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幼看著自己的手握成一個拳頭卻依舊面無表情,孟珞趕緊握住它的手看著她,有些擔心道:“你可千萬不能去做傻事。”以尹文幼的性子,定是要屠了這城主滿門。
尹文幼看著孟珞點點頭,“那我夜里偷襲,不殺光。”
孟珞:“……”
這是一個很大的讓步了,孟珞也不知該怎么說。
“萬一他們要蕭兄做人質(zhì)……”孔柏希表情嚴肅的看著她。
尹文幼低頭想了想說道:“嗯,很有這種可能?!?p> 孟珞驚了,這不是可能好不好!這是一定的!好歹尹文幼領(lǐng)過兵打過仗怎么思想還是這么單純?
夜晚來的很快,她們?nèi)艘脖缓尉吧疥P(guān)了起來,因為孔柏希是小公子的先生了所以沒有關(guān)他。但為了團體行動方便,四人便齊聚一起等待機會。
也就是在夜晚他們才知道何府的下人是有多狗眼,白天低頭做事,晚上興風作浪。
“這里面就是今日老爺關(guān)押的人吧?!币粋€丫鬟藏在樹后看著關(guān)押四人的屋子。
“是啊,三個人,還是同謀。”另一個丫鬟貓在邊上眼睛緊盯說道。
“今兒早上我又被夫人打了,我要出出氣去。”說著兩人便直起背偷摸的走了過去,想整整她們幾人以出心頭之氣。
里屋沒有點燭火,今晚也沒有月亮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兩人摸著黑走了進去,殊不知尹文幼方才早已聽到她們二人在屋外的對話坐在桌邊等著她們。
“哎呦?!币蝗吮灰挠椎哪_給絆倒了,叫出了聲又趕緊捂住嘴,聽著動靜只有翻身聲看來是沒醒,心中不覺松了口氣便大膽了起來。
旁邊的丫鬟將她扶起,手摸著桌上的茶碗,拎著水壺,走到了一個床邊,準備要倒下去……尹文幼一個轉(zhuǎn)身就將她翻到在地,另一個也反擊了她的后頸將她打暈。
孟珞聽到動靜驚醒了起身點蠟轉(zhuǎn)頭便看見倆人倒在地上,“這?”指著地上二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尹文幼。
“何府的下人。”起身又看了看熟睡的二人,“叫他們起來,行動?!?p> 夜色下四人打包好行李把何府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作為路費,經(jīng)過正堂時尹文幼也如愿以償?shù)捻樧吡四前褎Α?p> 大門邊有守夜的下人,所以四人只好從何府的圍墻上翻了出去。
蕭若若還沒睡醒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不知該往哪走,“我們怎么去大獄呀,這人生地不熟的。”
“找人詢問?!币挠渍f罷便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屋門。
聽見里屋的開門聲院子里匆匆的腳步聲,是位老伯一面開門一面說道:“誰???這么大半夜的。”
“老伯請問大獄在哪?”尹文幼直接開門見山,不料老伯連聲道不曉得就關(guān)上了門。
而后,幾乎每家都是與第一次那位老伯一樣說不曉得。
尹文幼也不管問出的結(jié)果是否一樣還是一家一家的敲下去。
“老伯請問大獄怎么走?”
“不知道不知道?!毕癖芪辽癜忝﹃P(guān)門。
還是不死心:“大媽請問大獄……”還沒說完大媽就關(guān)上了門。
……
孟珞困的靠在墻上都能睡,見尹文幼還想問下去趕緊阻止,“唉唉唉,你別了,再怎么問都是一個答案?!?p> “那有什么其他辦法?”尹文幼問道。
“自然有人帶我們?nèi)??!笨装叵?粗诎堤?,聽著不遠處的腳步慢慢逼近,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聽一個雄厚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誒,你們是什么人啊?這么晚還不回去,趕緊回家睡覺,還好你們遇見我,遇到其他官兵準把你們捉進大牢蹲大獄?!笔俏还俦埔獾淖屗麄兓厝ゲ粶蕚渥ニ麄?。
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我們,我們是盜賊。”孔柏希唯恐他不帶他們?nèi)ゴ罄沃缓谜f他們的盜賊,這樣這位官兵就會逮捕他們了吧。
那官兵愣了一下,半晌沒有說話。
……五人就這么僵持著。
“我聽你的聲音應(yīng)該還是個孩子吧,唉,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才出來偷盜,而且你的這份誠實感動了我?!闭f著他背過了身說道:“趁我看不見你們,你們快逃吧!”
這位官兵真的是熱心腸,孔柏希都不忍讓他抓自己了,欲要離開之時,尹文幼拔出劍把冰涼的劍身架在那位官兵的脖子上,“這樣你就會抓我們?nèi)ゴ罄瘟税伞!?p> “這這這!把劍放下!把劍放下我一定讓你們走!”官兵在職多年還沒見過自己請求去大牢的,以為他們是不信任自己放他們走所以才如此。
“我再說一遍,抓我們?nèi)ゴ罄?!”尹文幼有些火了怎么咋講講不聽呢?
將劍鋒利處貼近他的肌膚,應(yīng)是破了點皮出了血,感到了痛知曉此女子是認真的便急忙說道:“好好好,我抓你們進大牢,不過這位姑娘,您先把劍放下?!?p> 走流程的把四人的手綁了起來,拉著繩帶著他們在后面走。
這位官兵還是很納悶,這四人到底要干嘛。
“你們……”剛想問尹文幼的那把劍又架在了他脖子上冷冷的說道:“別問,快走?!?p> 官兵只好作罷在前快步走著。
然后越想越不對,“誒,不對啊,你的繩怎么?”這位姑娘的手不是被自己用手指粗的繩子綁起來了嗎?怎么還能拔劍?回頭一看,尹文幼手腕上的繩子早就斷了,手里還拿著那把劍。
“不是這……”官兵不樂意了想把那繩再綁回去。
“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緩緩的把劍從劍鞘中拔出一點閃出銀白的光。
官兵趕緊轉(zhuǎn)過身,大步流星的在前走著,一路上都不敢再說話。
府衙后的大牢前,官兵指著說道:“這就是了。”
這,怎么和蘇由撫的不一樣?孟珞想著就被尹文幼帶了進去。
那官兵站在大牢門前,唉聲嘆氣,“好不容易當上人人聞之色變的官兵了怎么還是這么慫!”想著垂頭喪氣的欲要轉(zhuǎn)身離開。
孔柏希叫住他,“之前被送來的一個……殺人犯他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
官兵指了指里面的一間牢房說道:“那兒。”
“鑰匙?!币挠咨斐鍪窒蛩€匙。
“……你來劫獄的?”官兵這才恍然大悟,這四人煞費苦心原來就是來劫獄的!自己還這么傻帶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