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瑤知道朱幻可以治好梅織的毒的時候,就決定讓梅織留醫(yī)館里。先把毒解了以后再去尋找出去的辦法。當(dāng)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梅織解毒了。
這幾天,朱幻每一天在依慣例給病人看病,阿芙瑤則照顧梅織,白無濁就安安靜靜的當(dāng)一個背景板。
如此往復(fù)幾天,梅織的毒已經(jīng)完全解了,人也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梅織嘴唇已經(jīng)變成了蒼白色,面上帶了健康的紅暈。
漂亮精致的小胖臉上,睫毛一眨一眨的然后慢慢的睜開水靈靈的眸子,看向了真一臉緊張的盯著她的阿芙瑤。
見梅織醒過來了,阿芙瑤難掩飾激動之情,一雙手緊緊的抓住梅織的手腕,眼中泛起了欣喜的淚花。
這小祖宗可算是醒了,在她昏迷不醒的這一段時間里可擔(dān)心死他了。
梅織已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薛凌哥哥呢?他很好嗎?”
梅織得反應(yīng)直把阿芙瑤氣了夠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一個外人的安危,絲毫沒有注意自己的不適,不知道該說她是重感情還是缺心眼。
見阿芙瑤面色不虞,梅織只以為薛凌是出了事情,心里很是擔(dān)心。梅織掙扎著身子想要起床,卻被阿芙瑤一把給摁回了床上。
阿芙瑤也顧不上梅織身體還未完全痊愈,動作粗魯?shù)陌衙房椌娃艋亓舜采希w好了被子,無奈的說:“他沒有什么事,你還是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p> 這丫頭胳膊肘都往外拐到哪里去了?
梅織才后知后覺的問:“我怎么了?”
其實她能感覺到自己此時的身體很虛弱無力的感覺,但是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薛凌一把抱住了她眉眼間神色十分的擔(dān)憂。
“你中毒了?!卑④浆幇汛乖陬~前的頭發(fā)向后捋了捋,語氣平淡的說,其實她這樣說是想嚇唬嚇唬梅織,不要讓她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就往前沖。
但是梅織聽到這一個消息之后第一反應(yīng)居然不是我現(xiàn)在怎么樣,而是她都中毒了為什么薛凌哥哥還不來看她。
“薛凌哥哥為什么還不來看我?”好歹我也是因為他而中毒。
梅織很是委屈的問,水靈靈的雙眼里溢滿了淚花,眼淚要落不落的,十分招人憐愛。
聽到這一個問題的阿芙瑤:我怎么會有這樣傻乎乎的師妹?這么滿心滿眼都是那一個冷冰冰的冰坨子。
阿芙瑤無奈的撫了撫周起的眉頭,她要緩緩,她不想說話。
朱幻仍舊如同往常一般行醫(yī),又又恢復(fù)了如往常那樣重復(fù)的生活。雖然知道這可能就是一個幻境,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虛幻的,但是作為一個醫(yī)者,他不可能放棄自己作為一個醫(yī)者的初心。
仁是醫(yī)者的初心,也是他的畢生追求。他這一生,最大的也是最瘋狂的愿望就是愿天下無疾、百姓安康。
他所追求的就是虛無縹緲的事情,所以也不在乎這里的病人是不是也是虛無縹緲的?
阿芙瑤在和白無濁交談之后,知道他在自己離開后的經(jīng)歷,也不禁替他感到悲哀。人這一輩子,有幾個人能遇到鬼撐傘?還是遇到了這么多的鬼撐傘。
雖然有一些幸災(zāi)樂禍的情緒,但是阿芙瑤還是努力壓下去了。這個人為自己和梅織做了很多超越普通朋友的情意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陪一個才剛剛認(rèn)識不久的人了幽夜森林這樣危險的地方,并且還身處險境。
“這么說,是那一個紅衣少年帶你進(jìn)來的?”阿芙瑤聽完了他的所有敘述,語氣怪異的問。
“什么紅衣少年,他有名字的,叫丹舍,丹紅的丹,舍子的舍?!卑谉o濁提醒道。
阿芙瑤從白無濁的口中知道是丹舍帶白無濁進(jìn)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她已經(jīng)靠近了事情的真相了。
這一個丹舍竟然可以自由出入幻境,就知道肯定知道這一個幻境的存在,更或許這一個幻境就是他制造的。
阿芙瑤想起來自己當(dāng)時在丹舍和朱幻說話時候,湊到朱幻面前和朱幻說話時候,丹舍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她所在的方向。
原來那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嗎?
和白無濁分享了她的觀點之后,白無濁只看感覺后背發(fā)涼,才知道丹舍帶自己進(jìn)來這幽夜森林的深處時候的怪異感是怎么來的。
白無濁面色凝重,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確定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才問:“那我們要這么辦?要怎么才能夠出去?”
白無濁:這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我想回家。
“我們?nèi)フ宜!卑④浆幷f。
白無濁不確定的問:“找誰?”
“找丹舍?!?p> “你瘋了?”白無濁不解的問。
阿芙瑤淡然一笑,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笨傄浅鋈サ模瑢ふ页鋈サ姆椒?,不如直接一些。
在向朱幻打聽了丹舍的動向,知道丹舍其實就住在這醫(yī)館里的時候,阿芙瑤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想通了,在這里更好,可以方便他們觀察丹舍的異常。
“你們問丹舍丹舍干什么?”朱幻只是隨口一問,卻讓阿芙瑤和白無濁都神經(jīng)緊繃。
還是白無濁反應(yīng)快速,立馬就解釋說:“是那位公子帶我們來找到大夫你的,要不是他帶我來,小妹妹或許命喪黃泉了,所以我們想謝謝他?!?p> 朱幻聽完,挑了挑好看的眉眼,打趣的說:“那你們不如直接謝我吧,丹舍的命都是我救回來的,要不是我,就沒有丹舍?!?p> 白無濁正不知道要如何回應(yīng)朱幻這自戀的話語,和朱幻在一起的時間較長的阿芙瑤就開口嬉罵道:“你就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吧?!?p> 阿芙瑤和朱幻相處的時間長了以后,就發(fā)現(xiàn)這一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醫(yī)者根本就不是如他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外貌一樣的男子。有一張溫潤儒雅的皮,也掩飾不了他歡脫的性子。
當(dāng)然,這只是在相熟的人面前。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朱幻還是端的翩翩公子、冷傲無雙的模樣。
朱幻繼續(xù)說:“我沒有說錯,丹舍的命就是我救回來的,他以前還說他的命就是我的這樣的話呢?!?p> 雖然不相信朱幻的這一張嘴,但是阿芙瑤還是好奇的問一下:“你做了什么救了他的命?”
朱幻掩飾不住心里的自豪,語氣高昂語帶炫耀的說:“就是他曾經(jīng)受傷,是心地善良的我救回來的?!?p> “你又在夸耀你的醫(yī)術(shù)了?”
一個語氣溫和卻帶著少年清亮的嗓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聲音酥酥麻麻的,帶著遠(yuǎn)勝于普通人的勾人意味。
阿芙瑤轉(zhuǎn)過身去看門口,進(jìn)來的人正是丹舍。
丹舍緩緩的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走了進(jìn)來,紅衣已經(jīng)換成了白底繡紅色絲線的袍子,紅白相間,把朱幻姣好勾人的面容顯得更加勾魂奪魄,好像看一眼就讓人有一種陷入愛情的感覺。
阿芙瑤畢竟暗嘆到:這真是一個頂頂漂亮的男妖精,所謂藍(lán)顏禍水就是這樣的吧?
自己雖然對他心懷防備,但是面對這樣的丹舍還是忍不住會問自己會不會是自己的猜想有問題。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美色惑人這一句話不假。
瓊瑩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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