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過最苦的東西是什么?
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一放假的時間。
蘇韻早早的收拾好了東西,在床上坐著等待著清歡。
“韻韻,你收拾好了?”清歡系著鞋帶看著她。
蘇韻晃著腿,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可樂,笑嘻嘻的看著清歡。
“這次我收拾的比你快吧?”蘇韻給清歡拿好了背包,帶好了鑰匙,兩人便出門了。
“好像,也就只有你男神的事情是你比較關(guān)注的了?!鼻鍤g抱怨著說。
“哈哈哈哈,那哪能啊,你的事情我也很關(guān)注的好不好?”蘇韻狡辯著。
“對了,我還得回家一趟呢,我最近聽我爸說,我媽去了好幾趟醫(yī)院了。”清歡擔心的說著。
“阿姨是怎么了嗎?”蘇韻也跟著擔心的問。
清歡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只能回去看看了?!?p> “這樣啊,”蘇韻牽起了清歡的手,又接著說著,“需要我跟你一起回家么?”
清歡笑了笑,“阿軒說要陪我回去呢。”
蘇韻瞪了瞪清歡,氣呼呼的嘟著嘴,不時的看向這個說話不遮掩的女孩兒。
“歡歡,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學壞了呀!怎么現(xiàn)在說話這樣的不遮掩?!?p> 清歡看了看前面,“哎呀!因為是好朋友才不遮掩的??!”
“這還差不多?!碧K韻在心里小小的笑了一下。
“對了歡歡,顧軒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清歡驚訝的看向了蘇韻,“糟糕了,我沒有問??!啊啊啊??!我該怎么辦?”清歡搖著蘇韻,使勁的那種。
蘇韻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個傻子,“那不然這樣吧,是一個梗,你就假裝跟顧軒聊天,然后你就說,‘如果有人能和我的生日做組合就好了,’你的生日不是十一月十三號嘛,如果他說那就不好了,我的生日不能跟你排組合……”
“那要是,阿軒不這么說呢?”
蘇韻唉了一聲,擺擺手,“那我就沒有辦法了,靠你自己了,姐妹!”蘇韻拍拍清歡的肩膀,鄭重的說著。
遠處來了一輛車,一看就很大牌的那種,蘇韻搖搖清歡的手,“歡歡,后天見!”
蘇韻搖著手跟清歡告了別。
清歡也在學校門口等著顧軒,邊看看學校周圍賣的吃的,邊興奮的想著韻韻剛剛說的梗,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問出來什么,有些懊惱。
“清歡…清歡!”顧軒喊了喊正在看著烤冷面的發(fā)愣的清歡。
一時間沒有喊醒,顧軒從摩托車上下來,走到清歡身邊。
“老板,我要買兩份烤冷面!”顧軒的聲音傳到了清歡的耳邊。
這才,清醒過來。
“阿軒?這么快的么?”清歡看了看停在旁邊的摩托車,一時間有些驚訝。
“我在這看了你好久了,你都不搭理我,我喊你你都不搭理我?!鳖欆幬恼f著,還不知道往清歡山身上蹭。
清歡揉了揉顧軒的腦袋,笑著說:“不好意思啦!我剛剛沒有聽見,你不要生氣啦!好不好?”
顧軒滿意地看著她的表情,高興的接了老板遞給的烤冷面,然后面無表情地拉著清歡上了他的摩托車。
“上了我的摩托車就是我的人了,記住了沒?”顧軒開心的說著,時不時的往后面看去。
清歡搖晃著腦袋,手里遞溜著兩份烤冷面,又晃了晃腳,滿意地抱住了顧軒的腰。
“阿軒你應該說,上了我的賊船,你就是我的人了?!鼻鍤g有些不滿的說。
顧軒在前面笑笑,“這樣說也行,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p> 微風吹拂著他們的頭發(fā),就連發(fā)絲也似乎在訴說著他們的感情,此時的微風竟然有些涼了,不似原來的那樣熱。
不知是天氣的原因,還是他們感情的加溫,空氣中竟然彌漫著甜蜜的香味。
終于到了顧軒的店里。
“先把烤冷面吃了吧,一會兒咱們再去車站?!鳖欆幏愿乐?。
“得嘞您內(nèi)!”清歡就開始邊吃著烤冷面,邊看著收拾東西的顧軒。
眼睛跟著顧軒的動作轉(zhuǎn)著,然后心里面還想著其他的事情。
忽然,“阿軒,你看??!我的生日正好是11月13號,你說要是你的生日能跟我排組合就好了。”清歡有些不滿意的說著,還戳了戳手中的烤冷面。
顧軒在那邊笑著,其實清歡不說他也知道她想問什么。
“沒事??!我的生日剛好可以跟你的生日組合哦!”顧軒從那邊走過來,戳了戳她的臉蛋,開心的笑著。
“嗯?”
“記住了,我的生日是11月14號,跟你的很搭配哦!”
“什么?阿軒你的生日是11月14號?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吧?”清歡瞪著她的兩個大眼睛,傻乎乎的看著他。
顧軒嘗了嘗她手中的烤冷面,一臉滿足的笑著,“真的??!騙你干嘛?”
清歡激動的在這邊亂跑著,還不時的看向正在吃烤冷面的顧軒。
“哇塞!咱們的生日日期好好哦!”清歡激動著。
“好啦,咱們該回去了?!鳖欆幚鍤g的手,慢悠悠的走向了火車站。
車站上總有一些離別的人,歡送的人,且你總要和朋友在下一節(jié)車廂上告別。
離別并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再見到她們。
如同你我,如同她。
這輛火車上上車的人遠不止清歡他倆,還有一些人也要離開。
陳鴻依拉著宣婷開心的登上了火車。
“鴻依,真的不用去看看紫涵嗎?”宣婷悄悄的問著。
陳鴻依一臉生氣的盯著前面,聽到宣婷說的話后,這才換了眼神,“不用,她家跟我不是一個方向。”
接著宣婷也就沒有再問什么,開開心心的跟著陳鴻依去了她住的地方。
一路上,有花,有樹,還有好多鄉(xiāng)村人們,在田間休息。
宣婷看了一眼她們,心中一股的不滿意,但又不好表達出來。
上一次她們?nèi)サ氖顷慀櫼赖哪棠碳?,這次,她們要去的是陳鴻依的家,聽說她家里只有她和父親兩人。
宣婷一開始還不愿意去,后來,因為某個原因,她決定冒一次險。
陳鴻依的家是典型的有些破舊的房子,周圍雖然有樹有花,但還是掩蓋不了一種濃濃的土氣息。
宣婷看著自己的鞋子從白色變成了灰色,一臉的不滿,“鴻依,這邊的土也太多了吧?!?p> 陳鴻依從前面給宣婷踏出了一條路,“還可以吧,你還適應嗎?”
鬼才適應,“呃!還好還好,就是有些灰而已?!毙脤擂蔚目戳丝搓慀櫼?,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忽然想起了那個人跟他說的話,他說,只要她聽他的,就給她,她想要的。
宣婷笑了笑,我答應。
終于到了陳鴻依的家里。
滿屋的煙的氣息夾雜著有些令人窒息的臭的味道,像是好多天剩下的剩飯剩菜。
最先看見的是腳邊的罐裝啤酒瓶,滿地的瓶子,抬頭看去,就是蜘蛛網(wǎng),還有一些小動物的聲音。
宣婷緊跟著陳鴻依的步伐,慢慢的向里面走去。
“一對三?!?p> “管上?!?p> “我炸?!?p> “來來來,給錢給錢?!?p> 一個身穿著破爛且好幾天沒洗的衣服的瘋狂男人,頭上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成了鳥窩一樣,臉上滿是皺紋和這些天沒有睡過的痕跡,那雙手已經(jīng)滿是青筋,皺的很令人惡心,嘴上還有沒有擦的啤酒泡沫,那雙大牙–黃的發(fā)黑,黑的發(fā)紫,正在姣好的臉框中蠕動。
他不時的看向桌上的紙牌,眼中的熾熱掩蓋了他本來的模樣,眼眶發(fā)黑發(fā)紫,嘴唇也跟著有些發(fā)紫,像是一個貪婪不知放手的人鬼一般。
頭頂上微黃的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滿臉的貪婪相滿溢在其中。
他身邊的那些輸?shù)娜?,滿嘴跑火車,不是罵著,就是摔著手中可以砸的物品,讓人看著甚是擔心。
宣婷聽了聽里面的聲音,不時的看著腳下的惡心物品,慢慢的邁著她的腳。
R南城花已開
微黃燈光下,滿溢著眾人貪婪的景象,無關(guān)其他,只因心中那份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