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背叛的三重奏
“以令咒之力,命令所有Assassin自滅?!?p> “再次命之,使所有Assassin自滅?!?p> 在時臣和雁夜,孫狗和金閃閃兩人兩從者的注視下,綺禮盡管心里有些舍不得他的從者,但是行動上依舊忠實無情地,執(zhí)行著自己老師的指令。
從者是很難反抗令咒的。在最后一刻,哈桑們都在做什么?有怨懟?有不甘?還有人拿出孫狗留給他們的水晶碎片,想投靠孫狗來擺脫絕境?
所幸,哈桑自己手里的短刀,很快就刺進自己的咽喉。
這樣,就不需要糾結(jié)那些問題了。
綺禮把失去的令咒的手給雁夜看了看:“之前已經(jīng)用過一劃令咒了?!?p> ——從璃正那里繼承的、控制Saber的令咒都在手臂上。
雁夜?jié)M意地點了點頭。
孫狗自嘲地笑了笑:萬萬沒想到,當初他還想著策反Assassin為己所用,至少要對時臣心生芥蒂。
結(jié)果如今Assassin就這樣簡單地被排除掉了。
就算Assassin是最弱的從者,看著他就這樣作為棄子,被御主舍棄。饒是孫狗,也難免生出一些兔死狐悲的凄涼之感。
不管怎么說,兩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拉攏Assassin為己所用不可期,能讓遠坂家少了這樣一個助力,總歸是一件好事。
結(jié)束會面后,金閃閃把時臣送回遠坂邸,雁夜也返回了間桐邸,綺禮則留在了教堂中。
現(xiàn)在,他必須在工作上做個了斷。
其實對于綺禮而言,在察覺到時臣有與間桐家結(jié)盟的意向時,他便明白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剛才會面上做出的決定也并不出人意料。
對于時臣而言,綺禮不過是普通的助手,所以與間桐家的結(jié)盟,比起綺禮來要更為重要。
對于綺禮從璃正處秘密繼承下來的保管令咒的存在,時臣是不知道的,綺禮也不曾告訴他。更不用說綺禮私下把Saber收為從者這樣的大事了。
在這種時候還隱藏著如此重要的情報,這種行為本身就意味著綺禮已經(jīng)放棄了身為時臣部下的職責。
這總有一天會被時臣看穿,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資格去抱怨什么。
注視著黑暗,綺禮捫心自問。
……
金閃閃回到了教會,在他的幫助下,綺禮見到了自己的本心。
像他這種人,只能帶著疑問活下去?;蛟S只有萬能的圣杯,才能解答他的疑問。
眼前的路沒有大義,沒有虛名,只屬于言峰綺禮的戰(zhàn)斗即將打響。
綺禮卷起衣袖,確認著手臂上的令咒。
而整個右臂上,是從父親的遺骸回收來的保管的令咒。無數(shù)還未確定契約對象的令咒,不光能用來束縛從者,還能被用來煉成實用性極高的無屬性魔力。
也就是說,能將它們當作模擬的魔術(shù)刻印來使用。除去它們是消耗品這一點,現(xiàn)在的綺禮擁有的魔術(shù),足以匹敵積攢下歷代刻印的魔道名門。
再加上隱藏在暗中,號稱最強職介的Saber,要繼續(xù)參加還在繼續(xù)進行的圣杯戰(zhàn)爭,綺禮的準備綽綽有余。
“哈哈哈哈不過綺禮,雖然有點唐突,但我有幾個問題。”
金閃閃狂傲地笑著,那雙血紅色的眸子透著惡作劇的意味同時也帶著邪惡的色彩。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要去參加圣杯戰(zhàn)爭的話,那你就會成為遠坂時臣的敵人。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正毫無防備地和敵人的Servant同處一室。這不是非常糟糕嗎?”
“也不至于,活命的方法我還是有的。”
“噢?”
金閃閃饒有興趣地瞇起了眼睛。
“既然我現(xiàn)在已與時臣老師敵對,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為他的謊話隱瞞了。吉爾伽美什,我來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圣杯戰(zhàn)爭的真相吧?!?p> 綺禮將從時臣處得知的圣杯戰(zhàn)爭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在這個世界內(nèi)出現(xiàn)的奇跡,是無法在世界的外部通用的。愿望機的爭奪只不過是幌子,創(chuàng)始御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舉行的儀式,就是為了將七名英靈的魂魄作為祭品,從而打開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種嘗試。
“這次,唯一想要實現(xiàn)曾經(jīng)創(chuàng)始御三家夙愿的魔術(shù)師,就是遠坂時臣。他想要殺掉全部七名Servant來啟動大圣杯。對,殺了全部七個人。明白嗎?
所以時臣老師才那么吝惜令咒的消耗。在與其它Master們的戰(zhàn)斗中,他只能使用兩個令咒。最后剩下的那個,等到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他要用它來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殺?!?p> 金閃閃一言不發(fā)的聽完,用異常冷漠的表情壓低聲音詢問道。
“你是說,遠坂時臣對我展現(xiàn)的忠義,都是在欺騙我嗎?”
綺禮明白老師的為人。所以,他緩緩地搖頭。
“他確實對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帶著無上的敬意。但對身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
也就是說,你只不過是個象征,和雕像以及肖像畫的意義差不多。
如果放在畫廊最為顯眼的位置,那么經(jīng)過的所有人都會報以恭敬的注目禮但如果更換藏品時將這個象征物撤了下來,那么它就會遭到唾棄。
也就是說,時臣老師說到底是個徹頭徹尾的魔術(shù)師,Servant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個道具。他冷靜地對我說過,就算自己崇拜英靈,也不會對偶像抱有任何幻想?!?p> 聽到綺禮的述說,金閃閃恍然大悟般重重點了點頭,隨后又露出了之前那種邪惡的微笑。
“時臣事到如今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你的價值。那個無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讓我這樣愉快啊?!?p> “另外?!本_禮注視著金閃閃,“我已經(jīng)把Saber變成了自己的從者,Archer難道不覺得,和那個少女共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嗎?”
大局已定,綺禮本來可以向金閃閃隱瞞呆毛的存在。
但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種聲音告訴他,把這件事告訴Archer,會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悅的事情。
“是嗎?做得好,綺禮。我相信,你和那個少女,一定會讓我盡興的。”
就這樣。
被命運選中的最后的御主和從者,在這一時刻,第一次彼此交換了笑容。
“對了,綺禮,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把Saber收為從者的嗎?”
“愿意為您解答,英雄王。”
……
坐鎮(zhèn)遠坂邸,自認為仍能運籌帷幄的時臣,是不會知道,自己的從者,已經(jīng)對他作出了足以使人血液凍結(jié)的凄慘宣言。
身處教堂,感知遲鈍的兩人,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對話,全都一字不落地被孫狗收入耳中。
是的,哈桑已死,能建造魔術(shù)工坊的Caster也早已被排除,再也沒有什么從者能對孫狗的隱匿造成威脅了。
孫狗猶豫了一下,向臟硯匯報了“Saber未死”的消息,而隱瞞了“綺禮向Archer說明圣杯戰(zhàn)爭真相”的內(nèi)容。
臟硯永生的愿望,要通過第三法來實現(xiàn)。也不知道更接近萬能許愿機,還是更接近世界外側(cè)的根源。
由于御主的原因,Assassin已經(jīng)被迫自滅,強如Archer,也險些被安排,或許,自己應(yīng)該多作一點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