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靈夢睡的很好,從房間里出來的劉煥氣色也不錯。
“早安!”
“早安!”
靈夢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端著早餐率先走到鐘向晨門前。
經(jīng)過爾凡一夜的教導(dǎo),她初步掌握了人類的烹飪技能,太難的做不了。保險起見,她煎了一個蛋,做了一份小米粥。
味道還可以吧。
靈夢學(xué)著劉煥按了按門鈴。
這次不用等,下一秒門就被打開。
門里的人剛起,下巴上還有青青的胡茬,表情不悅,語氣更不好。
“你怎么還在?我不是讓你滾了了。”
早八千年前就沒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這么跟她說話了。
靈夢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善。
“昨晚的事情很抱歉,我親手做了早餐,來給你賠禮道歉?!?p> 你要是敢拿喬,哼哼,別給臉不要臉。
“親手?”
鐘向晨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餐盤,面色緩和了點。
“放心,我對你絕對沒有別的想法?!?p> 這句話靈夢說的言辭鑿鑿,就差指天發(fā)誓了。
她當然對他沒有別的想法,他只想得到他的人而已。
鐘向晨聽完,本來緩和的臉色又黑下去。
“哦,那還真是遺憾了,不能得您的青眼,慢走不送?!?p> 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
靈夢皺眉,回頭看著劉煥。
“他什么毛?。俊?p> 劉煥無奈的扶額,仰天長嘆。
他怎么知道呀,一個兩個這么難伺候。
“他不吃算了,你吃吧?!?p> 靈夢把餐盤放到劉煥胸前,轉(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劉煥順手接住,剛要走,閉著的房門再次打開。
鐘向晨沖他挑了挑眉。
“給我?!?p> 劉煥智商下線,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東西,問道。
“這個?”
鐘向晨不耐煩的瞪著他。
“不然呢?”
劉煥被這一眼瞪得醍醐灌頂,他快步走過去,把餐盤遞到他手里。
“當然,當然,就是它。”
鐘向晨接過來,冷哼一聲,重新甩上門。
劉煥和門深情對視了幾秒,然后捂著自己破碎的小心臟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
今天鐘向晨只有一場戲,是男主的出場,男主帶領(lǐng)自己的精英團隊和別的公司談判,氣場全開,霸氣側(cè)漏。
靈夢端著水杯候在一邊。
這個人物簡直就是為鐘向晨量身打造的,那身“好狗不擋道”的氣質(zhì),那個“你還欠我八百萬沒還”的眼神,惟妙惟肖,入木三分。要不是對面有人忘詞,肯定能一條過。
下午還有一個代言要拍,導(dǎo)演一喊“卡”,劉煥立馬跑過去,又是擦汗又是遞水的。
比他還快的是女主溫瑜,今天他們沒有對手戲,溫瑜也有單獨的戲份要拍,只是還沒輪到她。鐘向晨拍戲的時候,她就站在導(dǎo)演旁邊一起看著攝影機,不時還詢問兩句,得到導(dǎo)演的指點,她就會用非常含蓄的崇拜的眼神看著導(dǎo)演。
導(dǎo)演就會故作鎮(zhèn)定的得意一笑。
靈夢就在旁邊看著。
她要是個男生,看到這樣的眼神八成也會飄飄然。
這個溫瑜不簡單啊。
看到鐘向晨下了戲,她又噠噠跑過去討教拍戲的方法,有理有據(jù),合乎情理,也不會讓人感覺是故意接近。
高手,絕對是高手。
靈夢動了動腳尖,慢慢走過去。
“鐘哥,這場戲臺詞這么多,你是怎么記住的,我總是記不住,你有什么方法嗎?”
女孩子的聲音溫柔真誠卻不甜膩。
“你去問導(dǎo)演吧,導(dǎo)演比我懂?!?p> 鐘向晨擰開瓶蓋,猛灌了一口水,把水瓶扔給劉煥,轉(zhuǎn)身就走。
站在原地的溫瑜風(fēng)中凌亂。
靈夢輕笑一聲,慢悠悠的跟上。
他這個人設(shè)還是挺可愛的。
鐘向晨坐到房車里,看著外面的靈夢還慢吞吞的往這兒走,頓時非常不爽。
“你快點行不行,跑起來,跑會不會?”
不過就幾步路,跑和走能有多大區(qū)別。
知道他在找茬,靈夢也沒理他。
進了車里,鐘向晨也沒消停。
“耽誤了事兒,你負責(zé)嗎?怎么你比我還像大爺?!?p> 靈夢四平八穩(wěn)的一屁股坐在他對面。
“行,我負責(zé)?!?p> “呵,你負責(zé)?你拿什么負責(zé)?”
“你管我拿什么負責(zé),我能負責(zé)就行?!?p> “你就是個小助理,你能負什么責(zé)”
“我什么責(zé)都能負?!?p> 靈夢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鐘向晨。
好多人提到她的小助理身份了,這個世界這么重視身份嗎?
她還得去搞個高大上的身份。
好累啊。
“你想得美,我就知道你對我另有所圖?!?p> 劉煥一路上看著兩個人“打情罵俏”,這是怎么了?我狂拽酷炫的鐘哥呢?這個別扭炸毛還捂胸口的人是誰?
靈夢不想跟他玩“喜歡你就要欺負你”的游戲了。
她得忙著搞身份了。
“哦……”
靈夢簡單一個字結(jié)束了這場游戲。
鐘向晨好像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對勁。
下車后什么都沒說,自己進了房間,午飯都沒吃。
爾凡在勸靈夢。
“別把人逗兇了,女孩子要示弱,他餓死了怎么辦。”
靈夢聽了最后一句話,拿出手機點了外賣。
讓她做是不可能的。
下午一點,靈夢拎著三菜一湯,按響了鐘向晨的門鈴。
和上次一樣,門很快打開。
靈夢看著頭發(fā)還在滴水的鐘向晨。
他又洗頭了?
這次她可不會上趕著自討沒趣了。
把外賣塞給他,靈夢轉(zhuǎn)身就要走。
鐘向晨沒接,側(cè)過身子,讓出一條路。
“進來?!?p> 這兩個字可太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
靈夢進去把外賣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到沙發(fā)上。
鐘向晨關(guān)上門走進來,就看見靈夢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fā)背上,比在自己家還舒服。
“你可真不客氣。”
哎,這話可就沒意思了。
“不是你讓我進來的嗎?”
靈夢換了只腿繼續(xù)翹著。
“我讓你進來坐著了嗎?你是助理還是我是助理?”
鐘向晨一屁股擠開靈夢,自己坐在正中間。
哼,不跟小孩一般見識。
靈夢繞過他坐在沙發(fā)角上,伸手去拆外賣包裝袋。
“我很快就不是助理了?!?p> 哦,很快就不只是助理了。
差一個字而已,沒關(guān)系。
靈夢心安理得的繼續(xù)拆袋子。
鐘向晨聽了她的話,心里一慌,不自覺的伸手去搶外賣,開了一半的飯盒倒扣在桌子上,菜湯濺了靈夢一身。
靈夢只穿了件薄薄的襯衫,菜湯一撒,緊貼在身上,曲線優(yōu)美。
靈夢黑著臉不動了。
鐘向晨的萬年傲嬌臉終于有些慌亂,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干什么。
靈夢只得提醒他。
“給我拿過紙巾來。”
“哦……”
鐘向晨拿過桌上的紙巾盒,一股腦全抽出來,鋪在靈夢身上。
靈夢隨手抓了幾張胡亂擦了擦,站起身來,雪白的紙巾撲簌簌的往下掉。
“我走了,這里你自己收拾吧,還用我再給你定分外賣嗎?”
“???哦,不用了。”
靈夢功成身退還賺了一身菜湯。
留下偷偷紅了耳朵的鐘向晨面對一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