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徐玉清希望自己女兒有個好歸宿,但這個他們高攀不起。
“為什么,難道你也要像旁人一樣反對我嗎?你是我媽!”廖晴積壓在心里許久的怨氣終于在這一刻盡數(shù)爆發(fā)。
她以前拍的那些戲無法拿到人前,可是從此以后她不拍了,都不拍了還不行嗎?
女兒淚眼朦朧,徐玉清饒是再心疼也得點(diǎn)醒她:“你沒聽見那人剛才叫他什么?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而你只是一個演員,你們倆個中間隔著一組墻,且不說他家里人愿不愿意接納你,就是愿意,光豪門里面的爾虞我詐你就不是對手,聽媽的,他既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你們倆就只是經(jīng)紀(jì)人和藝人的關(guān)系,別再生出其他的感情,不是媽狠心,是你承擔(dān)不起!”
說著,徐玉清也哭了,當(dāng)年她是何等的姿容,卻也虧在青春年少上,識人不清,被廖大光給騙了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拖累了這唯一的女兒?
但讓徐玉清吃驚的是廖晴竟然朝她大喊道:“我可以,只要他愿意要我,不管他的家庭有多難融進(jìn)去,我都下定決心要和他在一起!”
“廖晴!”徐玉清氣的把床拍的蹬蹬響,“你這是要?dú)馑牢覇?!如果你?zhí)意要跟他在一起就別認(rèn)我這個媽,我干脆死了算了,不浪費(fèi)你辛苦掙的錢!”
說罷,徐玉清就掀被下床,欲往墻上撞去。
“媽!”廖晴慌忙跑過去攔住她,母女倆抱頭痛哭,誰又能想到在這間小小的病房里上演著一曲催人淚下的瓊瑤大劇呢?
而本劇的頭一號渣男男主正昏迷不醒被saw開車送回君家。
大門敞開,車子駛了進(jìn)來,君若瀾仰頭望去便已經(jīng)自己推著輪椅朝外走。
“大哥等等?!狈酵耔た觳礁谏砗蟆?p> “雨傘!”看見saw打開車門繞到后面去,他便使喚著方婉瑜撐傘。
“哦。”方婉瑜應(yīng)著從跑出來的傭人手里接過傘,趕上推著君若瀾來到車前。
Saw打開后面車門。
君若瀾問他:“她怎么了?”
Saw:“大少奶奶淋了雨,有些低燒。”
君若瀾聽到陰思慕發(fā)燒也顧不得其他,開口道:“快把人抱出來!”
Saw將陰思慕報出車,剛要抬腿上臺階,卻被君若瀾攔下,他漆黑的目光透著堅(jiān)決的命令感:“給我!”
他的妻子,他不想被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抱在懷里。
這是男人的劣根,但是他并不覺得自己惡劣。從saw懷中接過陰思慕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轉(zhuǎn)身時吩咐saw:“你來給我們撐傘!”
Saw愣了一下,從方婉瑜手里接過傘柄撐在兩人的頭頂,一同回到了屋里。
方婉瑜一人在雨地里淋著雨,抬眸看著遠(yuǎn)處的人,握緊拳頭,咬著唇,杏眼里全是嫉恨。
發(fā)個燒淋個雨怎么了?
全天下就她陰思慕最嬌弱嗎?
她給她放巴豆不也沒毒死她,她還活的好好的嗎?
“真是個禍害!”她從齒間憤恨道。
“二少奶奶!”傭人撐著傘急忙跑出來,把傘撐在他頭頂,擔(dān)憂道:“快回去吧,別淋了雨。”
回到房里,君若瀾把陰思慕放到床上。Saw緊接著跟了過來,卻引君若瀾不耐煩:“你出去吧,把門鎖上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來!”
Saw看向床上的人憂心道:“可是……不叫醫(yī)生過來看看嗎?萬一燒的厲害怎么辦?”
擔(dān)心的過頭了!
君若瀾刺撓的閉閉眼,強(qiáng)忍著把心頭的怒火壓下去,再睜開抬眸看向saw:“你覺得慕慕現(xiàn)在這個樣子適合讓醫(yī)生過來?”
Saw朝床上的人看去,不由閉上嘴巴。
他怎的就忘記大少奶奶身上還穿著男裝,如果讓醫(yī)生以及外人看到就露了餡兒了。
“你出去,把門鎖上。”君若瀾命令。
“是。”
待saw離開之后,君若瀾從輪椅上站起來,去衣帽間拿了幾件干凈的衣服,把陰思慕身上的濕衣服給換下來。
好在頭上戴的是假發(fā),摘下來也就沒事了。
Saw守在門外,只見方婉瑜匆匆趕上來眉頭不由的皺起。
二少奶奶似乎來找大少爺找的有些勤了。
方婉瑜來到門前問saw:“里面怎么樣了,大嫂要緊嗎?”
Saw眼尾朝門后看了眼,公事公辦的說道:“二少奶奶放心,有大少爺照看著不會有事。”
方婉瑜也聽出了saw言語中的抗拒與疏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死心的繼續(xù)道:“大哥一個男人怎么會做這些事情,還是我去問問吧?!?p> 話音剛落,房門就開了,君若瀾推著輪椅,面無表情的看著方婉瑜。
“大哥?!狈酵耔ず啊?p> 君若瀾不應(yīng)她,只對saw說:“去請大夫過來?!?p> “是?!眘aw領(lǐng)命離開了。
方婉瑜朝屋里瞅了瞅,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人,好意問君若瀾:“大哥,需要我?guī)褪裁疵??畢竟你一個人照顧大嫂不太方便?!?p> “有心了。等一下大夫就來,你回去休息吧?!彪m說是婉拒,但聽的出來君若瀾的聲音很疏離。方婉瑜知道自己如果再待下去,可能連基本的顏面都沒有了。
于是又如之前一般揚(yáng)起唇角溫柔的朝君若瀾笑笑:“那大哥我就先走了。”
轉(zhuǎn)身,方婉瑜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杏眸里閃過一抹寒冷刀光……
醫(yī)生來過之后替陰思慕檢查,說她只是淋雨發(fā)燒并沒有什么大礙,吃點(diǎn)藥就可以了。
君若瀾聽了醫(yī)生的話才堪堪松開了眉宇。
看著床上的人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有了笑容。
有時,人就是這個樣子吧,君若瀾自己也知道陰思慕只是淋雨發(fā)燒,泡個熱水澡吃過藥可能就沒事了,但他非要醫(yī)生過來替她看過之后才算放心。
同樣的事情放在他身上,或許他根本不會‘多此一舉’。
他差saw送走醫(yī)生,自己在房間里陪著陰思慕。
輪椅推到床邊,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手掌心握住。
陰思慕大拇指指腹有繭,他反復(fù)的摩挲著那里,那是她常年握槍留下來的。
君若瀾的桃花眸幽寒冰冷,似給床上的人下了一道鐵籠,執(zhí)起陰思慕的手,親了親像是得了某種魔怔的喃喃自語:“只要你肯在我身邊,你要什么我都依你,殺人放火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