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龍和云獵日常斗嘴,鋪內(nèi)二主一仆已選購好脂粉轉(zhuǎn)身走向鋪外,那女子面上無一絲血色,連嘴唇都是慘白的,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真是奇怪,妻子都病成那樣了,還買脂粉做什么,那女子明顯快死了嘛。”云獵暗自嘀咕。
女子無力地依偎在男子肩頭,步履蹣跚,似乎走兩步就會倒。偶然抬起眼皮瞥見在店外角落上攀談的銀龍和云獵,女子眼中大放光彩,甚至泛起了淚光。沒錯,那女子就是許絲予。
天不絕我!這正是許絲予此時此刻內(nèi)心的寫照。她幾乎喜極而泣,在接近銀龍和云獵之時不斷發(fā)出“嗚咽”聲企圖引起他們的注意。奈何她現(xiàn)在易了容,也說不出話,根本無法引起銀龍的關(guān)注。
許絲予突然發(fā)出的聲音讓市井心一緊,難不成點(diǎn)穴時間過長她不舒服了嗎?
“怎么了?不舒服嗎?我們馬上就回家去?!笔芯诡^輕柔地道。
許絲予根本不在意市井說了什么,他的溫情,他的關(guān)心,他的霸道,對來說一文不值,她都到此結(jié)束吧。眼看著銀龍和云獵說著話便要離開,她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抬腳踩上云獵的腳背,一個踉蹌,身子也順勢撲到云獵身上。
云獵忙伸手扶住許絲予,囑咐道:“夫人,請小心。”
市井心下一驚,忙扶起許絲予將她攬入懷中,向云獵道歉道:“多謝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失禮了?!?p> 在云獵扶住自己手臂之際,許絲予輕掐一把他的手背,希望他有所察覺。
突來的痛感讓云獵下意識收回了手,心下覺得奇怪,這女子跟他互不相識,掐他做什么?
許絲予都快哭了,她在心中不停吶喊,云獵,是我呀,是我呀!可惜啊,云獵平日里玩世不恭,對女人似乎特別了解,偏偏這個時候智商不在線,愣是品不出那一掐的含義。
一陣大風(fēng)刮過,長裙飛揚(yáng),云獵驚覺一絲不對勁,正色對銀龍道:“是小絲予的味道!”
定睛一看已然走出一段路的陌生女子,她垂下來的手腕上分明帶著冥魂石制成的鐲子,袖口還露出一截銀絲帶。
“銀龍,那女子是小絲予!”云獵指著已然沒入人群的三人大喊,“站??!”
市井腳步一頓,即刻橫抱起許絲予,對著結(jié)羅緊急地道:“結(jié)羅,馬不要了,我們走!”
“是,市井大人!”
眼睜睜看著許絲予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別的男子劫持走,銀龍怒火中燒,不等云獵便孤身飛上天空追蹤三人。
灰妖迫切的想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帶給藍(lán)染,她自知去敲門的話風(fēng)神樂定會再次將她拒之門外,所以自作主張,直接從空中降落到了藍(lán)染府上的后院。
雖是夏初,天氣漸熱,但是藍(lán)染站在火熱的日頭下一動不動,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熱,因?yàn)樗男氖卤鶝龅摹W蛞褂质撬拮?,現(xiàn)下是難得的清醒時間,清醒是痛苦的,醉后清醒更是痛上加痛,那是肉體和心靈上雙重的痛。
這樣近距離站在藍(lán)染身后,他卻不曾發(fā)現(xiàn),灰妖的心痛極了。
“藍(lán)染……”低頭地喚一聲他的名字。
聞聲回頭,那個英俊不凡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已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披頭散發(fā),胡子拉碴的落魄男子。淡漠地望一眼灰妖,藍(lán)染繼續(xù)自己的失神。
“藍(lán)染,有那位姑娘的消息了。”
就好像昏迷已久突然醒來,藍(lán)染情緒激動地問灰妖:“絲予在哪里?”
“在異能世界,我可以帶你去。”
風(fēng)神樂正好走到廊道轉(zhuǎn)角處,聽見灰妖的話,上去就是兩個大耳光扇在她臉上:“那個女人死沒死關(guān)你什么事情?要你如此多管閑事!”
不管兩個女人之間的恩怨,藍(lán)染迅速回房換好衣裳戴上面具,拉起灰妖的手便直飛上天道:“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