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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反派洗白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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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反派洗白手記 不律頭 2055 2021-02-07 23:06:56

  這日允諾睡得很熟,她窩在段鍥懷里,額貼著他的里衣,一呼一吸盡讓段鍥有些難耐。

  段鍥心中如亂麻,他盯著床梁帷帳近良久,這才偏過頭來望向允諾。

  允諾在王府呆了三年有余,段鍥深知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有翻天的變化,他雖早就布好了棋盤只等這執(zhí)白子之時,但現(xiàn)下忽然心中沒了譜。

  阿諾啊……

  段鍥什么也沒做,盯著允諾看了近乎半宿。

  允諾轉(zhuǎn)醒時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空了,自己死皮白咧地躺在榻的正中央,一旁的早膳擺得整齊,卻不見了段鍥的身影。

  “主子,王爺一早便離開了,貌似是皇上急召?!碧K蘇聞聲而來,攙起允諾又道,“王爺這幾日實(shí)在是難以抽身。”

  允諾點(diǎn)點(diǎn)頭,瞧了瞧窗外一夜落盡的老朽樹,忽然感慨起來:“今年冬天貌似來的格外快啊。”

  一日允諾拾了根落在枯枝敗柳下的樹枝,坐在府頭的瓦檐上敲點(diǎn)著伸進(jìn)墻頭的柿子枝,這一樹肥碩的橙燈籠允諾原每年都會敲打一筐,只是今日,她實(shí)在沒有這些閑情逸致了。

  允諾在墻頭優(yōu)哉游哉地靠了一上午,正待要翻身下墻,卻聽一陣馬蹄聲,她探頭一瞧,見為首一人身披戎裝,闖也似的踩著一路塵土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這是……戚崇?”允諾瞇著眼看不清那人的背影,只是那匹馬的顏色有些熟悉,仿佛當(dāng)年在校場見過戚崇的馬匹。她沒有多想,甩了甩腦袋,縱身跳了下去。

  用膳期間蘇蘇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允諾見狀摒退了眾人,連忙叫蘇蘇坐過來:“慌什么啊。”

  “主子,今日朝堂出了大事!”蘇蘇說不上是什么心情,繼續(xù)道,“聽聞?wù)仑┫喾噶舜笫?,今日皇上大怒,下令株其滿門?!?p>  允諾聽罷也是當(dāng)即愣住,剛夾的雞腿都來不及啃。主仆倆干瞪了半天的眼,直到允諾的雞腿“啪嗒”掉到了地上,兩人才回過神來。蘇蘇連忙俯下身子去清理,允諾破天荒的沒有阻攔,只是輕聲問了一句:“那側(cè)妃呢?”

  蘇蘇將雞腿拾了起來搖搖頭:“不清楚,只是沒了父家的靠山,側(cè)妃怕是……”她聲音越說越小,不再敢越了分寸。

  允諾聽罷點(diǎn)點(diǎn)頭,她想了想,正待起身,卻聽蘇蘇道:“主子要是出去,千萬填件衣裳吧,這些日頭冷地厲害。”

  允諾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的事,我不去摻和了,且由著事情發(fā)展吧?!?p>  蘇蘇一愣,驚到:“主子,你曾經(jīng)不是這樣的性子的呀?”

  允諾沒有答話,她披了件斗篷,笑著看了蘇蘇一眼,抱著琵琶出了門。

  段鍥回到府上時后半夜。他哪也沒去,直奔著自己的住處去,卻不曾想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跪在殿門的章紀(jì)亭。

  章紀(jì)亭沒有穿金著翠,難得的一身素氣,她跪在地上微微弓著身子,雙肩有些單薄,還有些抽搐般一點(diǎn)一伏。

  段鍥抬了抬手,他看著前面跪的人,止住腳步。白宏呈上前小聲道:“王爺,側(cè)妃跪在這快兩個時辰了?!彼麤]有說原委,畢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段鍥“嗯”了一聲以示自己知道了,他偏頭想了想,示意眾人退下,卻在白宏呈臨離開時猛地拽了他的披風(fēng),將自己的披風(fēng)解下來丟了過去。白宏呈挑著眉毛瞧著段鍥將自己的斗篷披給了側(cè)妃,“嗤”了一聲,搖著頭縱身越墻藏了行跡。

  章紀(jì)亭正跪在冰涼的石板上,她雙膝疼得有些麻了,她悄悄挪了好幾次重心,卻怎么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姿勢。章紀(jì)亭哭得止不住抽噎,她只覺得自己哭得嗓子充血腫脹、雙目發(fā)澀而干,她雙手一直疊放在膝上,現(xiàn)下早已僵住。

  段鍥站在章紀(jì)亭身后,垂目看著她凍得通紅的雙耳面頰以及剛披在她肩上的、白宏呈的斗篷,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段鍥來到章紀(jì)亭面前,她有些艱難地掀起眼簾看到來人,登時要軟下身子,卻被那人搶了先:“側(cè)妃,丞相此番,本王無可奈何?!?p>  “王……王爺……”章紀(jì)亭捏住了段鍥的袖角,“父親對皇上忠心耿耿,什么謀逆、策反……不可能啊王爺,王爺我……”

  “擔(dān)保沒有必要?!倍五洿驍嗾录o(jì)亭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他反手抓住章紀(jì)亭的雙肩微微使力,強(qiáng)迫式的讓她冷靜下來,而后又道,“父皇念在段佑尚小,沒有牽連與你,側(cè)妃,事已至此,已是最大的選擇了?!?p>  章紀(jì)亭死死盯著段鍥,她嘴唇很干,卻連舌頭都不知道該怎么放。她耳邊充斥著父母兄弟的哀嚎,在陣陣嘶鳴和求饒聲中,她又聽到段鍥輕飄飄的聲音:“自今日起,側(cè)妃禁足,非死不得出?!?p>  章紀(jì)亭忘了自己被無數(shù)人從地上架起來時雙腿是如何展開的,她只是盯著段鍥微微顰著的眉毛,看著他無聲地安慰自己,看著自己身邊的宮人一個個離開,連一個字都沒說。段鍥那副模樣,分明是四個大字。

  “事不關(guān)己”。

  程尚饒不喜歡每日請安的教條規(guī)矩,只是誅丞相九族之事非同小可,她有些無奈,不得已還是將人叫了過來。

  齊荏同允諾來到王妃處時,程尚饒正逗弄著金絲籠中的一只紅頂青雀。但聞來人,這才擱了手中的耍貨。

  程尚饒將廣袖一左一右抿于身前,雙手疊放膝上。她微微垂目,以目光示意兩人落座。齊荏欠身領(lǐng)意,允諾也斂了一貫的沒規(guī)沒矩,乖乖巧巧起來。

  “如今朝堂大變,府上亦是塵土難定,本宮實(shí)難坐視不理?!背躺叙堄沂帜笾笫种干系挠裰腑h(huán),說得不帶任何感情,“側(cè)妃禁足于殿,鍥王朝堂背腹難測?!?p>  允諾邊聽邊以余光瞥到齊荏皺起的眉頭,聽到程尚饒頓了頓:“小王子離了生身母親,庶妃又有公主需要照料,下人做事總讓本宮有些介懷,允良人,左右無事,你也要謄些時間去探望一二?!?p>  允諾聽到此處,連忙起身行禮:“是,王妃?!彼騺硐矚g段佑,如今終于正大光明,卻一時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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