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只是簡單地要一萬個金幣?”一個中年男子看向了副院長,微微翹起的眉頭表明著他的不信任。
“除了一萬個金幣以外,他什么都沒有說?!备痹洪L雖然有些不情愿,但礙于對方背后的家族曾經幫助過自己,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對方派來詢問事情的人的問題,就算這個人讓他無比的不爽。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到不會有什么威脅,對了,在學院中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么?”對方點了點頭,認可了副院長的回答,隨即又將每次來都要問得問題都問一遍,就像杜無月他有沒有在學院里結交什么朋友之類的。
“和之前一樣,除了院長的孫女以外,沒有什么人與他有交流?!?p> “是么,”對方繼續(xù)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多盯著他,一般的朋友或者同學關系不會有事,但不要讓其他人與他的交際過深?!?p> “你從之前就一直強調這一點,到底怎么回事?”副院長可能是因為對方關于這件事情已經強調了無數(shù)遍,有些不耐煩,或是壓制不住好奇心了。
“這是為了所有人好,這是為了他能走在預先安排好的道路上,不要走歪了,任何多余的影響因素都要被排除,望你能理解?!睂Ψ斤@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放心好了,只要我強調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的事情?!?p> “一點點都不會發(fā)生?”
“對?!?p> “一個人都不會出事?”
“對。”對方十分有耐心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行,我明白了,那院長的孫女?”
“你們院長我們已經提前講過了,他不會插手的。”
“好。”他點了點頭。
“那,祝副院長下午茶愉快,我先離開了?!睂Ψ讲坏雀痹洪L有什么反應,就直接走了出去。
在離開了大門之后,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裝作另外的一副模樣。
至于人皮面具所對應的人現(xiàn)在在哪?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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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除了最基本的比賽以外,還有額外的項目,就是復活賽,選出人氣高的參賽者,參加復活賽,其中之前和他比賽過的小女孩與那對情侶都在內,人氣都挺高的。
高到幾乎現(xiàn)場一半的人都是他們的忠實粉絲,剩下的一半則被教師,吃瓜,還有無聊來逛逛的學生占據了。
讓他意外的是,他作為這次比賽突然出現(xiàn)的選手,已經有人開始預測他的最終排名了,雖然大部分都覺得他下一場就會輸。
也是,第一場不說,第二場完全是因為柔沛白對于魔力操控的不熟練,第三局是對方兩人的輕敵,以及同學情誼的原因下不想下重手。
難受,就算不是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不看好他還是讓他有些不高興。
但也止步于不高興,不會再有過多的清晰,因為這個結果很正常。
嘆了口氣,他將魔力再一次凝聚,從天空之上俯瞰著整個學院,不管是有說有笑的參賽者,還是從在一起探討問題的學員,或是維持秩序的教師,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杜無月將兩只眼睛全部閉上,整個人就像懸浮在蒼穹之上,萬里無云的天空之中,除了他以外,也只有那些他無法感受到的涼風了。
讓人難得的舒心,疲勞的身心或許能因此得到放松。
也只是或許,因為他完全無法平穩(wěn)不下來,甚至有些煩躁。
每一個身影在他的腦海里閃過,沒有任何一句話語,沒有任何一點表情,不斷地重復。
嘆了口氣,試圖讓自己沉穩(wěn)地睡去,將煩惱與躁動全部掩飾,讓自己真正地放松一下。
不是肉體而是精神上的放松。
不然遲早會被逼瘋吧。
還是無法入睡,他只好繼續(xù)在天空之上俯視著地面上的一切,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分出去的魔力徹底耗盡后,杜無月才站起來,原本正在落山的太陽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了,月亮再一次從地平線爬起。
去吃飯了,再多的煩心事也不能成為影響到身體狀況的理由。
“大哥哥也去吃飯么?”半路上,遇到了一個銀發(fā)的小女孩。
“是啊,一起么?”杜無月?lián)狭藫嫌行┌l(fā)癢的頭,向對方發(fā)出邀請。
“嗯,好啊?!睂Ψ礁吲d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兩個人就這么走著,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一個是因為一整天的比賽有些疲勞了,一個是因為下午的太陽太暖和了,有點困了。
“對了,大哥哥,你昨天是靠什么東西才看到那兩個人木牌的位置?。俊?p> “嗯,”杜無月想了想,“秘密?!?p> 頂著對方充滿了好奇的眼神,嘆了口氣,“這樣吧,等你能完全掌控你的魔力以后,我會告訴你的?!?p> 之前杜無月還沒想明白對方之后兩箭為什么不躲,直到現(xiàn)在反應過來,是因為她還太小了,沒法完全掌控魔力才導致了那種情況。
“大哥哥要說話算數(shù)!”雖然柔沛白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到時候別說告訴你怎么回事,就是教你怎么用都可以?!倍艧o月笑了出來。
對方的可愛讓他想起了過去的一位朋友。
“真的?”
“嗯,反正我當時學的時候不算太難吧?!?p> “大哥哥晚上準備吃什么啊。”
“沒想好。”杜無月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于是兩個人就為了晚上吃什么,討論了好久,最后因為其他食物都賣光了,只能選擇各吃了一碗面。
像對方和往常一樣告別后,杜無月再一次一個人走在了無數(shù)次走過的道路上,無比地熟悉。
有點想念他們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玩伴,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老師的“諄諄教導”小度過的,但往往,這才能建立起深厚到難以忘懷的“友誼”。
但他又不想完全拋棄人類的身份,向另外一個人類一樣,完全變成了對方。
簡直像是一個異類啊,當著人類,卻又不敢過多的融入其中。
啊,真是麻煩,麻煩到讓他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