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關(guān)頭,離墨雪用縛仙索卷取霍宵,準備繼續(xù)擊打光幕,項貞見狀,直接開口道:“退,從頭來過?!?p> 顯然隨著霍宵的真元耗盡,兩人不可能攻守兼顧,特別是項貞只能施展一脈的法術(shù),對真元的運用與兩人相差甚遠,如果沒有離墨雪的輔助,憑項貞一個人是阻止不了這些魚妖的,更關(guān)鍵的是項貞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對于霍宵的實力項貞還是比較相信的,雖然一路走來霍宵并沒有過多的機會展露,但項貞明白那是因為小隊的實力太過懸殊,三人都不能安心在自己的角色上全身心的投入,拿霍宵來說,因為項貞的實力太弱,很多時候他都不能放開手腳施展,包括離墨雪很多時候也要分心在項貞身上。
離墨雪聞言擊飛一頭靠近的魚妖,腳掌在一頭魚妖的頭頂一踏,整個人拉著霍宵飄飄到另外一塊沒有激活的浮臺之上,項貞也接著一掌打在魚妖的反推之力,落在了離墨雪身旁。
倆塊被激活的浮臺,因為沒有后續(xù)的真元補充,光幕開始漸漸散去,也宣告三人先前的一番努力付諸東流。
再次返回開始的那處浮臺上,離墨雪開口道:“果然如此,因為我們釋放的真元較多,光幕的堅韌程度也隨著增強,這么看來,我的突破不是一件好事?!?p> “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從先前的情況來看,九重山中每一重突破的辦法都不止一個。”項貞說道。
“嗯,等真元恢復(fù)以后,我們再試一次,這次由我負責(zé)攻擊光幕,看看能不能打破?!彪x墨雪說道。
霍宵沉默,不過在場的其他小隊則是竊竊私語,三人剛才的這番動靜,自然引來眾人的關(guān)注,在看到三人釋放的真元強度后,所有人心中都打了一個問號,隨后攻擊光幕的過程,更是讓人心生疑惑,不少人心中都有一個猜測,但沒人相信那會是真的。
“離墨雪,你突破開竅了?”
遠處的林書恒率先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離墨雪,離墨雪沒有回答,盤膝坐下,開始閉目調(diào)息起來。
默認了,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顫,竟然有人已經(jīng)突破開竅了,這消息簡直比有人現(xiàn)在就登上望天涯還要不可思議,楚河看向離墨雪的目光中也是閃過一絲火熱,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愛慕,而是一種對于同輩人中竟然有人超出自己的驚疑和驚詫,以前他一直把方青云當做超越的目標,在術(shù)法一道上,隨著方青云選擇案析班,自己專心修行術(shù)法,楚河在實力上早已超過方青云,也是當之無愧的術(shù)法第一人,但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雜論班的離墨雪,竟然會在實力上比自己領(lǐng)先了一大步,雖然在真元的運用上離墨雪比起自己肯定有所不如,但一個大境界的領(lǐng)先,足可以掩蓋一切,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真元的運用都好像花拳繡腿,這種差距根本不是真元的精細運用可以彌補的,不說其他,楚河眼下只能施展三脈的法術(shù),但突破開竅的離墨雪,已經(jīng)可以施展四脈的法術(shù),這絕對會是一種碾壓,如果楚河不能突破,這種差距將會越來越大。
楚河自問,十年內(nèi)自己都沒有把握一定能突破開竅境,對于術(shù)法他雖然自負,但也知道突破開竅境是何其艱難,沒有人可以保證百分百成功,連楚河都生出一絲自愧不如的感覺,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看著靜靜調(diào)息的離墨雪,很多人已經(jīng)是自卑了,又看看離墨雪旁邊的項貞,那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越發(fā)強烈,這項貞何德何能,竟然能收攏一個絕世天才,偏偏這個絕世天才還是主動選擇的,不管這當中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禁讓人感慨,真是傻人有傻福。
不少人目光瞥向子凌,很想看看此時的子凌會不會后悔,可惜后者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這讓一些想借此嘲笑子凌目不識珠的人微感失望。
方青云臉色陰沉,一直以來的預(yù)想中,離墨雪都是自己囊中之物,沒想到最后關(guān)頭離墨雪竟然選擇脫離云神宗,選擇了一個廢物,如今看到離墨雪如此年紀就已經(jīng)開竅,更是讓方青云郁憤難平。
林書恒眼神玩味,看著離墨雪似乎在盤算什么,這一刻,他終于下定了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讓離墨雪加入自己的隊伍中來。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大多也就是這么一想罷了,畢竟就算離墨雪愿意脫離項貞的小隊,首要的選擇應(yīng)該也是林書恒、方青云、木川澤的小隊。
沒有人知道的是離墨雪之所以能突破,正是因為項貞這個累贅的緣故,要不是因為項貞實力不濟,三人就不會選擇哪種辦法來突破閘口,也不可能經(jīng)歷哪種靈氣狂涌的天時地利,要不是項貞以九脈給離墨雪舒緩真元,離墨雪也不可能成功突破。
這些對項貞來說都不重要,離墨雪調(diào)息片刻,再次獵殺了一頭魚妖,三人分食魚妖血肉恢復(fù)真元。
……
“咦,項貞,你已經(jīng)在這里了,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呢。”王殊的聲音響起,項貞睜開眼前尋聲望去,王殊所在的小隊正站在溶洞另一側(cè)的第一個浮臺上,和項貞他們剛好對立,顯然也是剛剛來到這里。
“是啊,你們一路上還順利嗎?”項貞問道,六年的同舍時光,項貞和王殊相處的極為融洽,王殊也算是項貞在仙察院交到的唯一一個可以稱為朋友的人。
“費了些周折,好在有驚無險。你們怎么樣,也是剛來嗎?”王殊雖然剛剛到達,但看到場內(nèi)的形勢,大概也知道越靠近中心的隊伍應(yīng)該越早來到這里。
“已經(jīng)來這里三天了?!表椮懱谷坏?。
“啊。”王殊聞言四下掃了掃,鄒了鄒眉道:“這里有什么玄機,很難嗎?”
“行了王殊,時間緊迫,抓緊看看此地的形勢,有什么話等到了望天涯再說?!蓖跏怅犖橹械狞S玄開口道。
王殊撇了撇嘴,朝項貞點了點頭,隨即收斂神色開始打量四周的浮臺。
“不用看了,這是一個卦穴陣?!蹦敬芍苯娱_口道,黃玄和木川澤同為明神宗的弟子,所以開口提醒。
“卦穴陣?!蓖跏庥行@訝。
“這不是用來輔助修煉的陣法嘛,九重山里怎么會有這個,難道還要給闖進來的人體悟一下修煉的契機嗎?”王殊道。
“你懂什么,突破難道還不夠危險?”木川澤道。
“呃……”
雖然對木川澤的語氣有些不爽,但王殊也認可了他說的話,對于修士來說,突破的確算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在加上一般人在感受到突破契機的時候哪里會放棄,但闖入者要是在這里突破,喪命的概率還會增加不少。
“既然是卦穴陣,那就是滾雪球了,把真元沿著這些浮臺,一直滾到神庭位,也就是中心處的那處浮臺應(yīng)該就行了?!蓖跏夂喍痰恼f道。
不少人都對王殊投來一個欽佩的眼神,卦穴陣對于雜論班的人來說并不陌生,但都只是停留在理論的學(xué)習(xí)上,根本見都沒有見過,陣法的搭建依托環(huán)境的不同會有很大的差異,王殊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點出破陣的關(guān)鍵,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那就開始吧?!秉S玄聞言直接開口道。
王殊和李莫點點頭,顯然三人的真元應(yīng)該都處于飽滿狀態(tài)。
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不過比起項貞三人來說,王殊他們就容易很多了,都沒受什么傷就直接踏上了下一塊浮臺。
王殊朝項貞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第一次的嘗試,王殊覺得并不難,但項貞他們竟然已經(jīng)來了三天都還沒有踏出一步,以離墨雪的實力卦穴陣顯然是難不住的,那么問題肯定就是出至項貞身上了,項貞無法施展法術(shù),在抵抗魚妖的時候顯然成了隊伍中的累贅,但此地人多眼雜,王殊也不知道該怎么出言安慰。
感受到王殊的目光,項貞對其一笑,點頭示意。
王殊無奈,微微點了點頭,開始坐下調(diào)息,項貞的情況他算是比較了解的,當初他之所以力勸項貞選擇雜論班,就是因為預(yù)想到了這種情況,可惜項貞執(zhí)意選擇了案析班,眼下的情況他也是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