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特么的?”
張大彪、狗子等五個漢子一起看向隔壁臥室。
蘇可可一群女孩和墻角的一群人也看了過去。
只見臥室中緩緩走出一個人。
一個留著碎發(fā)、背著刀的青年。
蘇可可臉色變了。
張大彪幾人對視一眼,破口大罵:“是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你怎么鉆進來的?想死??!”
說著話,舉槍就要打去。
然而剛要扣下扳機,寧圣已經像個青蛙一樣跳了起來。
沒錯,就像是青蛙一樣,跳到天花板下,然后中途借力踩了下墻壁,最后落到了最近的一個漢子身邊,伸出淡金色的右臂抓向他的脖子。
那漢子一愣,舉刀要砍,卻慢了一秒,被寧圣卡住了脖子,往后拖了三步,頓時呼吸困難,大腦缺氧,手上刀子“當啷”掉在了地上。
“呃……”
大廳里一片安靜。
張大彪幾人一臉懵逼。
蘇可可一群人瞪大雙眼,茫然疑惑和不解。
實在是寧圣剛剛的那種操作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一跳三米高、三米遠,中間踩了下墻?這算什么?
輕功嗎?
這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吧?
寧圣捏著手上漢子的脖子,手臂在微微顫抖,剛剛的一招正是研究了好些天的“鼠跳”,其實他在賭,賭這些人反應不過來。
一對七并不容易,這些人不是傻子,已經被驚到了,他們會想盡辦法殺死自己,那么只能拼。
“你……”
張大彪這才反應過來,臉色陰晴不定,他有點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這小子今天還病殃殃的,怎么這會兒就超神了,幾個意思?。?p> 寧圣緊緊卡著手上漢子的脖子,說道:“很意外嗎?”
張大彪喘著粗氣,指向洗手間問道:“他們倆也是你干的?”
寧圣干凈利索的點頭:“沒錯!”
旁邊狗子暴跳如雷,大罵道:“你踏馬的是怎么做到的,你個病癆鬼,你也變異了嗎?”
“怎么做到的?這么做到的,看清了!”
寧圣一字一句,揚起手上的“離愁刀”。
手上的漢子用力掙扎著,發(fā)現(xiàn)寧圣的手跟鋼鐵一樣,紋絲不動,一下子害怕了,痛苦的求饒:“大哥,饒了我吧,我不敢了!”
“晚了!”
寧圣說著,用力劃出一刀。
“噗嗤!”
鮮血如注,漢子的脖子被劃出一個大口子,“可可”的蹬著雙腿。
“啊……”
“弄死他!”
“砰!砰!砰!”
張大彪、狗子、“大板牙”幾人開槍的開槍,拎刀子沖的拎刀子沖。
寧圣立即用手上漢子的尸體去擋子彈,只覺子彈打在漢子尸體上,反震力仍舊很大,而且生平第一次這么玩,有點害怕,只好扔了漢子,再次“鼠跳”,一跳到了墻角的冰箱后面。
“砰、砰……”
又是三槍打在冰箱上,鐵皮都被炸翻了。
寧圣呼吸急促,默默算著:“前面開了三槍,四槍、五槍、六槍,剛好!”
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弄死他!”
剛好狗子、“大板牙”和另一個漢子舉著刀子,兇神惡煞的撲來。
寧圣緊緊盯著三人的動作,以前很少和人打架,更別說和三個壯漢用刀子搏命了,今天算是什么都開了先例。
眼看三個漢子到了,腦海里琢磨著“九斬刀術”,手上“離愁刀”做出了個起手式。
這一動刀,發(fā)現(xiàn)三個沖來的漢子動作十分笨拙,根本就沒有刀法可言,全都是破綻。
先是刀子一黏、一趕、再一斬,一個漢子的手腕干凈利索的齊根而斷,手和刀子一起掉在地上,慘叫一聲,鮮血四濺,直往后退。
刀子再一撩一斬,“大板牙”拿刀的右臂被蕩開,接著從胳肢窩處被整個削掉,大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這時,狗子的刀子已經砍了下來。
寧圣趁機刀子一崩,再一拍。
“啪!”
三十多斤重的刀子,加上他用力一拍,正好彈開狗子的刀子,拍在狗子的臉上。
響聲清脆,狗子的三顆大槽牙飛了出去,身體一個傾斜,跟著倒飛,一直摔到了張大彪身前。
1V3,拼刀!
完勝!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僅僅只是一個照面而已。
快到蘇可可等女孩子和墻角的一群人干巴巴的發(fā)呆,沒反應過來。
張大彪正在沖來的途中,這一看,也一下子愣住了,太快了,出手這么快、還這么狠的人,他這輩子也沒見過。
他突然打心里覺得發(fā)寒,這還是那個病癆鬼嗎?見鬼了??!只好抱著槍,指向寧圣:“你這個狗曰的,我打死你!”
寧圣瞥了他一眼,收了刀子,自顧自走向斷手漢子和“大板牙”,像踢破爛一樣踢向張大彪。
然后,再一步步走向張大彪。
“聾了嗎?站著別動,再動一下,我一槍打死你!”張大彪憤怒的咆哮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寧圣毫無所覺,一直走到他跟前,看著槍孔,說道:“我賭你的槍里……沒有子彈!”
“呃……”
張大彪愣了愣,大怒:“你怎么知道老子沒有子彈,你再動一下試試!”
寧圣又上前一步,看著槍孔:“我以前愛玩槍戰(zhàn)游戲,專門研究過槍,你這只獵槍屬于自制組裝槍,六發(fā)裝彈巢,只可以射擊六發(fā)子彈!
剛剛你一緊張,都打了出來,也許你還有其余的子彈,但你一定來不及裝上了!”
張大彪下意識退后一步,喘著粗氣說道:“我……你、你前面還差點病死,怎么變的這么厲害,我不服!”
寧圣繼續(xù)上前一步,說道:“我不需要你服,只需要你死!”
張大彪暴跳如雷,罵道:“你特碼的,小逼崽子,怎么那么狠,你特么不怕下地獄?”
寧圣冷冷說道:“你跟我說狠?跟我說下地獄?整棟樓的幸存者都在你們腳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你們輕易掠奪他人的食物,你們隨意收取他人的生命,你們肆無忌憚糟蹋女人,不狠?
阿春姐那孩子才4周歲,白紙一樣的年紀,她做錯了什么????你說殺就殺,到底誰下地獄?”
張大彪咆哮道:“踏馬的,末世不就這樣,我快餓死了,還和他們講道理嗎?”
“那我現(xiàn)在為什么要和你講道理?”寧圣一字一句道。
張大彪大聲說道:“我想活,你劃個道道出來,怎么才能活?”
“不能了!”
寧圣抽出“離愁刀”,“你們不該惹上我,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殺人,我膽子從來都不大,末日了,我只想活著回家!
是你們逼我的!食物你們全部拿走了,人你們也帶走了,我活不下去了,你們也別他娘的想活!”
“活膩麻痹!”地上的狗子猛的跳了起來,說話漏風,撿起刀子就要捅來。
“呵呵!”
寧圣輕笑,“離愁刀”一崩,一斬。
“噗嗤”!
狗子的右手連著半截腦袋被削掉,身體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張大彪趁機從兜里掏出子彈,哆哆嗦嗦的上膛。
寧圣宰了狗子,刀子卻不停,一刀削開地上斷手漢子的喉嚨,再一刀斬掉“大板牙”的腦袋,鮮血濺了一身。
這時張大彪終于裝好子彈,對著寧圣的腦袋便打。
然而寧圣速度更快,刀刃帶著一線血絲,斜削過去。
“噗——”
張大彪扣動了扳機,然而子彈并沒有打出,獵槍齊根而斷,槍頭“啪”的掉在了地上。
“啊!你這個惡魔!”
張大彪稍一愣,大叫一聲,轉身要跑。
寧圣腳下一點,彈跳到了他的左側,隨手一刀斬下。
“噗!”
張大彪猛的停下腳步,身體晃了幾晃,拼命捂著脖子,但鮮血仍舊止不住的竄了出來。
寧圣一步步靠近,一手提著血淋淋的刀子,一手點向他的后背:“在末日你們不是王,充其量是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