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溟帶著許徹一路回到東跨院的時候,已經(jīng)日落西山。
因為一路上子溟將輕功用到了極致,內(nèi)力幾乎耗盡,一落地腿一軟差點倒地,還好許徹扶住他。
“我沒事,先生快去看看世子。”子溟推著許徹進屋。
“好好?!?p> 許徹三步并做兩步的走進龍傲寒的臥室。
子溟緩了口氣后,也跟著進到屋內(nèi)。
本以為龍傲寒必定一身冰霜的子溟,當看見他姿態(tài)隨意的斜靠在床頭,由著許徹給他把脈的樣子,眼睛瞪得老大。
“世子身上的毒已經(jīng)被壓制?!痹S徹收回手。
“這是怎么回事?”子溟呆呆的問道。
許徹斜了他一眼,心道,有了悟大師出手,你還折騰什么。
無量寺能壓制龍傲寒毒發(fā)的人,只有了悟一人,所以許徹理所應(yīng)當認為是了悟出的手。
“難道是大師出關(guān)了!”
子溟本就因為內(nèi)力耗損過渡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
是被氣白的,不是說明日嗎,害得他扔下世子一路奔波。
“行了,你們一路勞累,先回房去歇著吧!”龍傲寒開口,并沒有解釋他們倆的誤解。
這一刻子溟真的感覺到身子要虛脫了,聳搭著肩膀走了出去。
隨后趕來的喬冕之看著龍傲寒的樣子,嘴角抽了抽:“我就說子溟腦子不靈活吧,不去找盡在咫尺的了悟大師,回府找許徹,白忙活了吧!”
害得他也急的夠嗆!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直接灌了一口涼茶。
龍傲寒抬眸:“師叔閉關(guān)之地,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只有等師叔自行出關(guān)。”
不然子溟又不傻,怎么會舍近求遠。
喬冕之嘴角一撇,也不在和他爭辯,他就是因為被子溟嚇的夠嗆,埋怨一下罷了,只要龍傲寒無事就是最好的了。
……
夜嬈坐在桌邊,一直保持著手握茶杯的姿勢,可是杯子里的茶水已經(jīng)涼了,也未送到嘴邊。
她眼神清淡,但是思緒早已游離。
龍傲寒所中的必是黃泉之毒,聽了悟的口氣不難猜出下毒之人就是當今皇上。
想著皇上讓她想辦法在龍傲寒手中得到的東西,心中不僅冷笑。
誰能想到龍?zhí)炷斄硕甑奶熳?,竟然是一個連玉璽都沒有的皇帝。
不錯,皇上宣夜嬈進宮,一番恩威并施就是為了讓她幫自己找到傳國玉璽。
皇上當然不會明說,只是畫了一個玉璽的圖樣給夜嬈看,本以為別說一個在青州長大的丫頭,就是當朝一品夫人也未必識得玉璽,可惜夜嬈不是一般女子,這也是皇上的失策之處。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夜靈看著自從回屋就一直坐在那發(fā)呆的她,忍不住的開口問到。
夜嬈回神,把茶杯遞到嘴邊。
“小姐,茶涼了,奴婢給您換一杯……”
不等夜然說完話,夜嬈已經(jīng)把手中的涼茶飲下:“無礙?!苯又鹕碜叩綍高?。
夜靈連忙上前研墨,夜嬈提筆寫了一串的字,待墨跡干了,才小心的折好遞給夜然。
“把這個傳回魔靈宮?!?p> 夜然頷首接過:“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