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可怎么辦啊?!鼻嘁驴旒笨蘖恕?p> “我怎么知道?!标懯|兮哭了,你說說你,留個爛攤子讓我來收拾。
“要是夫人知道小姐的守宮砂沒了,小姐就完蛋了?!鼻嘁驴薜馈?p> 陸蕓兮覺得腦殼有些痛,封建迷信害人啊,她會不會被拿去浸豬籠什么的。
就這么一小會兒,她已經(jīng)想到了幾十種以前看到的“酷刑”。
“對了青衣,我和七殿下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陸蕓兮問道。
陸蕓兮真的是氣得牙癢癢,這個身體的主人和七皇子那啥也就算了,但是怎么她娘好像不知道一樣,不然,怎么給她張羅和卿染的婚事。
“還有劉郎中?!鼻嘁聡肃榈溃骸八瞧呋首拥娜??!?p> “就你們兩個?”
“嗯?!?p> 陸蕓兮覺得細(xì)思極恐,這怎么好像是…偷情一樣。
也是,青衣是她的貼身丫鬟,她若是流產(chǎn)了,一定是青衣幫忙掩護(hù)和處理的,否則,現(xiàn)在陸府估計(jì)是雞飛狗跳了。
“小姐,還有幾天你就要和卿染公子成親了…到時候守宮砂的事情肯定是要露餡的,夫人和老爺若是知曉了…”青衣慌張道。
“別怕。”陸蕓兮搖了搖頭,嚴(yán)肅認(rèn)真的看著青衣道:“我和七皇子的事千萬不要亂說?!?p> “小姐對我恩重如山,這等大事,青衣怎會亂說?!鼻嘁逻B忙道。
“其次,替我準(zhǔn)備一些銀兩,我先出去避避風(fēng)頭?!标懯|兮道。
這家里是待不下去了。
“小姐要離家出走?”青衣一時間慌了神。
“小姐,平日里你連大門都沒有出過,若是遇到危險怎么辦?!鼻嘁戮o張道。
“沒事,小姐我走過南闖過北,上能碼字,下能熬夜,區(qū)區(qū)離家出去,不算什么?!标懯|兮擺擺手。
青衣卻是聽的一愣一愣的,小姐說話…怎么聽不懂呢?
“小姐,你不會是腦袋里也進(jìn)水了吧…”青衣小聲道。
陸蕓兮:“……”
不生氣,咱不和古人生氣。
兩人正說著,陸氏已經(jīng)是慢慢來了,見到陸蕓兮這幅模樣,笑道:“兮兒,身子可是好些了嗎?”
“好多了。”陸蕓兮正色道。
“過幾日可就是大喜之日,到時候啊,把這身上的晦氣沖一沖,身子自然就好了?!标懯侠懯|兮的手,眼神慈祥道。
女兒出嫁,哪怕在尋常人家都是大事,更可況是朝堂大員的女兒。
“封建迷信…封建迷信…”陸蕓兮口里嘀咕著。
“說什么呢?”陸氏問道。
“媽…娘,我說我還不想嫁人,我還想多陪陪你呢?!标懯|兮撒嬌道。
“你爹已經(jīng)同意這門親事了,人家卿染也是個好孩子?!标懯吓牧伺年懯|兮的手:“更何況,你這么大的人了,還不出嫁,丟人?!?p> “蕓兮這么漂亮,又不是一些歪瓜裂棗,兩家也是門當(dāng)戶對。”
陸蕓兮嘆了口氣,知道是說不動陸氏了。
中午吃飯時,陸蕓兮時不時的看著自己的“爹”,心里想道:“這可是活生生的朝廷命官?!?p> “蕓兮,爹臉上是有什么臟東西?”陸尚奇怪道。
“沒有沒有。”陸蕓兮連忙搖了搖頭。
“蕓兮呀,卿染是個好孩子,年輕有為,又要考取功名了,你可得好好跟著人家。”陸尚道。
“女兒明白?!标懯|兮面上答道,心里卻是哼了一句,做夢。
十天的時間里,陸蕓兮算是稍微具體知道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
現(xiàn)在是天陵七年。
想到這里,陸蕓兮稍微有點(diǎn)慶幸自己是寫小說的了。
她之前寫的一本小說就是有關(guān)大唐的,所以她花費(fèi)了時間去了解和查閱大唐的歷史。
甲霍之亂發(fā)生在天陵八年,距離現(xiàn)在,還有大概一年的時間…
但是這一年的時間里能干什么?
陸蕓兮有些抓狂。
看著陸尚,陸蕓兮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爹,你知道李百嗎?”
這可是天陵七年啊,歷史上的李百正是壯年時期。
陸尚放下碗筷,一臉不悅道:“提那賊子干什么?”
真有李百…
歷史上對于李百的介紹自然是不必多說,第一文人,頂尖劍客,才華橫溢,心高氣傲。
風(fēng)流瀟灑一生,最后雖死于醉酒墜湖,但死也死得那么詩情畫意。
本來她還打算問一下這位詩仙究竟長得如何,見到陸尚這幅表情,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沒什么,只是女兒聽說這位李百頗有才華?!标懯|兮道。
陸尚的神色稍微有些緩和,不似剛才那么嚴(yán)厲。
陸尚在朝堂混跡十幾年,如今位居高位,骨子里那份不怒自威,著實(shí)讓陸蕓兮嚇到了,活脫脫的就是自己上了推薦位但斷更時編輯老大的樣子啊。
“才華是有,可惜了,太高傲?!标懮泻叩馈?p> 這天,陸蕓兮驚訝的發(fā)現(xiàn),府上竟然已經(jīng)開始在貼聯(lián)、掛彩、剪囍,甚至還有下人帶她去做衣服…
陳府已經(jīng)派人陸陸續(xù)續(xù)送來聘禮,好幾大箱珍珠、寶玉、黃金。
陸蕓兮心里甚至想,要不現(xiàn)在找個地方把這些埋了,日后說不定成為古董了。
陸蕓兮喚來了青衣,吩咐道:“替我準(zhǔn)備一些銀兩,今晚就走?!?p> “啊…?小姐…看著天色,馬上就要下雨了,要不過幾天再走吧?!鼻嘁驴戳艘谎酆趬簤旱奶?,道。
“…你怎么想的,過幾天…過幾天我就被拉去成親了,天黑風(fēng)高夜,正是逃跑時。”陸蕓兮冷哼道。
“小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么落了水,性格大變?!鼻嘁挛目粗懯|兮。
從前的陸蕓兮,知書達(dá)禮,蘭質(zhì)蕙心,很是乖巧聽話,現(xiàn)如今,離家出走的心思都生出了,讓青衣感到可怕。
陸蕓兮看著青衣,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其實(shí)你家小姐已經(jīng)死了,我只是碰巧熬夜的時候猝死,一不小心靈魂就穿越到了你家小姐身上,知道了吧?”
“小姐,你在說什么…”青衣臉色蒼白,眼里有些恐懼。
“算了,和你說不清,替我準(zhǔn)備好,不然有你好受的?!标懯|兮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兇狠一點(diǎn)。
青衣被嚇到了,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小姐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