后,偶然路過此地,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有著一大一小兩個溫泉,架不住慕青青的苦苦哀求,不得已之下,陸久只得讓眾人在此地休整一晚,明日再返回師門。
夜半十分,陸久懷抱著在南華仙人洞府之中獲得的那柄長劍,依靠在一棵大樹邊上,望著火堆之旁有說有笑的師兄弟們,臉上也不禁掛上了一抹微笑。
然而突然之間,從遠方陡然傳來一陣震動,好似有巨物正在奔騰一般。
“陸久師兄,救命啦!”
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陸久睜開雙眼,望向聲源之處。
只見一身形消瘦的男子,從遠處的石林之中一閃而出,在其身后,正跟著一只巨大的猿猴。
“孽畜!敢爾!”
陸久雙目一凝,眼看著那猿猴抓起一塊巨大的石塊,朝那消瘦男子扔去。
“哧吟!”
手中長劍出鞘,也不見陸久有任何多余動作,持劍朝著那飛來的巨石一揮,一道人高的銀白色劍光憑空出現(xiàn),直奔那巨石而去。
劍光出現(xiàn)的瞬間,陸久的身形同時向前直奔而去,在那邊,除了那消瘦男子之外,還有另外一名男子,也從石林之中逃竄而出,看其模樣,居然就是在南華仙人洞府之中,有過一面之緣的陳武。
陸久的速度極快,在剛剛揮出的劍光到達巨石之時,他的身影也來到了陳武的面前。
“噗嗤!”
劍光斬在巨石之上,好似小刀切豆腐,巨石瞬間一分為二,與陳武本身擦肩而過,掉在地上,激起大量的灰塵。
眼見著身后的巨石一份為二,從自己的身側(cè)飛過去,陳武心中大驚,同時卻又十分慶幸,若是沒有陸久那一劍,只怕自己已經(jīng)命喪當(dāng)場了。
“孽畜,還敢放肆!”
眼見著那猿猴調(diào)轉(zhuǎn)身形,往陳武那邊掠去,陸久口中一喝,身子猶如風(fēng)中殘葉隨風(fēng)飛舞一般,電閃之間,手中長劍已經(jīng)刺到了那猿猴的跟前。
“輕風(fēng)落葉!”
陸久手中的雪走劍劍身之上銀光閃爍,閃電般的刺向猿猴的脖頸之處。
“當(dāng)!”
一聲金屬交加的聲音響起。
“好硬!”
陸久心中一嘆,原本以為憑著這鋒利無比的雪走劍,能夠輕易的刺穿猿猴的皮膚,但是沒想到,這猿猴天賦異稟,一身皮毛刀槍不入,這一劍居然只在猿猴的脖頸之上留下了一個細小的傷口。
“吼!”
那猿猴大聲吼叫一聲,顯然是被剛剛陸久的這一劍給激怒了,猶如磨盤般大小的雙手直接朝著陸久拍擊而去,想將陸久生生拍死當(dāng)場。
陸久的身法也極為了的,一擊未成之后,身子立馬退后,堪堪躲開了那當(dāng)頭而下的雙掌。
“砰!”
猿猴的雙掌拍在地面之上,激起無數(shù)灰塵。
“怎么了?”
遠處,慕青青從一個帳篷之中走了出來,身上還穿著睡衣,眼見著陸久與那巨大無比的猿猴交戰(zhàn),不由得出聲向一旁的程銀問道。
“有只妖獸行兇,來人好像是那得了南華仙人傳承的陳武,你師兄過去幫忙了!”程銀繼續(xù)關(guān)注著遠處的戰(zhàn)斗,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師兄沒有危險吧!”慕青青看著那巨大的猿猴,眼中不免有些擔(dān)心。
“應(yīng)該沒有問題,那妖獸應(yīng)該有著玄階的修為,以陸久的實力,應(yīng)該不會受傷!”
程銀淡淡的說道,說起來,他的實力還在陸久之上,一只玄階的妖獸還不足以讓他出手,但卻始終高度的關(guān)注著遠方的戰(zhàn)況,防止意外發(fā)生。
“哦!”聽到程銀的回答,慕青青心中的擔(dān)心這才消除大半,只是那猿猴光看著就有些嚇人,心中也不禁為陸久捏了一把汗。
而遠處戰(zhàn)場之中,陸久身形飄逸無比,任憑那猿猴如何攻擊都不能挨著陸久的半點衣袖。
但是這猿猴的皮毛也十分堅硬,陸久刺出的每一劍,都好似在撓癢癢,只造成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傷口。
越打,這猿猴越是暴躁,兩眼已經(jīng)完全變得通紅,原本覆蓋在身上的毛發(fā)突然一根根針立而起,兩只粗大的鼻孔之中隨著呼吸,不斷地噴出大量的白色氣體。
“吼!”
猿猴四肢著地,憤怒的咆哮一聲,猛然朝著陸久沖擊而去。
“來的好!”
陸久口中輕喝,在猿猴沖擊而來的一瞬間,身子突然沖天而起,避開了猿猴的這一擊。
“燕返!”
只見陸久的身子憑空旋轉(zhuǎn)一圈,身子好似飛燕回巢一般,跟在猿猴的身后,手中雪走白光大作,徑直刺入了猿猴的后頸之中。
原來,之前的每一次交鋒,陸久都在試探,都在找尋這猿猴的弱點,直到有一次,陸久反身一劍之后,發(fā)現(xiàn)這猿猴后頸之處居然有一團猶如梅花一般的白色毛發(fā)。
瞬間,陸久便福至心靈,知曉了這團毛發(fā)所在之處,極有可能是這猿猴的弱點,此番一擊得手之后,陸久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假。
“孽畜,還想行兇不?!”
陸久一個閃身,來到猿猴的面前。
此時的猿猴,被陸久一劍刺中后頸那團白毛之后,猶如一個泄氣了的氣球一般,體型不斷變小,最后只有約兩米左右后,才停了下來。
剛剛那一劍之中,包含了大量陸久的劍氣,那些劍氣沒入猿猴的體內(nèi)之后,猶如萬千小劍一般,不斷在其體內(nèi)肆虐。
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猿猴的口中,眼中,鼻孔之中溢出。
“我知道你開了靈智,能聽懂我的說話!”陸久負劍而立,站在猿猴的身前,“今日能夠遇見我,也算是你的運氣,你可愿臣服于我!”
盯著眼前的人,猿猴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當(dāng)看到陸久眼中那凜冽的殺氣之后,猿猴知道,若是今日不臣服于此人,那么自己的性命必然會在今日斷絕。
一念至此之后,猿猴不甘心的點點頭,顯然是同意臣服于陸久了。
“還算你有點眼力見!”
陸久看著猿猴,眼中有著一絲贊賞,緩緩將右手伸出,放在猿猴的腦袋之前。
猿猴看了看陸久,最后不情愿的將巨大的腦袋伸出,俯首到陸久的右手之下。
“收!”
陸久將手按在猿猴的額頭之上,心中一動,猿猴體內(nèi)的劍氣好似海納百川一般,全部匯聚過來,最后化為一柄銀白色的劍形虛影,被陸久收入體內(nèi)。
“好了,陳兄,你可以過來了,這猿猴現(xiàn)在已經(jīng)臣服于我,不會再對你造成危險了!”
聞言,遠處的陳武這才放心的走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猿猴之后,朝陸久拱了拱手后,感激道:“此番多謝陸久師兄相助,若非有師兄在此,怕是我今日必將命喪此地了!”
“小事,小事!”陸久呵呵一笑,道:“陳兄不是和覺我大師一起走了嗎?怎么還留在這大平山脈之中。”
“唉!此時說來話長!”陳武嘆息一聲,將這兩日以來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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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火堆之旁,聽聞了陳武將這兩日的經(jīng)歷講述,陸久問道:“那不知陳兄今后有何打算!”
“還能有何打算!”陳武分身嘆了口氣,說道:“父仇未報,在下雖有求仙問道之心,但卻分身乏術(shù),只是我這堂弟,跟我自小親密,不知陸久師兄師門是否還招收弟子,我愿將那南華仙人的傳承玉簡奉上,為堂弟求得一個名額!”
“陳兄這么說就嚴重了!”聽到陳武愿意將南華仙人傳承奉上,陸久卻也有些心動,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極重諾言之人,當(dāng)初在洞府之中,曾答應(yīng)過覺我,在陳唐國之內(nèi),絕不打那傳承的主意,此時雖然是陳武心甘情愿奉上,但是陸久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師兄,既然陳武都這樣說了,我們就收下吧!”慕青青見陸久這般,不禁出聲說道。
“師妹,不可!”陸久搖搖頭,說道:“當(dāng)初既然答應(yīng)了覺我大師,我們就應(yīng)該說道做到,不過,陳兄的這位堂弟想要入我沉劍谷,卻也并非不可以,今日,我就作保,將陳兄堂弟收入我沉劍谷門下,以后,我們便是師兄弟了!”
“如此,多謝陸久師兄了!”陳武兩個身體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喜色。
“那不知這位小堂弟姓甚名誰呢,小堂弟,小堂弟這般叫,也著實不好!”陸久開口問道。
“哦,我叫陳五,一二三四五的五!”陳武本身立馬答道。
早在謊報是堂弟之時,陳武心中便已經(jīng)想好了名字,此番陸久問出,他立馬便答了出來。
“師侄,我看不如這樣吧,既然陳武小兄弟愿意將那傳承之物奉上,我們也不算強求,不如將那傳承復(fù)制一份,我們也不算失了諾言!”
說起來,程銀心中還是對那南華仙人的傳承有一絲貪欲的,既然人已經(jīng)收了,拿點好處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可以嗎?”陸久看著陳武,不確定的問道。
“當(dāng)然,我之前都說整個奉上了,如今之時復(fù)制一份,當(dāng)然沒有問題了!”
“喏!這就是那傳承玉簡了,我一只貼身帶在身上,只是其中的內(nèi)容太過于深奧,一時之間,我還不得要領(lǐng)!”
陳武分身伸手從懷中掏出那枚玉簡,遞到陸久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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