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和林安的位置剛好是面對面的,玄千山坐在林安身旁,而傅行則和玄影做在一起,從玄千山的視線看去,正好能看見兩人低頭細語,傅行偶爾還能發(fā)出淺淺的笑,明媚極了!
林安:“聊了什么?”
玄千山:“從今天起我不在是你的小妹!”
林安:“玄影把你的身份說出去了!”
玄千山:“說不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qū)別,誰又不知道呢!”
林安:“那倒也是!”
休息了約一刻鐘,上山的人依舊只多不少,眾人也準備繼續(xù)啟程。
這一次,玄影讓玄千山和林安走到了最前面,他和傅行走到了最后,用玄影的話說,“這樣總不至于有人再度落伍?!?p> 玄千山?jīng)]有拒絕,走在最前端。她已經(jīng)重新練了這么久的武功,體力已經(jīng)好了許多,這些路程走下來其實也不算很累。只是為了不讓旁人察覺不出異樣,行走約一個時辰都會休息一陣子在繼續(xù)前行。
這樣走走停停三個時辰后一行人終于到了山頂,入眼出便是一塊很大的廣場。
此刻的廣場已是人滿為患,放眼而去皆是人頭。
山頂入口處有人負責引導(dǎo)人流的去向。前來的所有人都需到規(guī)定的地方進行記錄。
參賽之人在路口的右方,觀看之人在路口左方,每一方由兩人負責接待。
他們這一行人趙寧、魏凌兄妹、林安都會參加比賽。
至于傅行他本不打算參加,只是后來又不知為何想要上去玩一玩,被玄影嘲笑,“武功都能和自己不分上下還去參加這種比賽干嗎?”
傅行笑著說:“玩玩唄,反正整日待在山上也無聊的很,正好給自己找件事情做。不也挺好,”
玄影不可奈何,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行七人只有玄千山和玄影不參加。
分道而別,玄千山和玄影前往左邊登記。
左邊的人很少,這種比賽其實大多都是參賽的人居多,真正前來觀望的人其實很少。
玄千山二人在隊伍的尾巴排隊等候,人很少。一盞茶的功夫就輪到了她們。
這里一共兩人,一人負責記錄,一人負責分發(fā)住宿號牌。
由于觀看的人和比賽的人是分開居住,而她們這邊的人數(shù)本就少。更別提女子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在女子居住的天字號院落玄千山得幸一個人分到了一間。
玄影的運氣就稍稍差了些,分到了一個兩人間。
兩人拿了宿號牌便返回路口等待右邊的四人前來。
站在路口一眼望向右邊,密密麻麻全是人,二人已看不清他們到底排到了何處,只能站在原地等著。
人潮涌動,玄影怕傅行等人登完記會看不見自己,便站在入口出負責分流的人身后,這樣對方一出來就能看見自己。
路口負責分流的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玄影和玄千山就站在他后方約五六米的位置。
玄影看著廣場之中人山人海,看了眼比自己矮了許多的玄千山,道:“千兒,這樣的場面還適應(yīng)嗎?”
“還好,而且總要適應(yīng)的!”
“嗯,那就好!玄宏走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他要去哪里?”
“五師兄?沒有,他就說有事情離開,不和我們一起走。還說會和我們在華山匯合,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到現(xiàn)在也不見人影。五師兄也沒向你提起嗎?”
玄影道:“沒有!”
玄千山道:“五師兄向來吊兒郎當沒個正形,怕是又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忘記了約定吧!”
“嗯!也許吧!”
“大師兄不用擔心,五師兄那么大的人了,還能有什么事情!”
“嗯,我也就隨口問問,不提他了?!?p> “我們是一起來的?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為什么要分開?這什么破規(guī)矩!你們負責的人是誰?給我叫出來!”入口之處傳來吵鬧聲,負責引流人員和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爭吵起來。
這男人皮膚黝黑,身材魁梧,手握一把長刀,他的身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
男孩身材矮小,只比玄千山高了一點點,雙手拽這魁梧男人的衣角,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男人,不敢移開半分,瞳孔之中都能透露出來自心底的害怕,雙腿還不停的顫抖著,似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在地一般。
“對不起,這是規(guī)矩,比賽的人和觀看的人是不能住一起的!”路口負責引流的人道。
“什么破規(guī)矩,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沈修”
聽到沈修的名字,那原本看熱鬧的人,此刻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沈修是誰?他的戰(zhàn)刀狂風響徹江湖,他還是江湖之中出了名的火爆脾氣,一句話不對就能大打出手的人。若只是這火爆脾氣倒也罷了,他還武功奇高,雖比不上玄影、傅行等人,但也是能和趙竹、冷奇等人不分上下的人物,而且他還是獨行人吳獨唯一的一個知己好友。
“沈修?他是沈修?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傻??!你沒看見他身后還有一個孩子嗎?準是陪他來參加的唄!”
“可是那孩子是誰?”
“誰知道呢!”
沈修的大名一出,看熱鬧的人紛紛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而熱鬧的中心,負責人道:“不管是誰!都不能壞了規(guī)矩?!?p> “你有膽,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負責人理也不理,吵鬧之聲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身后上山的人依舊多如牛毛,只是短短爭吵幾句,這里已經(jīng)被圍成了里三圈外三圈。
“我今日就必須和我弟住在一起!我才不管你們的破規(guī)矩什么!”
“住一起可以!要么你和他一起參加比賽,要么他和你一樣不參加比賽!”
“放屁!就你們這破比賽也值得我參賽。我是沈修!”
負責人反問道:“沈修又怎樣?你是誰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是玄影來了這里的規(guī)矩他也得守,何況是你!要么請你出去,要么請你遵守規(guī)矩!”
“我要是不出去,也不遵守規(guī)矩,你能耐我何?”
那白白凈凈的男孩似是感覺到了男人壓在體內(nèi)的火氣,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也不知是害怕男人,還是害怕這樣的環(huán)境。
“冧兒,別怕!你不是一直想?yún)⒓舆@個比賽嗎?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如愿的!”
那叫冧兒的男孩顫抖著雙腿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魁梧男子道:“放心,我會和你住一起的,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p> 白靜少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魁梧少年柔聲道:“我知道你不用,你可以!但是,我不放心?!?p> 轉(zhuǎn)身之即魁梧男子收回了方才的溫柔,道:“我不管你們這破規(guī)矩,無論如何我必須和他住在一起。他也必須參加比賽!”
負責人看了眼魁梧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下一刻,魁梧男子已倒地不起,手中的刀也“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誰也沒有看清方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見那負責人輕輕一個閃身,魁梧男子已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誰也想不到只是短短一招,沈修就已昏迷不醒,這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待眾人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只見那叫冧兒的男孩已跪倒在魁梧男子的身旁。面對著負責人一個一個的磕著頭,說不出一句話。
而人群之中再度因這場單方面的打斗而熱鬧起來。
那負責人看了眼冧兒,推后一步,道:“起來!若他不鬧事,我也不會為難他。若你想比賽就去右邊排隊登記,若你不想就帶著你的哥下山,這里不歡迎他!”
冧兒抬起頭來,那原本潔白無瑕的額頭此刻已全是血珠。血一滴一滴順著臉頰落在地上。
熱鬧完了,圍觀的人也四下散去,三三兩兩的融入廣場之中。
人群散去的同時,昏到在地的沈修也漸漸蘇醒。
茫然得看了看四周,似是在努力的回憶著方才到底發(fā)什了什么,自己為什么會在地上醒來。
視線停在負責人身上時,所有的記憶一下子回歸腦海?!笆悄??剛才是你將我打昏的,你對冧兒做了什么?”說著便踉蹌?wù)酒鹕韥?,拿過地下的狂風,就欲向負責人身上砍去。
只是刀停在了半空之中,有個人擋在了負責人的前面。
這人正是冧兒。
“冧兒,你讓開!”
冧兒搖了搖頭,血依舊往下滴著,沒有挪動半步。
沈修看了看冧兒,又看了看站在冧兒身后面色平靜,一言不發(fā)的人。
“冧兒!”
冧兒伸出食指指了指沈修,搖了搖頭。又收回手指指了指自己,點了點頭!
沈修:“冧兒,你確定你可以?”
冧兒點了點頭。
沈修:“好,依你!”
冧兒露出一絲笑容。
沈修也笑了笑,收了手中刀。
冧兒轉(zhuǎn)身,背對這沈修,向負責人點頭致歉后走到了廣場左邊的末端站定。
沈修看著冧兒很久,直到冧兒的身后排隊的人擋住了他的視線,沈修才轉(zhuǎn)身走到廣場右邊的隊伍。
一場熱鬧就此結(jié)束。玄千山看著先后離去的二人,心里泛起絲絲心酸。她也不知這心酸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