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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炎炎

臥底

炎夏炎炎 火九炎 2379 2020-05-11 14:14:49

  蔣阿嬌在孫喬熙的案子上臥底很成功,案子結(jié)的很快,陸小川很高興,破天荒請大家吃了頓飯。

  “來來來,恭喜我們的小警花,阿嬌同志首開得勝?!?p>  你來我往,蔣阿嬌有了上次喝酒的經(jīng)驗(yàn),滴酒未沾。就著饅頭吃菜,眼珠子左左右右的轉(zhuǎn)??偳浦鴮γ鏌緮偵系娜瞬淮髮?。

  四個人男人坐一桌,點(diǎn)了一盤花生米,沒啤酒,沒烤串,坐在那里干劈情操?。窟@是多么深刻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蔣阿嬌看了一會兒,離她對角線的人很敏感,也往這邊瞧,彼時,蔣阿嬌一只手扶著飲料瓶,嘬了一口,筷子里夾了一塊肉,對面的男人穿著套頭衫,眉清目秀的,兩只手疊起來放在桌子上,小學(xué)生坐姿,氣質(zhì)卻完全不對頭,怎么說呢,就跟在動物園里看狼一樣,人參觀狼,狼也瞧人,蔣阿嬌覺得她現(xiàn)在就跟狼隔了一條街。

  蔣阿嬌戳了戳薛子期,小聲要他注意對面的那伙人。那只眉清目秀的狼臉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了,只能看見側(cè)臉,嘴角上揚(yáng),在笑。

  “你太敏感了吧?”薛子期看見的是一個燒烤攤,一群人,在夜將盡未盡的時候,揮霍時間。

  蔣阿嬌覺得和他說不通,懶得再說話。

  陸小川看了一眼蔣阿嬌,扭頭朝后看,“一會兒過去看看?!?p>  蔣阿嬌一頓飯吃了倆小時,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算上他們結(jié)賬的時間,剛好在蔣阿嬌走到馬路牙子旁邊的時候,那伙人也開始結(jié)賬了。

  燒烤攤是一對夫妻,男的在做菜,女的在收錢。

  蔣阿嬌看著剛才跟他對視的男人對面的人扔了一張紅色的紙幣在桌子上,幾個人上了車。

  那個男人上車前,看了蔣阿嬌一眼,蔣阿嬌有一種觸感,覺得這個人似乎在透過自己看什么,但她身后沒有人。

  當(dāng)天晚上,蔣阿嬌住處樓下有狗叫。

  小時候家里人說夜半雞叫、狗叫,都不是好事兒。

  蔣阿嬌住的房子是棟新樓,整棟樓三個單元,每個單元15層樓,她住7樓,三單元只有四戶人家已經(jīng)有人住,其余多半不是空置就是在裝修。所以,這棟樓很清凈。

  這樣的夜晚,蔣阿嬌頭一次覺得清凈得可怕。

  房門是被人撬開的。

  蔣阿嬌覺得腦仁嗡嗡響。

  順手拿了一把剪刀,蔣阿嬌后來回想這一幕,為什么拿剪刀呢?多么不合常理的舉動,不過那時候大概是嚇傻了吧。

  預(yù)想的打斗并沒有發(fā)生,一切在她看見來人的時候就結(jié)束了。

  兩個人,確切得說,她并不知道是什么生物,暫且用人來代替吧。

  看身形是燒烤攤見到的人四個人中的兩個,一個是結(jié)賬的那個,一個是結(jié)賬旁邊的。

  套頭衫,依舊是燒烤攤的裝扮,蔣阿嬌甚至能聞見一點(diǎn)兒的燒烤孜然和辣椒的味道,不過這些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的眼睛并不眨動,像木偶一樣,臉色蒼白,在光線里像電影里的吸血鬼。

  其中一個簡單介紹,“不要害怕,我們只是想找你證實(shí)一件事情。”

  蔣阿嬌在最初的驚訝之后,還是選擇了先動手,再把人捆起來,然后再問,畢竟簡單直接暴力。

  蔣阿嬌的剪刀頭刺進(jìn)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的胸膛,她都能感覺到黏液的觸感,空氣里有略微的甜腥氣味,不過,對方?jīng)]有動。

  另一個人只是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刀口的位置,“那要不實(shí)行計(jì)劃B吧?”

  “嗯?!睌呈诌_(dá)成一致。

  打架呢!聊屁??!

  蔣阿嬌幾拳幾腳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頭疼欲裂,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蔣阿嬌覺得自己最近大約是過日子沒看黃歷,大起大落這樣的嗎?剛立了功就遭到綁架?

  這哪兒?。?p>  蔣阿嬌簡單巡視了一下房間,單人床,床邊有個柜子,上面有一排軍事類型的書,和一排文件夾,窗臺上擺著一盆花,葉子已經(jīng)干掉了,看不出來什么品種,花盆是最便宜的五塊錢一個的花盆,看這待遇,不是名貴品種;衣柜里有全套的男人穿的衣服,分類分顏色擺放;洗漱間有一套洗漱用品,不是全新的;垃圾桶,沒有。

  蔣阿嬌巡視的結(jié)果就是:這屋子的主人多半是個軍人。

  蔣阿嬌抖開衣柜里的襯衫,照著自己的喜好拿了一套衣服褲子,在洗漱間洗了個澡。當(dāng)然,一句的是備用櫥里的東西,有三套全新的毛巾浴巾洗漱用品,用一套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啊,沒關(guān)系。蔣阿嬌發(fā)揮了自來熟的精神。大不了用完就跑唄。

  蔣阿嬌覺得看那盆花就知道這屋子的主人心挺大,應(yīng)該不會在意這點(diǎn)小細(xì)節(jié)。

  大概來講,蔣阿嬌之所以沒有那么慌張,是覺得這事兒跟昨天那個眉清目秀的男人多半有關(guān)系,拋開別的不講,如果對方是沖著自己的命來的,她也不會完整無缺地醒來,所以目前來講,沒什么危險(xiǎn)。

  蔣阿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哼著歌,低著頭擦頭發(fā),尋思著吹風(fēng)機(jī)在哪里,冷不防床頭坐個人,著實(shí)嚇了一跳,剛才水聲太大,竟然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床尾坐著的人正是昨晚燒烤攤上見到的人,不過昨天的套頭衫變成了一件和自己的褲子顏色相同的軍綠色制服,綬帶和肩章還有胸前的勛章,標(biāo)示著對方的品級絕對不是昨晚那倆貨的水準(zhǔn)。

  蔣阿嬌的視線精確到這個男人的臉部輪廓,難道這就是柳米米所說的好看的騾子,不是,好看的人類。

  蔣阿嬌拽了拽自己的腰帶,把褲子提起來一點(diǎn),不過就算如此,褲腳還是拖地了。

  床尾的人冷冷的看著蔣阿嬌腳底踏出來的一串水漬,饒是蔣阿嬌臉皮如何厚,也覺得尷尬,“沒有換洗衣物,就用了你的?!睂Ψ?jīng)]說話,起身打開了柜子,指了指柜子里的東西。

  “你說這些嗎?”

  蔣阿嬌第一次聽他說話,嗓音很輕很純很有力量,蔣阿嬌突然覺得這次綁架真不賴啊。轉(zhuǎn)頭又狠狠啐了自己一口:呸,美色誤人。

  對方?jīng)]等到蔣阿嬌的答案,似乎有些不滿,擰了擰眉,蔣阿嬌能看見他曲線鮮明的脖子轉(zhuǎn)了個方向,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喃喃自語,難道藥效還沒過?

  哈喇子流到嘴角這種事情是柳米米能做得出來的,蔣阿嬌頂多就在心里饞一饞。約莫是男人朝自己方向走了一步這個動作驚動了蔣阿嬌,蔣阿嬌后知后覺啊了一聲,“你剛才說什么?”

  男人停住了,倆人距離不遠(yuǎn),大約一臂的距離,男人面無表情,“這里的東西都是有編號的。”翻譯過來就是:不是你的東西,不要亂動。

  不過衣服已經(jīng)穿在身上了,蔣阿嬌也不能脫下來啊。

  “就借一借,我穿的睡衣到處晃并不是很好?!笔Y阿嬌表示可以理解,不過就是幾件衣服嘛,那么小氣做什么。

  撒嬌耍賴是對付正常人的手段,對付直男,講理來的更有效一些。

  對方果然沒再說什么。

  “正在申請你的房間和物資?!蹦腥寺赃^蔣阿嬌往再走,轉(zhuǎn)頭向她說道,“跟我來?!?p>  蔣阿嬌覺得聊天這種事情,在哪里都可以,實(shí)在沒必要,如此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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