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會還有一年開始,在這之前,我們首先要加入散修聯(lián)盟,后面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表椮懧勓砸彩諗可裆f道。
“這東西要吃嗎?”楚河攤開手里的丹藥,遲疑道。
“不想以后暴露身份,被正道殿除名的話還是吃吧?!表椮懻f著沒有猶豫,率先吃下手里的易容丹,片刻之后,項貞就感覺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開始抖動,皮膚一陣緊一陣松,說不出來的怪異,楚河和離墨雪緊緊盯著項貞的臉,看到項貞的變化,不禁有些驚訝。
楚河說道:“眼睛小了點,鼻梁塌了點,皮膚黑了點,腮幫子鼓了點,哎我說項貞,這不會才是你本來的樣子吧,癩蛤蟆名副其實啊?!?p> 項貞抬抬手,手上的皮膚變的更黑了點,就是不知道臉上是什么模樣,但從楚河的語氣里,項貞明白多半不會太好,不過倒也沒怎么在意。
楚河說著也吃下丹藥,片刻之后,項貞開口道:“皮膚粗糙了一些,嘴巴大了點,下巴也沒那么尖了,小美這個名字倒是有些名不副實了?!?p> “滾”楚河說道,兩人對于容貌沒有過多追求,不過離墨雪看到兩人的變化,當即遲疑起來,臉上有些糾結(jié)。
“你們說要是不吃,直接用真元改變一下容貌怎么樣?”離墨雪問道。
“別想了,這可是為期一年的任務,你總不能隨時用真元來維持吧,再說了,真元改變的容貌也只是糊弄一下凡夫俗子,散修聯(lián)盟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還是吃了吧,一年以后就恢復了?!背诱f道。
離墨雪其實也就是說說,實在是因為項貞和楚河吃下丹藥以后,形象都是朝不好的方向發(fā)展,這讓她有些擔心,聽到項貞的話以后,離墨雪還是緩緩把丹藥送入嘴里。
片刻之后,離墨雪小心道:“怎么樣?”
“憑什么,難道這丹藥還重女輕男不曾,為什么離墨雪變化那么大,模樣卻還是那么好看?!背託獾?。
項貞看著此時的離墨雪,開口道:“眼睛狹長了一點,多了一絲嫵媚,不錯?!?p> 離墨雪聽到兩人的話,臉色這才放松下來。
“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是哪里,先找個地方打聽一下吧?!彪x墨雪說道。
“不知道其他的小隊的人去哪里了?”楚河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那人應該是瞬間凝聚了五個符飛陣,如果這符飛陣足夠高級,幾乎可以瞬息千里,看來正道殿并不希望我們一起行動?!彪x墨雪說道。
“分散風險,很正常,不然也不會從五院之中都抽調(diào)一個小隊,只是這次正道殿并沒有給我們太多的信息和幫助,那為什么還要讓我們來這里走一遭,以正道殿的手段,如果只是為了任務的保密,應該有很多辦法可以通知,似乎沒必要這樣做?!表椮懻f道。
“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有他的目的吧?!彪x墨雪搖頭道。
“走了走了,還是趕緊完成了這任務,安心做仙察去了?!背哟叽俚?。
項貞和離墨雪點點頭,三人御劍而起,因為不知道身處哪里,所以只是沿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三天后,一座喧囂的酒樓中,三人坐在二樓的邊緣,楚河用筷子挑了挑桌上的一盤青菜,一臉嫌棄,放下筷子,對項貞兩人道:“已經(jīng)是我們走過的第四座城池了,連一個修士都沒有遇到,更別說散修聯(lián)盟的蹤影了?!?p> 修士對語言的領(lǐng)悟能力遠超常人,幾日的經(jīng)歷,三人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當?shù)氐姆窖?,項貞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回應道:“彩云國是一個小國,國境內(nèi)可能都沒有修仙宗門的存在,沒遇到也很正常。這里距離彩云國的國都不足百里,我們休整片刻,去國都看看吧,如果連國都都沒有,就只能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了?!?p> “我看還是趕緊確定我們所在的地方,盡快找到附近的大國,直奔大國首都,那樣概率才會高些,老白,你在好好想想,對于彩云國你難道沒有一點印象?雜術(shù)不是學過中天大陸的地理形勢和宗國分布嗎?”楚河對離墨雪道。
“中天大陸那么大,我們學的都只是代表性比較強的重要地理方位和一級以上宗門的分布,而且更側(cè)重于宗門,對于凡俗國度了解并不多,彩云國,我的確沒有聽說過,但從這段時間觀察,彩云國所在的方位應該在北方的中元國附近。”離墨雪凝神想了想說道。
“中元國我也有所耳聞,曾經(jīng)的一個案例分析提到過,那是一個超級大國,背后有一個三流宗門作為依仗,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叫風雨宗,除了風雨宗外,中元國還匯聚了很多非宗門修士,這件事急不來,我們先去彩云國都轉(zhuǎn)一轉(zhuǎn),如果沒有收獲,在去中元國?!表椮懻f道。
“得,本以為成為仙察以后誅邪斗惡,降妖魔,戰(zhàn)鬼怪,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奔波于偏遠凡俗小國?!背影@道。
“就數(shù)量來說,中天大陸畢竟還是凡俗之人占了多數(shù),哪里有那么多妖魔鬼怪給你,只是你以前在宗門和仙察院待久了,見了太多的修士,尋仙求道于蕓蕓眾生來說,更多只是野史怪談中的一個神話故事而已。”項貞此前在玄武國都沒有聽說過宗門的存在,可想而知宗門對于一般人來說是多么的遙遠,要不是張一的緣故,項貞這輩子只怕都不會知道世上竟然還有人能修煉。
“算了算了,別吃了,這東西根本是人吃的,我們趕緊走吧?!背哟叽俚?。
項貞看了看剛上的幾盤菜,都還沒怎么動,聞言趕緊拿起碗筷吃起來。
“這些東西能少吃還是盡量少吃點吧,雜質(zhì)太多,又沒有一絲靈氣,吃多了還要運轉(zhuǎn)功法來煉化雜質(zhì)?!彪x墨雪看著項貞的樣子也是開口道。
“點都點了,不吃豈不是浪費?!表椮戨m然這樣說,但見楚河和離墨雪都沒有動筷,看著兩人怪異的目光,吃了兩口也變得有些索然無味,當即放下筷子,三人走下樓梯,剛走出酒樓行的幾步,酒樓中就沖出來一個伙計,上前攔住三人,滿臉堆笑道:“三位貴客,是不是忘了付錢了?”
“付什么錢?”楚河看著攔在身前的伙計,有些不滿道。
“當然是飯錢了?!被镉嫷男σ鉂u漸收斂,但看三人氣度不凡,倒也沒敢出言不遜。
三人面面相覷,項貞這才猛然想起吃喝可是要花錢的,在仙察院待久了,竟然忘了這個。
摸了摸身上,項貞有些歉然道:“這位小哥,出來的匆忙,忘記帶錢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下回來給你們補上。”
確定了三人不是開玩笑,伙計的臉色當即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強忍著道:“小本生意,概不賒賬,我看三位也不像是付不起一頓飯錢的人,就不要為難小的了,你們要是走了,小的沒辦法向老板交代。”
“就你們那破飯菜,還要什么錢,再說我們也沒吃,快走開,別擋路,不然我不客氣了。”楚河說著伸手就要去扒開伙計。
伙計后退一步,看了看項貞,說道:“您不要說笑了,這位客官嘴角明顯還掛著油漬,怎么會沒吃,再說,東西你們點了,小店也給你們做出來了,不吃也怪不得別人,錢當然是要付的。”
項貞聞言,一臉尷尬的摸了摸嘴,對伙計道:“確實是忘記帶錢了,你看能不能給你們做點什么,就當是飯錢了。”
伙計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了片刻,開口道:“小店做的可都是正經(jīng)生意,你們能做什么?”
楚河聽到這話,當即瞪眼道:“你是說我們只能做不正經(jīng)的事情嗎?”說著大步上前狠狠推了一把那伙計。
楚河力量何其大,就算是沒有運轉(zhuǎn)真元,一推之下,也是讓那伙計蹬蹬退了兩步,仰頭就栽倒在地。
“哎喲,沒天理了,吃了白食還打人?!被镉嬙诘厣戏瓭L著高喊,街上的人見有熱鬧,頓時紛紛圍了上來,對著三人指指點點。
離墨雪見到這架勢,微微鄒了鄒眉,扯了扯項貞輕聲道:“快走吧?!?p> 誰知那伙計耳力甚是敏銳,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竟然聽到了離墨雪的話,當即一個翻身便撲在離墨雪腳下,抱著離墨雪的腳喊道:“不給錢就不能走,哪里有吃了東西不給錢的。”
離墨雪毫無防備,被這猛然的變故下了一跳,本能的一抬腳,當下把那伙計踢出一丈有余,落地之后,伙計捂著胸口哀嚎不已,要是剛才楚河推得那一下他還有點演戲的成分,離墨雪這一腳卻是實實在在讓這伙計吃盡了苦頭。
圍觀的眾人看得真切,也沒有去在意離墨雪這樣一個女子為何有這么大的力道,當下人群中就有兩個壯漢擠出人群,一左一右抓著離墨雪的手臂。
離墨雪本來就對剛才的那一腳深感后悔,此時又被兩個陌生男子抓住,又不敢直接動手,臉上當即變得慌亂。
項貞見狀,正要上前拉開那兩人,沒想到人群中人一下涌出七八個,三三兩兩的把三人圍了個嚴實。
眼看著群情激奮,楚河空有一身本事不敢施展,氣的滿臉通紅。
“吃了東西不給錢還打人,送官去?!比巳航腥轮粩嗤迫寥司鸵蠊?。
這時人群外忽然有一個聲音喊道:“都走開,是誰那么不長眼在這里鬧事,擋了我家大爺?shù)穆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