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極樂宗的人嗎?”白劍語氣冷漠的問向他們;樂沉朝白劍一拱手道:“極樂宗宗主——樂沉?!笔祆艉桶讋允且惑@,他們沒有想到極樂宗的宗主居然會直接來找他們,原本他們曾想極樂宗應(yīng)該會繼續(xù)派幾個長老來的!
“樂宗主,動手吧!”白劍神色冷了下來,顯然沒有打算繼續(xù)和他多說廢話,他現(xiàn)在因為擔(dān)憂,所以更想盡快知道對方究竟有幾斤幾兩;樂沉也只是發(fā)出一抹輕笑,而后看起來很是客氣的一拱手道:“幾位,我希望你們加入極樂宗,共圖大業(yè)!”此話一出,場上的石天祠和白劍直接愣了愣了下來,原來白劍可是已經(jīng)打算直接動手了,如今誰知道對方卻來了這么一出?
二人看著極樂宗宗主身后那些跟班臉上不自然的表情,似乎他們早已經(jīng)知道樂沉?xí)@么說一般,一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這時,歐陽正雨也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她忍不住關(guān)切的叫了一聲“表哥!”而后快步走到了白劍身旁關(guān)心詢問道:“表哥,你沒事吧?”白劍微微搖了搖頭,石天祠則在思慮片刻之后疑惑的問道:“此話何意?難道分部的事情就這樣算了?”石天祠這話說的一點不假,他們打傷了極樂宗鎮(zhèn)守分部的長老,按理說這足以令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了!
“呵呵……幾位若是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我極樂宗不僅可以對此事既往不咎,而且事成之后必有重謝!”樂沉的臉上露出了誠懇的模樣;石天祠轉(zhuǎn)頭與白劍對視一眼,而后又道:“若是我們不愿呢?又當如何?”
“如若幾位不愿,那么我等就此告辭,日后也絕不再做打擾!”樂沉模樣尤為真誠的說出這話之后,看向了石天祠,石天祠這時再次看向了白劍;白劍從石天祠的眼中也看出了疑惑,而后白劍回答道:“你們走吧!我們的仇怨已成,日后我也不會助你的!”樂沉聽到此話,面色微微一寒,只是卻是一閃而過,他的臉色變作了一副甚為可惜、失望之色。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簡短的說罷,樂沉的臉色瞬間變作了冷漠,而后轉(zhuǎn)身便帶著一行跟班離開了;石天祠和白劍三人回到屋子中商議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離開這里,雖然他的母親不愿,但是他卻也有辦法勸她離開。
一連三日無事,他們也開始準備離開的這里,在第五日早晨,他們便已經(jīng)收拾好行裝,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時,樂沉又出現(xiàn)了,而且他的神色有些怪異,似乎是一種嘲笑的模樣。只見他笑吟吟的帶著一群人走進了院子,而后看著幾人笑道:“幾位,這就要走嗎?我來親自送你們離開吧!上!”隨著話音落下,他身后的一群極樂宗弟子便拔出刀劍朝幾人沖了上去!
石天祠和白劍自然是幾人中的主力,不過極樂宗這次可能真是下足了本錢,幾個高手將他二人分開圍堵,一時之間,二人竟然都無法脫身!如今,白劍心中焦急,因為其母只靠歐陽正雨所保護,實在令他難以放心,畢竟,連歐陽正雨都是要保護的人,又怎么能指望她能在極樂宗這么大陣仗的進攻下能夠安然無恙呢?越是想,他便越是擔(dān)心,雖然被牽制著,他還是不時看向那邊,不多時他便敗下陣來!一掌擊打在他的胸口之上,他直接被打的坐在了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沒想到歐陽正雨那邊還沒有敗下陣來,他這邊反倒先輸了,正當那幾人舉起刀打算殺了白劍之時,樂沉卻突然攔住了那人,他接過那人手中的長刀,冷笑一聲低喝道:“全部住手!”隨著道力的加持,他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眾弟子開始撤退,石天祠也沒有追過去,因為他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被伏的白劍了。
“呵呵……何必呢?若是你們肯幫我的話?也就不必搞成這么難看的局面了不是嗎?”樂沉略帶嘲笑、可惜的模樣看著石天祠道;石天祠臉上已經(jīng)沒了笑容,他心中雖然擔(dān)心,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現(xiàn)在需要保持冷靜,他冷冷問道:“你想怎么樣?”樂沉大笑一聲道:“我想怎么樣?我說了啊?要么決定幫我;要么束手就擒;做個選擇吧!”白劍這時卻大聲說道:“天祠,殺了他!替我報仇!我知道以你的實力定然可以做到的!”此話一出,不光樂沉有些疑惑和驚訝,就連石天祠也是如此,石天祠實在是想不清楚他怎么知道自己可以殺了樂沉?樂沉現(xiàn)在的真正實力并沒有展現(xiàn)出來,不過他的修為也必然不會多么弱才是,不然怎么能做這混亂國家之中的一幫之主呢?
眾人的目光都漸漸集中在了石天祠的身上,石天祠的目光則緊緊鎖定在白劍的臉上,二人目光對視,石天祠并沒有問白劍他如何確定自己可以殺了他?或許他這是虛張聲勢之計策也說不定?樂沉審視了石天祠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說他?玄魂境界都沒有!莫說他不到玄魂境界,縱然到了以我們的人數(shù)優(yōu)勢,他也必敗無疑!看來螻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這虛妄縹緲的希望,真是可憐!”
“哼!我相信他!”說罷,白劍直接用盡全身道力朝著樂沉一拳攻擊過去,不過樂沉早有防備,右手催動道力直接在白劍的脖子處一劃而過;刀劃過他的脖子之后,白劍也驟然停下了動作,整個人好似愣在了那里一般,一秒過后,他的脖子驟然出現(xiàn)一道血紋;緊接著歐陽正雨等人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耳中,不過他的脖子已經(jīng)隨著血紋不斷擴大而狂噴出鮮血,白劍渾身道力散去,雙手捂住脖子,鮮血仍舊透過他手指縫隙瘋狂的噴射而出,猶如細小的噴泉一般的血劍四射而出!
距離他身邊最近的樂沉在他脖子快要噴出血液之前,便已經(jīng)遠遠的跳開,他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痛苦的白劍,似乎覺得很是理所當然的樣子。白劍的母親和他表妹一起撲了上去,她們不顧身上濺射的血跡,只是眼中流著淚,不斷的傷心呼喊著白劍的名字。白劍此時只能發(fā)出“嗚嗚”之聲,感覺極度痛苦的模樣,他緊緊的捂住脖子,但是那種方法似乎并不能令他有任何的舒服的感覺。
石天祠呆呆站在原地看著已經(jīng)被其母親和表妹身軀遮住的白劍,他還是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口中那種痛苦的嗚咽之聲,猶如看到他現(xiàn)在痛苦的模樣,他的整個內(nèi)心甚至是靈魂身處都似乎是在劇烈的顫抖著的!
“放心,很快你們便能與他團聚了,省點眼淚吧!啊哈哈哈哈……”樂沉突然瘋狂大笑起來,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瘋癲的狀態(tài);石天祠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大笑的樂沉,他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雙眼緊緊瞪著他,渾身的道力盡數(shù)洶涌而出,已然是玄魂境界!
強大的道力壓迫感令樂沉聽著了大笑,低頭看向了石天祠,他沒有恐懼,而是一臉戲謔模樣的看著石天祠;石天祠身形一動,樂沉便已經(jīng)猛然向后跳去,正在眾人不解之時,樂沉剛才所站的地方已經(jīng)變作一個深坑!
煙霧緩緩而散,石天祠的身形顯現(xiàn)而出,眾人皆驚訝不已,緩緩向后退去;此時的石天祠面色冷漠,雙眼中透露出一股兇狠、暴戾,渾身不知因為什么而有些顫抖。樂沉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他有些疑惑,石天祠給他的感覺似乎是擁有了不屬于他的力量,那種力量很是詭異,而且十分強大,給他一種劇烈的壓迫感。
這時,一道白影從遠處緩緩走來,看著煙霧中顯露出身形的石天祠,他神色略顯凝重道:“南樂國,真是不虛此行!”說話的正是零羽,他說罷便用猛然抬起右手蹲身向地上拍去,他掌下的土地被他這一掌拍的深陷而下,直接使其整個手掌淹沒。
“魂魔之子!出來活動下吧!”口中念叨了一句,在他手掌之下的地面快速形成一個黑色的旋渦,之后從他手掌之前緩緩飄出一滴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紅色血液;血液飄到空中之后,緩緩擴大,如沸騰的水一般不斷翻滾著,快速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不過卻是紅色的人形,沒有臉也沒有衣服,只是像緩慢下流的水一般的人形模樣。那人形好似看著半蹲在地的零羽,他口中嗚嗚說道:“你不過是區(qū)區(qū)一介凡人,以為可以再命令于我嗎?現(xiàn)在,可是不同往日孱弱的我了!”零羽不急不緩的站起身,他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輕笑一聲道:“哼!你的強大一直都在我的預(yù)料之中,不過我沒有想到你會如此沉不住氣,是因為太過自信還是……瞧不起我呢?”話音落下,零羽從地上抬起的手輕輕握住,隨著他手握住,那魂魔之子的身軀開始變得不規(guī)則起來,緩緩流動的“水”瞬間變得混亂,上下左右開始翻轉(zhuǎn)逆流!
“你……啊……啊……”
“去吧!雖然你可能被他所殺,不過用你換了極樂宗首領(lǐng)倒也不錯!反正,我也快要無法掌控你了……”語罷,零羽的手掌緩緩松開,魂魔之子也停止了慘叫,身上的血流也開始恢復(fù)入長,他有些忌憚的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么?”零羽輕輕拍了拍手,打下上面的泥土,而后語氣平淡道:“沒什么,只是簡單的封印術(shù)而已!”
“封印術(shù)?你……”
“好了!回答你了,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快去吧!在他還沒有被殺之前,不然的話,我可就白跑一趟了!”
“哼!你以為那小子能夠殺了我?還以為封修一脈的你有什么不同之處呢?想不到見識還是如此短淺,怪不得當年會被滅族!”
“你是想讓我殺了你,還是讓他殺了你呢?”零羽散發(fā)著森寒殺意的聲音緩緩響起;魂魔之子的身軀忍不住一顫,而后微微一愣道:“額……我可不覺得我會被那小子殺了!”說著,他悠悠的朝著石天祠走了過去;
這小子真是詭異,如此強烈的殺意,如果不是我走的快,估計真的會直接就去見老祖了!心中驚懼的想著,魂魔之子很快到了二人戰(zhàn)局之中,此時的樂沉已經(jīng)被越打越傷,看起來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
“你……你怎么可能這么強大?不過才玄魂境界一道而已??!為什么?為什么?”樂沉滿臉不解和不甘的喊出自己的疑惑;只是石天祠卻沒有回答他,仍舊滿臉的冷漠,石天祠把樂沉原本用來擊殺石天祠的幾位長老全部輕易擊殺,如今還有幾位則不敢再上了,生怕被石天祠來個一招秒殺!
“這小子……也有點能耐?。 被昴е佑朴频哪钸冻鲞@么一句;正在他準備沖入戰(zhàn)局之時,一個聲音卻忽然傳進他的耳中道:“我要你將那敗下陣來的人打成重傷,但是卻務(wù)必留他性命!”魂魔之子微微一愣,而后微微轉(zhuǎn)頭似乎往后看去,只是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巴的它卻看不出實在干嘛?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說罷,他直接沖了過去;此時場上石天祠正要給予樂沉一記重擊,眼看樂沉便要重傷或者被擊殺,危急關(guān)頭,魂魔之子突然出手將樂沉救了下來!樂沉穩(wěn)住身形之后,看著面前可怕的怪物不禁愣住了,不過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抱拳行禮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那魂魔之子這時才緩緩轉(zhuǎn)頭道語氣森然道:“不用謝!這是你應(yīng)得的!”語罷,一掌已經(jīng)貼到了樂沉的胸口,這次樂沉雖然不是沒有防備,但是他卻也難以想象這個剛才的救命恩人一下會對自己出如此重手,他直接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么一下,身體如同一顆石子一樣快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眾多極樂宗弟子大驚失色,不禁異口同聲大叫道:“宗主!……”樂沉的身體還沒有落地,只見一道白衣人影出現(xiàn),將其身體接下,而后快速離開了這里;眾多弟子愣了一下,快速追了出去,只是卻被一群身穿華麗布衣的人給攔了下來,極樂宗的幾位長老救主心切,直接便想硬闖突圍,不過卻被直接攔了下來,那是一股好似無形的神秘力量!眾多極樂宗弟子直接連這股力量都突破不了,即便那群人連人影都看不到,他們也還是沒有突破那股力量!
這邊,石天祠也和魂魔之子交手,二者一時間難分勝負;魂魔之子已經(jīng)生出逃跑的心思,因為這次交手令他十分心驚,石天祠給他的感覺實在太過詭異,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對手,所以即便是他,也覺得心里有些沒有低。一擊分開,魂魔之子身形直接如水一般緩緩融入地上,石天祠則沒有動作,魂魔之子不禁心中想到,自己現(xiàn)在離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正在這一思忖間,面前的石天祠身形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啊!什么?”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魂魔之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原來融入地上的位置已經(jīng)被石天祠一拳砸的深陷一米多!那漆黑的深坑看起來有些詭異、恐怖,一股無形的氣息從黑色的深坑中緩緩飄出,而后快速擴散開來,眾人驚訝之時便想逃離,但是沒走多遠便被那無形的氣息所包裹,身體直接愣住,而后雙眼開始緩緩布上血絲,瞳孔漸漸變成了淡紅色!
“?。 ?p> 眾多雙眼充血的極樂宗弟子開始互相殘殺起來,他們憤怒的嘶吼著,完全像是戰(zhàn)場上殺紅眼的士兵一般!
此時石天祠站起身來,看向了歐陽正雨的方向,發(fā)現(xiàn)她和老夫人站在一起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石天祠不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石天祠身形一動,已經(jīng)到了他們的身旁,看了正滿臉憂傷之色的歐陽正雨一眼,而后便蹲在了躺在血泊中的白劍身前,看著好似沉沉睡去的白劍,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復(fù)雜的神色。
老夫人再次想朝著白劍撲去,但是卻被歐陽正雨及時拉住,老夫人回頭看向她,只見歐陽正雨很認真的搖了搖頭;她的目光再次朝蹲在白劍身邊的石天祠,石天祠似乎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們的舉動,忽然!他抬起頭來,身形驟然消失在她們面前,歐陽正雨大驚,連忙護住老夫人!正在這時,她們身后卻忽然傳出一聲慘叫,回頭一看,原來石天祠已經(jīng)在她們身后而且此時已經(jīng)將一個雙眼充斥著血紅之色的極樂宗弟子殺死,看來是保護了她們。
周圍的極樂宗弟子此時已經(jīng)不見蹤影,除了已經(jīng)逃跑的,看來剩下的全部都已經(jīng)成為了尸體;石天祠背對著歐陽正雨,但是她能夠感覺到,石天祠似乎也已經(jīng)在心中注意到了她,不過看樣子石天祠應(yīng)該還能夠控制自己,這讓她的心下稍安。石天祠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直直盯著歐陽正雨,那一雙眼睛和這幾日石天祠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好似潛藏著一個令人不敢直視的恐怖深淵!
歐陽正雨不敢與其目光對視,不由低下了頭,老夫人也感覺石天祠不同往日,此時的他有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嘭……”一聲略顯沉悶的聲音響起,石天祠的身體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歐陽正雨和老夫人即驚又疑的看了看石天祠,而后歐陽正雨前去輕輕推了推石天祠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發(fā)現(xiàn)他應(yīng)該只是太過虛弱而昏了過去也就放下心來。老夫人關(guān)切道:“他沒事吧?”歐陽正雨微微搖頭答道:“沒事,只是昏睡過去了?!边@時老夫人轉(zhuǎn)過身來,再次看到了白劍,眼中的淚水再次洶涌而出,朝著白劍的尸首撲去。
歐陽正雨站起身來,臉上也快速滑落兩行清淚,看著傷心欲絕的老夫人,她走了過去輕輕攙扶著老夫人道:“您不要太過傷心,表哥他或許還有救!”老夫人以為歐陽正雨在寬慰自己,于是無不傷感的抽泣道:“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哪里還有的救呢?雨兒,你就不要再勸我了,就讓我好好的為他們爺倆哭一場吧!”聽到這話,歐陽正雨已經(jīng)知道老夫人似乎生了輕聲之念,她又解釋道:“我確實知道解救之法,請您讓我試一試吧!”聽到此話,老夫人緩緩止住了哭泣,轉(zhuǎn)頭望向歐陽正雨,看到了她美麗無暇的白皙臉蛋上充滿了認真與堅決的神色,看得出她并不是在說謊。
“雨兒,你……”
“相信我,我一定會救回表哥的!”
“好吧!但是你……”
“放心,我沒事的!”歐陽正雨強擠出一抹微笑,盡量讓老夫人放寬心;
石天祠感覺這一覺睡得很是舒服,好像一覺睡到大天亮似得,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經(jīng)睡了足足兩天兩夜;睡覺的時候他感覺挺舒服的,只是如今一醒來很快就感覺一股難受的感覺涌了上來,不過還好,只是有些虛弱疲憊的感覺,他托著身軀總算是下了地而后艱難的行走了幾步,總算是到了桌子前坐在了凳子上;石天祠四處掃視一眼,他對這里并不熟悉,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卻毫不客氣的端起茶壺先倒了一杯茶亟不可待的喝了起來。
略顯狼狽的放下茶杯,他已經(jīng)一連喝了五杯,這時才終于不再倒了;過了好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渾身疲憊,有些酸痛,起身走路的話,他真的擔(dān)心自己會沒走兩步便跌倒在地,到時候趴著上床上去可就有些尷尬了。正當石天祠猶豫不知道該干什么的時候,門口突然有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白劍從門口走了進來,石天祠連忙用雙手揉了揉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滿臉笑容的白劍。
“怎么了?這么看著我?是不是我突然又變帥了很多?不認識我了?”白劍笑嘻嘻的邊走邊說道;他直接坐在了石天祠的身旁,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品了起來。石天祠看著他這時才生起要逃跑的感覺,直到這時他才有種恐懼的感覺,在他心中不禁想道:面前這“人”怕不是鬼吧?還是說和白劍長得一抹一眼之人?但是這個狀態(tài)卻和白劍一樣,難道我真的大白天撞鬼嗎?
“天祠,你難道還會怕我嗎?”白劍突然轉(zhuǎn)頭笑吟吟的看向石天祠道;石天祠被他這一問心中一驚,同時也確定了面前這“人”正是白劍,只是他面上卻盡量保持著冷靜道:“我……怎么可能會怕你呢?”言不由衷的說出了這句話,他只感覺自己臉上已經(jīng)僵住了。
“呵呵……我沒事,正雨將我救了!”白劍說出了原因,石天祠這時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白劍帶給他的驚懼,如今不禁好奇道:“哦?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道術(shù)?”白劍輕輕點了點頭,臉色不禁變得有些惆悵道:“不錯!只是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虧欠表妹太多了……”
“嗯?為什么這么說?……”
石天祠的眼前愈發(fā)變得明亮起來,白劍面帶微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起身朝著門口走去;石天祠想要叫住他,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開不了口,再次用盡全力開口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右手像夢里一樣往上伸出,口中急切的話語卻變得像是夢中囈語。
石天祠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舉起的右手,不禁愣住了;他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剛才的“夢”實在太過真實,真實的都讓他現(xiàn)在還有些難以相信那是夢境?石天祠輕嘆一口氣,而后像剛才夢中的樣子往房間四周掃視了一眼,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切和剛才的“夢”竟然一模一樣!石天祠平復(fù)著心中的震驚,他走下了床,發(fā)現(xiàn)身體的感覺也和夢里面一樣疲憊、虛弱,他像剛才夢里一般走到了桌子前,大口喝了幾杯茶水,一切都如“剛才”一般。
門口傳來腳步聲音,石天祠抬起了頭看到走進來的白劍,他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腦袋嗡嗡作響!白劍看到石天祠能坐在桌前喝茶知道他已無大礙,臉上也不禁露出笑意,他走到石天祠身前坐下,而后笑道:“怎么了?這么看著我?是不是我突然又變帥了很多?不認識我了?”
和夢里說的話一樣!怎么回事?雖然以前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但是自我修為達到修力境界便在沒有出現(xiàn)過了,如今為何又突然出現(xiàn)這種感覺呢?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心中快速的思索著,石天祠沒有回答白劍的話,白劍有些尷尬道:“天祠,你怎么了?開個小玩笑嘛?不會生氣了吧?還是因為你的傷勢?你還好吧?”石天祠反應(yīng)了過來搖了搖頭,微微皺眉問道:“你怎么會……”石天祠沒有完全說出,不過大致意思便是“你怎么會死而復(fù)生呢?”雖然石天祠知道夢里面的白劍說過因為他的表妹,不過他卻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
白劍臉色變了變而后略帶傷感的笑道:“呵呵……我沒事,正雨將我救了?!笔祆衾^續(xù)照著“夢”中的發(fā)展路線繼續(xù)好奇道:“哦?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道術(shù)?”白劍輕輕點了點頭,臉色不禁變得有些惆悵道:“不錯!只是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虧欠表妹太多了……”
“嗯?為什么這么說?……”
“唉!之后再說吧!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白劍關(guān)切的問向石天祠,石天祠這時心中了然,看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夢境”了!他微微擺手道:“已無大礙,應(yīng)該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我是不是已經(jīng)睡了兩天了?”白劍聽著這話也是愣了一下,之后才露出笑容道:“沒有想到你還知道你睡了多久?不錯!整整兩天兩夜!”聽到這話,石天祠卻笑不出來,他只感覺頭皮有些發(fā)麻,剛才的“夢”實在太過真實了。
“好了!看你還有些發(fā)愣似的,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我讓小二給你送些飯菜,你吃過之后便趕緊再休息休息吧!”白劍笑著說罷,便起身出了房門,石天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逐漸陷入沉思之中。
次日,石天祠還是一覺睡到了中午十點左右,這才意猶未盡的起了床,吃過早飯,他正想著要去哪里找白劍呢,白劍便推門而入了;二人簡單說了幾句便一同離開了旅店,白劍和石天祠在路上也沒有怎么說話,石天祠也知道自己如果要問極樂宗的事情一定是個敏感的話題,于是他也沒有多說什么,直到二人一路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員外府邸的院子門前;
“白劍,從剛才我就覺得奇怪,路線不對!你難道走錯路了?”石天祠滿臉疑惑的看著一臉笑吟吟的白劍;這時還不等白劍回答,一個很是恭敬的聲音便高聲道:“老爺回來了!”二人轉(zhuǎn)頭一看,從敞著的大門里快速小跑而出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此時已經(jīng)跑到樓梯上。
“您可算回來了!老夫人剛才便要找您呢?您快去看看吧!”男人顯得有些著急但是同時卻很恭敬,給人一種十分貼心又關(guān)切的感覺;白劍輕輕點了點頭,而后看向一連疑問的石天祠笑道:“天祠,他是我的管家,有什么事就和他說好了!”說罷,他又轉(zhuǎn)過頭用一種略帶命令的語氣笑道:“老劉,他是我的好朋友!先給他在府上打掃一個好房間,讓他先住下,一定好好招待他!”老劉恭敬的躬身行禮道:“是,老爺!”
白劍輕輕點了點頭,而后又笑著看了一眼石天祠道:“有什么問題或者需要直接找老劉就好了,不必客氣!”石天祠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白劍又道:“那我就先過去了?待會兒見!”石天祠笑著點了點頭道:“嗯,快去吧!”白劍朝石天祠露出一個春風(fēng)得意的笑容,而后轉(zhuǎn)身離去;石天祠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卻不禁更加好奇起來,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老劉管家的臉上,只見他滿臉堆笑的樣子,真的是客氣非常!
“呵呵……”石天祠禮貌又不失尷尬的沖他笑了笑;老劉似乎看出了石天祠的尷尬,于是恭敬道:“我先帶您去您的房間吧?”石天祠正好也不知道干什么,于是連忙答道:“好!”老劉轉(zhuǎn)身走到石天祠身旁比了個請的姿勢,石天祠沖他客氣的點頭微笑,二人便進入了門口氣派招牌【白府】的院落。
石天祠卻之不恭的和白劍一家人吃了頓午飯,石天祠一直擔(dān)心隔墻有耳,所有也一直沒有提出心中的疑惑;總算是吃完了飯,石天祠感覺有些奇怪,因為在吃飯的時候看他們一家都是開開心心的,仿佛前幾天的事情完全沒有發(fā)生一般,給石天祠一種奇怪的感覺。石天祠隱約察覺不妙,但是卻沒有說什么,等到吃完飯,誰知道白劍又賴著和母親、表妹聊了兩個多小時的家常才終于離開;石天祠真的就心想別走了,等著吃完飯得了,可是他還好控制住了,沒有說出來,畢竟他還是保持著冷靜的。
下午時分,太陽已經(jīng)夕陽西下;石天祠總算是跟著白劍到了石天祠剛才看的房間之中,二人坐下,倒了兩杯茶水喝了一口,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怎么回事?”白劍則一副有些不解的樣子,疑惑道:“怎么了?什么怎么回事?難道對這個房間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如果這樣的話,再給你換一間,或者直接就和我一起,住我的房間好了,晚上我們一醉方休!”
“你……”話出口,石天祠突然愣了一下,而后似乎明白了過來,順著白劍的話道:“好?。∵@間房雖然不錯,但是卻也應(yīng)該不如白老爺?shù)姆块g好?。」卑讋σ残Φ溃骸疤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之后,二人閑聊了幾句,而后又在院子里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正好也到晚飯的時間了,二人簡單的吃了頓晚飯;白劍又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聊了將近半個多小時,這才總算是帶著石天祠離去了,石天祠也總算是松了口氣。到了白劍的房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四個涼菜擺在屋里的桌上了,二人坐下,白劍朝服侍的家丁吩咐了一句:“上菜吧!”之后二人先簡單的吃了幾口喝了兩口酒,聊了兩句,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音,菜到了!足足一整桌,滿滿當當,看起來也真是夠奢華的了,感覺比在外面吃的晚飯還要豐盛,這哪里是夜宵啊?分明這才應(yīng)該是正式開始吃??!剛才的才應(yīng)該算作僅僅是開開胃??!
白劍待菜上完,便吩咐眾人下去,不必人來伺候;吩咐過后,二人又開心的喝了一會兒,石天祠也漸漸放開了,畢竟沒有閑雜人等,也不用過于擔(dān)心了;二人又喝了一會兒酒,聊了一會兒閑天,白劍不提他也不提,二人就這樣“耗”上了,不過石天祠倒是挺開心的,畢竟白劍能夠再次死而復(fù)生,確實是很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
“還記得我們在學(xué)院的日子,我一直有些好奇你怎么也混到內(nèi)門去了?是不是花錢找關(guān)系了?”石天祠半開玩笑的笑問道;白劍輕笑一聲,而后稍顯認真道:“呵呵……其實是龍少幫我進入內(nèi)門的,他知道我們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于是就順帶著把我也給帶上了!還有,你能夠突然進入內(nèi)門,而且不用通過試煉也是他去申請的!”
“龍少?他在內(nèi)院的排名雖然不低,但是他有這個面子嗎?”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確實做到了,而且我去找過他!”這話落下,石天祠來了興趣,好奇問道:“你去找過他?”白劍點頭道:“我問了他原因,他只是說‘我只想看看他的天賦?!酥獗銢]有再說什么,直接高傲的走掉了?!笔祆舨唤谥心钸吨饋恚骸拔业奶熨x嗎?我也想知道……我的天賦!”
“表哥!怎么樣?”一道柔美的聲音夾雜著關(guān)切突然響起;石天祠一驚,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從屋里走出了一個漂亮的美人,仔細一看正是歐陽正雨!石天祠既驚又疑,滿臉的疑惑與不解,白劍則點頭應(yīng)道:“嗯,已經(jīng)辦好了!”
“那我們明日便能離去了!”歐陽正雨臉上露出一抹突然放下心來的笑容道;白劍此時看向了一連懵的石天祠,他忍不住笑道:“天祠,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無妨了!”
“嗯?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又突然死而復(fù)活了?”
“這話還是由正雨來回答你吧!畢竟……是她救了我!”說罷,白劍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失落、傷感起來;石天祠眉頭皺了皺,而后轉(zhuǎn)而望向了歐陽正雨,歐陽正雨此時正低頭目露關(guān)切神色的看著白劍。感受到石天祠的目光,她輕輕嘆息一聲面色變得有些憂傷道:“是……死生之術(shù)?!?p> “死生之術(shù)?”
“簡單來說就是用我……我的東西給予表哥,致使他能夠死而復(fù)活,只是從此以后我們的壽命便是相連的了!”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低頭不語的白劍;石天祠看著二人這微妙的情況,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最終打破短暫沉默的卻是白劍,他顯得很是傷感的微微搖頭道:“正雨,你不應(yīng)該救我的!不應(yīng)該……”
“表哥,你不要這樣!”說著,歐陽正雨走到了白劍的身旁,兩只小手扶助了他的肩膀,滿臉的關(guān)切之色;白劍最終也只能是重重嘆息一聲,而后再次低頭不語,石天祠見此,正好有個疑問于是便岔開了話題道:“歐陽姑娘,不知何謂:死生之術(shù)?”聽到這話,歐陽正雨用衣袖輕輕擦了擦眼角已經(jīng)忍不住流下的淚水,而后又深深的看了白劍一眼,之后才道:“這是我的家族從很久之前便流傳下來的一種神秘道術(shù),可以令死者復(fù)生,但是一定要在有完整尸體的前提下才可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