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上帝的棒槌
“我說過,想殺死村長的人很多,”馮子材侃侃道,“但真正致死的兇手只有一個?!?p> “此話怎講?”牧師緩緩問道。
“除了清歡之外,其他人都對村長下了死手?!?p> “嗯。”牧師點了點頭,示意馮子材繼續(xù)說下去。
“按照時間順序來說明吧,”馮子材頓了頓,
“首先是女巫的毒殺。還記得馬廄里離奇死去的馬匹和村長手里被打翻的飯菜以及被迷昏的騎士么?”
“難道說...?”牧師騎士異口同聲。
“不錯,”馮子材接著說道,“村長當時只是懷疑騎士的身份,其目的只是迷昏騎士并揭開面具以確認騎士是否就是當年畏罪潛逃的希爾薇?!?p> “所以村長只是在飯菜里添加了迷藥?”牧師說道。
“不錯,村長只是在飯菜里下了迷藥,但食用了打翻在地的飯菜的馬匹卻離奇死亡了。那么很顯然,當時飯菜里已經(jīng)存在了能致人死地的毒藥?!?p> “村長沒有殺死騎士的打算,所以下毒的另有他人?”牧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錯?!?p> “那為何判斷一定是女巫做的?”騎士不解地問道。
“那個做飯的時間段,村民們大都集中在塔樓前,正向騎士申請協(xié)助捕捉狼人?!?p> “我記得當時只有木期、清歡、艾露以及女巫不在場。”騎士一拍腦門。
“而當時木期正為了狼變的事情焦頭爛額,清歡沒有動機,艾露、木期不在村長屋內(nèi),木期、清歡、艾露缺乏高效大量(足夠且快速毒死數(shù)匹獵馬)的毒藥入手途徑?!?p> “所以只有女巫有下毒可能?”
“不錯,”馮子材罷了罷手接著說,“其次是木期,在滿月的光輝照耀下如期發(fā)生了狼變,此后失去神志?!?p> “可它明明已經(jīng)落入了我設置好的陷阱,”騎士憤憤不平,“沒理由會跑出來?!?p> “不錯,”馮子材頷首,“村長將狼人引誘到陷阱附近并成功使它落入其中,但后來借著月光辨認出了狼人的真面目:他的兒子、木期。”
“太可惜了,”牧師長嘆一聲,“差一點就能捉住狼人,也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變故了?!?p> “確實殘念。只不過,”馮子材言道,“他在親人和責任之間選擇了前者,所以搭救了落在陷阱里的狼人木期。”
“救出狼人的同時也受到了它的襲擊,”牧師咂嘴,“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該有此劫?!彬T士幫腔。
“村長頭部所留下的被重擊的痕跡就是狼人所為,”馮子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但這一擊只是擊昏了村長,并不致命?!?p> “難不成木期良心發(fā)現(xiàn)、所以手下留了情?”
“也許吧,”馮子材敷衍塞責,“接下來是你們倆,用裝有鹽酸嗎啡注射液的注射器帶走了村長?!?p> “愿聞其詳?!蹦翈熒钗豢跉?,似乎下定了決心。
“先等等,”馮子材說道,“我們先來談談后兩位。”
“卡特?”
“沒錯,”馮子材頷頤表示贊同,“第四位是卡特,他晚了一步到達現(xiàn)場,看到的只是村長過世的尸體。無奈之下、高興之余,他匆忙將原先準備好的兇器藏起來,然后躲在暗處,因為這時來人了?!?p> “誰?”
“艾露。”馮子材回答,“被克里斯蒂娜陰魂附體的艾露誤打誤撞來到了現(xiàn)場,在對村長不作為的仇恨的驅使下,掏出小刀刺進了村長的胸膛。但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村長此時已經(jīng)死亡,所以她選擇了向村外逃跑,卻不曾想在村門口恰好碰上了來村辦案的警察。”
“接下來說回你們的問題,”馮子材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首先還是排除法,既然之前排除了其余五人的作案嫌疑,那么、無論再怎么難以置信,你們倆也只能是犯案的真兇了,”
“從動機上來講,村長近月以來忽然改變態(tài)度、聲稱誓死要將害死他女兒克里斯蒂娜的兇手捉拿歸案,這無疑增加了牧師和騎士的心理負擔,同時,村長也開始顯露出對騎士身份的懷疑并在今天下午進行了確認,隨后將騎士捆綁準備送官。
村長是騎士最大的威脅、現(xiàn)在有知道了騎士的真實身份,為了保護親愛的弟弟,牧師不得不鋌而走險,這時他想到了自己曾使用的鹽酸嗎啡注射液,從而聯(lián)合騎士開始了邪惡的計劃。
不僅如此,月圓之夜、村長今晚肯定會去陷阱附近防護,而村里知道陷阱所在的,只有騎士、牧師和村長三人而已。同時在牧師住所和后山山洞里都發(fā)現(xiàn)了相關物品(注射器及藥物),再結合其他人的作案可能,可以作出判斷,殺害村長的兇手就是你們倆兄弟?!?p> 說到這里,騎士顫抖著緊緊握住手里的銀劍蠢蠢欲動、準備殊死一搏,但是牧師輕輕按住了他的手。
也許是注意到了他們并沒有勝算,畢竟騎士重傷在身,而馮子材則持有槍械且時刻保持著安全距離。
“精彩的推理,”牧師笑著說,“很可惜你誤會了一點?!?p> “哪一點?!?p> “騎士并非知情人?!?p> “怎講?!?p> “你也說過促使我下定決心的,就是騎士的真實身份被揭露吧?!?p> “沒錯。”
“但騎士被迷昏之后是晚上七點往后,而我根本沒機會和他見面,所以也不存在合謀的問題?!蹦翈燁D了頓、繼續(xù)說道,“所以希望你就不要為難他了?!?p> “即使如你所言,但他所犯下的強暴罪行也是不可磨滅的?!?p> “你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馮子材悻悻言道。
“你還是不是個警察,”地上的騎士不耐煩的叫囂,“給個痛快話。”
“我要的只不過是真相,”馮子材聳了聳肩、無奈和地看著兩人,“不過,既然你不是真正的騎士,那么又如何感肯定我就是真正的警察呢?”
“所以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牧師問道。
“很簡單,我可以放過你們,”馮子材轉了轉手上的勃朗寧手槍,“我說過,我要的不過是真相罷了。至于其他問題,你們不必問、也不該問。”
“此話當真?”騎士問道、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取決于你的故事能否讓我滿意,”馮子材攤手,“好了,請開始你的表演(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