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笨鐘敲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準時到達了約好的地點。
廣場上的白鴿被幾個小孩追逐得都朝著一個方向飛了起來,象征和平的使者卻要被人類來玩耍,到底是誰的不幸?
哥特式建筑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更加耀眼,屋頂上方一片亮麗的金黃。
李謹冽迅速的分好了小組,蕭綽帶著兩人去以貝克街為中心的東面,他自己帶著兩個人去南面。剩下的六個人分成兩組分別去西面和北面。
“晚上六點回局里集合,開始行動!”
四路人迅速的開始行動,不一會兒便消失于廣場上。
“老板,請問一下,這種藍玫瑰買的人多嗎?”蕭綽在花店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拿起一朵嬌艷欲滴的藍玫瑰。
“不多,很少有人買。”花店的老板隨性的回答道。
蕭綽繼續(xù)的問道:“那您有買花人的記錄嗎?”
“沒有,只有訂花送貨的記錄,不過沒人訂藍玫瑰?!?p> 蕭綽將藍玫瑰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哦,謝謝,這朵花我要了?!?p> “請下次光臨?!被ǖ甑睦习鍖χ捑b笑著說了一句。
鮮花堆積繁多的花店,連外面都擺著各式的盆栽花朵。
“老板,有買藍玫瑰的人的記錄嗎?”
“對不起,沒有?!?p> ……
“對不起,沒有?!?p> 南面,李謹冽正跑著一個又一個的花店,大家伙臉上所呈現(xiàn)出來的都是帶著失望的表情。
經(jīng)過一條林蔭小道,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花店,簡單的裝飾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普通的民居。李謹冽推開半掩著的玻璃門,驚奇的看著里面精致的花朵和盆栽,井然有序,色彩也很搭調(diào)。
“請問,這里有藍玫瑰嗎?”
背著李謹冽,擺花的女孩轉(zhuǎn)過身來,她燦爛地一笑,就跟花一樣漂亮。
“有啊,只是很少?!迸⒌穆曇艉茌p,但還是聽得出英文發(fā)音有點不標準。
看她的模樣能肯定一定是東方女孩,李謹洌有禮貌地問道:“你是中國人嗎?”
“嗯,你也是吧?”女孩直接從英文換成了說中文,甜甜地一笑。
李謹冽點了點頭,“你這兒有買藍玫瑰那些人的記錄嗎?”
“我這兒賣花是不留記錄的,而且極少有人在我這兒買過藍玫瑰。問這干什么呀?”女孩的秀發(fā)隨意綰起,烏黑的頭發(fā)在這異國更突顯,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精致的五官突出東方女人的玲瓏美。
“隨便問問,不打擾你了,再見?!崩钪斾W旖禽p揚,他轉(zhuǎn)身大步準備著走出花店。
“等等!”女孩對著李謹冽小跑了過來,“這朵天竺葵送給你。嗯…異國的朋友。”
李謹洌微微一笑,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像一層光暈炫開,別有氣質(zhì)。
“謝謝?!崩钪斮f罷他便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女孩望著李謹冽離開的背影笑了笑,她沒想到,在倫敦還可以偶遇道一個長的這么帥的同胞。
時間一晃而過,已經(jīng)到了下午約定好的時間了。
會議室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進來的人不一會兒就將房間給填滿了。白熾燈下,白色的長方形桌子上堆積了更多的東西。
每個人的臉上此時都是緊繃著的,威斯特警長坐在桌子的正上方,用手輕撫著他的胡須,好像在沉思些什么。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沉悶的空氣加重了人們的壓迫感,雨聲很大讓人心煩意亂。
“警長,我所詢問的東面花店沒有發(fā)生可疑跡象。”
“南面也沒有。”李謹冽搖了搖頭,用雙手俯撐在桌面上。
“我去的地方也沒有可疑跡象?!?p> 大家將視線都轉(zhuǎn)移到了去北面的那三個人身上,但迎來的卻也是搖了搖頭,眾人又低下了頭,繼續(xù)沉思著。
“藍玫瑰很少有人買,而且都沒有買者的記錄?!笔捑b第一個開了口。
“看來,我們要轉(zhuǎn)換思維方向了?!崩钪斮痤^,看了看眾人。
“慢著,我突然想起來了,今天在詢問第三個店的時候,那個老板說曾有一個外國中年人買過兩次他的藍玫瑰,因為他的英文很差,模樣也挺笨笨的,就記住了他?!?p> “瑟頓,店在哪里?”威斯特警長如電擊一般的抬起頭。
“在北面的海格路上,店名記不清了,但是我記得它在哪?!?p> “兇手是可以喬裝打扮的,但一定會露出馬腳。瑟頓,就由你去那里盯著。”
“是,警長!”
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最不起眼的人或許是最有嫌疑的。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了兩個警員,神色略顯高興。
“警長,那個服務(wù)生已經(jīng)在審訊室了,據(jù)他說的,他送食物進去的時候那個意大利大使還活著,出房門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而且我們有調(diào)查過,那個服務(wù)生已經(jīng)在大使館工作半年多了?!?p> “那現(xiàn)在他人呢?”
“辛蒂他們還在對他進行著審問,就在審訊室里面。”
“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繼續(xù)。”威斯特警長站了起來,接著全體也肅立,待他走出會議室后,其他人也陸續(xù)著出了門。
走到警局的門口,雨已經(jīng)停了,倫敦的天氣變化無常,現(xiàn)在天氣晴朗或許三分鐘后就會大雨傾盆就像頑皮的孩子。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天上沒有星星,漆黑一片。
“謹冽,什么時候才能抓到那個玫瑰殺手啊?”蕭綽長舒一口氣感覺很累。
“玫瑰殺手?”李謹冽輕挑了一下眉頭對著蕭綽問道。
“對啊,每次殺人后還放一朵藍玫瑰,搞的還挺浪漫的?!笔捑b咧嘴笑了笑。
“呵呵,我只希望盡早可以抓到兇手,那樣我們就可以回國一趟了,說不定可以申請留在國內(nèi)工作定居”。
蕭綽繼續(xù)帶著倦意的笑了笑,“但愿吧!”
兇手啊兇手,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露出破綻。
李謹冽右手開著車,他用左手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天沒有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個好覺了。
不一會兒,車便在黑夜中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