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陳風和邢歡歡,一人舉著兩把紅刀,一人把笛子放在嘴邊時刻準備吹奏。
“不用緊張”,趙剛對兩人擺擺手,而后走向男子,說道:“是你報的警吧?”
“是我?!?p> “您說您遇到了異種,在哪呢?”
“在我腦子里?!?p> 趙剛:“???”
報警男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它吃了我的腦子,現(xiàn)在就在我的腦袋里,我能感覺到它在動?!?p> 說著,他敲了敲自己的頭。
趙剛:“……”
“我說的是真的”,報警男子看到趙剛不信,嚴肅地說道,“它可活潑了,現(xiàn)在正翻跟頭哪!”
趙剛看向陳風兩人說道:“收隊吧。”
“你們別走,真有異種!”
趙剛無奈地朝陳風笑笑。
陳風拿出異種探測雷達,圍著報警男子轉(zhuǎn)了幾圈,指著上面的屏幕對他說道:
“你看,根本沒有異種?!?p> “有”,男子緊皺眉頭扶著腦袋說道,“因為我的顱骨屏蔽了信號,所以你這個機器測不出來。不信你打開我的天靈蓋看看。”
陳風:“……”
我又不是僵尸,干嘛要打開你的天靈蓋。
“走吧,順便給精神病院打個電話?!?p> 邢歡歡說道:“慢!”
陳風和趙剛都望著他。
邢歡歡說道:“讓我來試一試?!?p> 趙剛聳聳肩:“好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p> 邢歡歡拿著笛子走到男子面前,板著臉說道:“你要誠實,不能說謊!”
報警男子點點頭。
“真有異種嗎?”
“真有!”
邢歡歡舉起笛子說道:
“我會吹笛子,笛聲可以把你腦袋里的異種吸引出來,要不要我吹一吹?”
陳風:“……”
趙剛:“……”
“好的”,報警男子說道,然后就閉上了眼睛。
邢歡歡將笛子橫在嘴邊,開始吹奏起來。
這次邢歡歡沒有把陳風二人納入幻境之中,所以陳風很明顯地看到,報警男子在笛聲響起來的瞬間,就開始搖搖晃晃起來,一副站立不穩(wěn)的樣子。
原來進入幻境,是這個模樣。
邢歡歡的笛聲真的非常好聽,陳風和趙剛站在那里,就如同看到一張張畫卷從眼前掠過。
不一會兒,報警男子開始說話了。
“我看到一只奇怪的東西,它的長相像個大核桃,有排球那么大,在地上爬來爬去。
我拿棍子戳它,結(jié)果它就嗖地一下鉆進了我腦袋里。
我感覺它把我的腦子吃了,吃的一干二凈,它還在我腦袋里。
我是不是要死了?”
陳風和趙剛面面相覷。
如果這家伙說的是真的,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異種吃了他的腦子,并在他腦袋里翻跟頭,他竟然沒死,還能有自己的思維。
簡直聳人聽聞!
邢歡歡繼續(xù)吹奏笛子。
報警男子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眉頭緊皺,好像在抗衡什么。
笛聲忽地凌厲起來,充滿了殺氣。
陳風好像看到秋風掃落葉的畫面,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于是雙眼開始緊緊盯著男子面部。
“呵,大意了……”
報警男子不清不楚地說了一句。
趙剛陡然間拔出手槍,指著男子的腦袋。
邢歡歡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
這可是冬天。
“怎么回事?”趙剛急切地問道。
吹奏笛子的邢歡歡沒空回答,只是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報警男子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回聲……雙腦……?!宜馈?p> “你是回聲組織的?!”趙剛驚訝道。
忽然,報警男子睜開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邢歡歡,說出一串沒人聽得懂的話:“嘰里咕嚕嘰里咕嚕嘰里咕嚕……”
他的五官也極度扭曲,完全沒了人樣。
邢歡歡的身體開始搖晃起來,幾欲摔倒。
趙剛將手指搭在了扳機上面。
報警男子突然張開大嘴,一條水淋淋的布滿倒刺的舌頭伸出來,朝著邢歡歡的脖子卷來。
“砰——”
趙剛果斷開槍,擊中男子眉心。
然而令人吃驚的是,子彈竟然鑲嵌在他頭骨上,只沒入一丁點,流出很少的血液。
男子被子彈巨大的動能帶的仰天栽倒。
趙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槍。
這是什么腦袋竟然這么硬,連子彈都擊不穿!
報警男子翻身而起,四肢著地惱怒地望著邢歡歡:“嘰里咕?!?p> 邢歡歡臉色開始變得慘白,搖搖欲墜。
一旁,陳風震驚地盯著地上的男子,喃喃道:“他真的死了!”
剛才十五秒的時間一到,系統(tǒng)竟然提示他:
【死亡異種不可搜集卡牌?!?p> 也就是說,這個男子不是人!
是異種!
還是死亡的異種!
陳風迷茫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會叫會動,怎么就“死亡”了?
有著人類的身體,怎么可能是異種?
報警男子的舌頭像一條鞭子一樣,再次抽向邢歡歡。
陳風迅速拔出一把紅刀,在舌頭觸及邢歡歡之前,一刀將其斬落在地。
“哇——”
報警男子吃痛,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不似人音的慘叫,雙腿一蹬朝邢歡歡沖去。
陳風有些奇怪,剛才趙剛給了他一槍,自己則砍了他舌頭,而他根本對自己和趙剛不理不睬,卻一直攻擊邢歡歡。
難道在幻境中,邢歡歡做了什么令他極為憤怒的事情?
“砰砰!”
趙剛再次開槍,并給子彈附魔,報警男子渾身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
“噗通”,報警男子掉落在地,結(jié)果剛凝結(jié)出來的冰層也應(yīng)聲摔碎。
趙剛在自己額頭拍了一下:“應(yīng)該用火的?!?p> 然后,趙剛又向報警男子射出幾顆附魔子彈,這次子彈像火球一樣打在報警男子身上。
“哄”地一下,報警男子身上燃起火焰。
“哇哇——”
報警男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妄圖壓滅火焰。趙剛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接連打出五槍,槍槍都擊中要害。
這個時候,邢歡歡的笛聲依舊沒有停,只不過斷斷續(xù)續(xù)的,顯然是在強撐。
報警男子和邢歡歡之間,好像在進行著一場陳風兩人看不見的戰(zhàn)斗。
這時有行人從附近路過,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失聲大叫。
一個大活人渾身是火地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嚎不止,旁邊站著一個拿刀的一個拿槍的都滿臉殺氣,這是在……殺人放火吧?
更詭異地是,還有一個拿著笛子吹奏的家伙,這是在給眼前的人間慘劇配樂嗎?
行人被嚇得臉色煞白,一溜煙地跑到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拿出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
報警男子身上的火焰越來越大,慘叫也越來越響,掙扎也越來越激烈。
陳風和趙剛一左一右攙扶著邢歡歡。
邢歡歡還沒有放下笛子,只是現(xiàn)在笛聲絲毫沒有節(jié)奏可言,十分雜亂無章。
過了幾分鐘,地上的男子終于沒有了動靜。
邢歡歡放下笛子,兩眼一翻就暈倒過去。
不遠處,一大群城衛(wèi)隊在那名行人的指引下往這邊狂奔。
領(lǐng)頭的隊長,正是抓捕飛鴉俱樂部那個晚上,被冰球砸昏的城衛(wèi)隊長。
看到陳風和趙剛,他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上前問道:“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助的?”
趙剛指著地上還在燃燒的尸體說道:“等火滅了,送到我們那里。記得,要等他自己燒完,不要撲滅?!?p> “沒問題”,城衛(wèi)隊答應(yīng)一聲,派人把這個公園戒嚴了,那名報警的路人也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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