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得還是挺玄乎的。
可公孫鈺不信這一套,生死別離都是老天注定好了的,逆天改命這事他從來不信。
自己的命是握在自己手機(jī)的,豈是他人所改。
但傳說便是傳說,并未有人真正見證過死卦。
沈卿今日既然提了這事,那就說明他接下來的話可能與這死卦有關(guān)。
“本王略有耳聞,不知沈兄是何意思?”
說起這死卦,沈卿便是頭疼,奈何他從小學(xué)習(xí)占卜算卦,對(duì)這死卦束手無策,想來也是慚愧。
“在下一生的目標(biāo)便是破解這死卦之術(shù),昨夜房中來了一股怪風(fēng),卦鈴響得怪異,所以連忙起身算了一卦,算到有人給天子下了死卦?!?p> 公孫鈺震驚萬分,這死卦竟是真的,剛要開口說話,就見沈卿抬手示意,“鈺兄,別急,在下話還未說完?!?p> “在下才疏學(xué)淺,只能算出是天子,卻算不出是哪位天子。”
“所以今日你才要見父皇?”沈卿一說完,他就懂得其中意思。
沈卿微微點(diǎn)頭,這便是他的目的。
公孫鈺左手四指有節(jié)奏的不停拍打桌面,速度越來越快,這茶他喝得不安心。
“那父皇?”
沈卿搖搖頭,不是說不是皇上,而是他算不出來。
“在下會(huì)找時(shí)間,想法子去見見其他國的皇上。”
雖然算不出公孫裘克的卦,那也不代表就是公孫裘克,說不準(zhǔn)還有其他人,沈卿這樣想著。
公孫鈺聽到這里,他松口氣,還好還好。
荊樞國今朝能成為強(qiáng)國,也是得虧皇上公孫裘克用人得當(dāng),雄心浩蕩,才使得荊樞百姓日子蒸蒸日上。
天下其他國恨不得公孫裘克立馬駕崩,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那些國的皇上也不是做不出來。
想到這公孫鈺不得不懷疑真有人用死卦這事來針對(duì)荊樞。
他剛松下的眉頭瞬間又緊繃起來,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卦術(shù)。
沈卿的視線正好落在公孫鈺身上,見他焦灼的樣,“鈺兄不必?fù)?dān)憂,在下定會(huì)查出那死卦在何人身上。”
公孫鈺嘆一聲氣,“沈兄多慮了,本王想的是若有人將這死卦術(shù)放于我荊樞將士身上,那荊樞豈不是處于水火之中?”
所謂好的君王,便是無時(shí)無刻都牽掛著荊樞百姓將士一草一木,公孫鈺這話有君王的意境存在。
“這死卦術(shù)并不是每個(gè)人都會(huì),也并不是可以使用多次,既是歹毒卦術(shù),那自是有它的缺點(diǎn);死卦一人一生可用得一次,用了一次后,若再用二次,那便會(huì)遭得天譴,皮膚潰爛而死。”
公孫鈺臉色神情總算是因?yàn)檫@話放松了些。
二人不再說話,飲茶也沒了心情。
沈卿不以為然,沒有公孫鈺顧得那么多,他只是悠悠隱士,只為出莫?jiǎng)澆?,不為感同身受?p> 營帳內(nèi)的空氣中只聽得見沈卿端起茶杯,“呼呼”吹茶,掀開茶蓋,“咕嚕咕嚕”喝茶的聲音。
此番他的目的已達(dá)成,是該離開了。
“鈺兄,夜已深,在下該離開了?!?p> “這么快?天黑了,不好趕路?!惫珜O鈺挽留說道。
所謂是天黑好辦事,這桃花峪離得也不遠(yuǎn),“無礙,這時(shí)回去,正合我意?!?p> 說完沈卿立馬站起身,朝公孫鈺行了禮,匆匆離開了營帳,離開了圍場(chǎng)。
離開時(shí),不曾有人發(fā)現(xiàn)沈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