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冽突然的愣了愣,他表情有些僵硬,一時之間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好…了…剩下的濕頭發(fā)你自己擦吧。”夏筱悠將手里的圍巾隨性的塞在了李謹冽的手上。
李謹冽拿起手中的圍巾看了一眼,他將圍巾還到了夏筱悠的手上表示著他并不需要。
夏筱悠拿著圍巾并沒有當一回事,她對著淅淅瀝瀝的雨感嘆道:“唉……這個雨什么時候才能停下來啊,我的店就那樣敞開著,而且門口的東西一定都被打濕了。真是愁……”
李謹冽隨口一說:“估計還得等一會?!?p> 夏筱悠看著李謹冽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樣子,她試探性的對著李謹冽問道:“話說,你來這邊干嘛?你如果沒事的話,你有車嗎?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去一下嗎?”
想著現(xiàn)在案件也沒什么進展,而且眼前的姑娘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街邊也確實是值得去幫助一下,李謹冽在思考了一下后,他點了一下頭,“嗯……我送你回花店吧。”
夏筱悠對著李謹冽甜美的一笑,“真的嗎?那太謝謝你了。”
“你等我一下。”李謹冽說完,他小跑到對面打開了他的車,黑色的車在緩緩經(jīng)過咖啡廳時,他打開車窗對著蕭綽做了一個先走的手勢,然后他快速的繞道繞到了對面。
蕭綽對著李謹冽比劃了一下OK的手勢,他再次看了一眼夏筱悠然后小聲的笑著嘟囔道:“這小子,回去得好好審審,走嘍。”
蕭綽走出咖啡廳,他坐進了早就在等他回警局的警車。
在送夏筱悠回家的一路上,李謹冽非常認真的開著車,車窗外很雨水和霧氣很朦朧,容易發(fā)生事故。
車內(nèi)一直很安靜,甚至有些許壓抑,雨漸漸變小了,夏筱悠無奈的靠在車窗上發(fā)著呆。算的上活潑的她在李謹冽的面前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可以說什么。
嘀咚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內(nèi)的寧靜,李謹冽迅速的戴上了藍牙耳機。
“迅速趕回警局,上級有指示?!蓖固鼐L把話一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從他的語氣里聽得出,此時的他十分的煩躁。
李謹冽不自覺的加快了行車的速度,看著眼前僅剩的路程,已經(jīng)是快到夏筱悠的家了。那么加速返回去應(yīng)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夏筱悠終于忍不住的開了口:“可不可以問一下,你是干什么的?”
“秘密。”李謹冽有些嚴肅的從嘴里蹦出了兩個字。
夏筱悠嘟了嘟嘴,她在心里想著:還能有什么職業(yè)是不能透露的,搞的神秘兮兮。
車輛拐過一個彎,被雨水沖刷的樹木格外翠綠,空氣也好了許多。
到了家門口后,夏筱悠打開了車門,她在下車后轉(zhuǎn)身看了看車窗內(nèi)的李謹冽。
“謝謝你,不進去坐坐嗎?”夏筱悠客氣的對著李謹冽問道。
“不了,我有急事,走了?!崩钪斮f罷,他迅速的關(guān)上了車窗。
李謹冽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后視鏡,正好從后視鏡里他看見了夏筱悠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隨后他的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
遠處天空中的烏云間,陽光已穿透了過來,在空中綻放了一束束小花,水汽還未散去,輕微的風(fēng)在小跑,滋潤起了每一寸肌膚。城市上空顯現(xiàn)出了一座七彩虹橋,天空也明朗了許多??梢钥吹礁≡谖矬w上的細小水珠折射出來炫麗的光,城市經(jīng)過洗濯之后出現(xiàn)了少有的清新感。
夏筱悠站在小道邊朝著已經(jīng)快要不見了的車揮了揮手,然后她一臉笑意的轉(zhuǎn)身走進了花店。
快速趕回到會議室的李謹冽還是慢了一步,這個時候大家伙都在等著他。
“對不起,我來晚了。”李謹冽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眾人說道。
威斯特警長看了李謹冽一眼,他將一張圖紙拿到他的身前。在他的視線中,紙上畫著一枚藍寶石戒指,這枚戒指別說,畫的還很像。
“上級指示,我們先放下追查兇手的任務(wù),做好準備,三天后全力保護好BX皇室人員,如有閃失,停職處置。”威斯特警長加重了最后四個字,如果停職就意味著他沒有機會親手抓出兇手了。
“皇室人員具體是誰?”李謹冽能夠感覺得到,這次任務(wù)很重要,必須要完成好不可。
威斯特警長回答道:“國家做了保密工作,具體人員三天后才能知道?!?p>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后,普瑞塔開門走進來了,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張資料。
“警長,死者名為圖巴卡,Y國人,32歲,老家在伯明翰,現(xiàn)居住于倫敦,妻子叫蕾洛,還有一兒一女?!?p> “普瑞塔,你秘密調(diào)查死者的具體情況,以及為什么會牽扯進‘玫瑰案件’中。記住,千萬不要讓這個屋子以外的人知道?!?p> “是,警長。”普瑞塔收起手上的資料站在了一旁。
屋內(nèi)的人都明白維斯特警長的意思,案件要不露聲色的查下去,一方面不會被上級責怪,另一方面也可以讓兇手放松警惕,再次作案。
李謹冽的腦海里閃過了一絲信息,“我們似乎漏掉了一個人,警長,我們今天追的那個服務(wù)生。”
“不用查他,我能感覺到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傳遞者,謹冽,這幾天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管了,還有簫綽,別又通宵打游戲?!?p> 會議室里突然的泛起了一陣聲音,而且是很低的笑聲,簫綽尷尬的傻笑了一下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拿起杯子去倒水喝了一口。
李謹冽雖有不解但是也沒再說什么,似乎有什么秘密正一步步逼近他,而他卻像在濃霧中,看不清每個人的臉。
剛?cè)胍梗瑲鉁赜行┫陆?,周圍的景物都被霧籠罩了,不遠處橙黃色的路燈渲染著霧,激蕩出一圈一圈如水波一樣的光澤,越遠光彩便越淡,兩燈之間,出現(xiàn)了一段燈光照不到的暗影,只有月光,依稀的漏下一點點慘白的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