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無月再一次從天上看向地面,確認著這次其他參賽者中有沒有熟悉的面孔,反正整個學校就那幾個認識的,也不怕看錯。
“有之前和我打過的英初藍,柔沛白,讓蘭澤與少映寒,還有之前沒有遇上的長興言,赤信瑞么。”
其他剩下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了,估計這次不會遇上。
赤信瑞笑著走了過來,打著招呼,杜無月笑著點頭回應了對方。
他被太陽女神所祝福,在白天的時候能力會大幅度提升,但他本人只喜歡在晚上出來行動。
經(jīng)常有人喜歡打他和長興言的玩笑,說兩個人如果祝福能換一下該多好。
喜歡白天做事情的人卻只能在晚上得到增幅,喜歡晚上做事情的人卻得到了白天的增幅,讓人苦笑不得。
“怎么了么?”
“和你講個事情,”他小心地湊了過來,將副院長已經(jīng)提前告知他的事情又說了一邊,不過沒有提到是院長做出的決定已經(jīng)黑烏鴉的存在。
“真的麻煩。”他翻著白眼,有些不滿,“整整一個月也想得出來?!?p> “有一說一,確實?!倍艧o月感嘆道,畢竟再過半個月,就要開始放假了,也不知道半年沒回去,他們怎么樣了。
雖然一開始杜無月沒有想著回去做什么,但見一眼老朋友還是會去做的,只不過最近,他們的臉色好像都有些奇怪。
但愿只是錯覺吧。
“有心事?”
“有,我在想,這次路程,三天這個算法,究竟包不包括休息的時間?!?p> “你這一講我慌了,我只準備了來回總共六天的含片。”白天沒有精神的他一但坐上馬車,不管多慢,都會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集合了,也來不及去買了。
“放心,我?guī)Я瞬簧??!倍艧o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小包,雖然里面裝的不止一些含片,但這里誰不是這樣呢?
有錢的,就買了那些能儲存物品但又不貴的戒指,沒錢的,就偷偷帶一點小包包。
畢竟從來都沒有經(jīng)驗,作為第一批學生,偷偷帶一點補給,別太張揚,比如帶著一個比人還大的包,老師基本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這么過去了。
為什么會這么說?因為有人就帶了這么大一個包,十幾個負責的老師嘴角抽搐,但畢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教出來的肉,只能假裝看不見,順便對著提出這個方案的院長恨得牙癢癢。
“所有人到齊了么?”副院長此時走了出來。
“都到了,”一旁負責點名的教師點了點頭,“隨時可以出發(fā)。”
“好,各位一路順風!”副院長點了點頭,所有人開始往一旁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上爬去,說是馬車,也不過就是一輛沒有頂?shù)?,由木頭組成的小車,有兩匹馬在前面拉著而已。
基本上都是認識的人互相坐在坐在一起,除了兩個人,一個是一開始帶著巨大行禮的,以及柔沛白,此時的她和教師們坐在一輛車上,臉上開心的表情更加像是去玩。
真是奇怪,那個孫女控會放心地讓自己的孫女去那種地方?
杜無月皺著眉頭,先是在地面看了看四周,隨后又升高了空中的視線,果然,在幾百米開外的地方,一個人正鬼鬼祟祟地蹲在樹旁,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柔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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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了眼睛,嘴里含上了含片,放松著身體。
在他周圍,是已經(jīng)開始臉色慘白,可能是被嚇到的赤信瑞,精神滿滿的長興言,恩恩愛愛的少映寒和讓蘭澤。
至于剛剛看見的英初藍,因為不是一個班的,所以沒和他們坐一輛車。
下午的太陽照射在臉上,又有著因為移動而吹起的微風,無比的愜意,享受只能趁現(xiàn)在了,等到離開城門,這里的四個人估計都不會好受。
至于杜無月?除非因為魔力缺乏導致的強烈的眩暈,否則只是一般的顛簸影響不到他,畢竟以前坐過更讓人頭大的東西。
“不如來聊天吧?!遍L興言突然提了出來,可能是無法活動,讓他已經(jīng)有些無聊了。
“好啊?!鄙儆澈妥屘m澤互相笑了笑,點頭同意。
杜無月點了點頭,“好?!?p> 于是四人就開始了聊天模式,途中杜無月看著不說話的赤信瑞,想了想,將一粒他特制的清涼含片給了他,然后對方突然睜開了眼睛,背靠著木板,一臉癡呆,應該是被短時間涼傻了。
說是聊天,無非就是其他三人講講最近遇到的,好玩好笑的事情,比如洗澡的時候,突然從旁邊傳來了“我頭發(fā)又再掉了!”的悲鳴,或是因為比賽過于疲勞,有人甚至走錯了房間,雖然都是小事情,但不知道為什么,笑聲卻停不下來,直到周圍人的視線逐漸聚集。
“停停停,我們講點別的吧?!倍艧o月趕緊提議。
“好好好?!比齻€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急忙點頭。
“那我們講什么好呢?”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對了,要不然說一說這次我們的目的地吧?!?p> “目的地?”
“就是我們要去的城市?!?p> “對了,話說它的名字叫什么來著?”
“忘了,好像是因為什么特殊的理由,它是人類帝國里,少有的沒有名字的地方?!?p> “什么原因會導致失去名字?”長興言愣了一下,“我以前都沒聽說過?!?p> “比如一個地方盛產(chǎn)一種美食,如果有一段足夠長的時間里,它不再生產(chǎn)這種食物了,皇室作為警告就會剝奪它的名字。”
“是么。”
“對了,你們之后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么?”少映寒突然問道。
“以后么?!遍L興言抬頭看著天空,“說句實話我本人并沒有什么想法,因為覺得做什么都一樣,我的父親也沒有任何的要求,搞得我現(xiàn)在很迷茫?!?p> “我的話也沒想好?!倍艧o月回答,“怎么說呢,找不到什么感興趣的事情吧,那你呢?”
“我么,就是想和她一起開一家花店,賣賣花什么的,”他笑著看向了旁邊的讓蘭澤,“反正家里也不會那么強調(diào)我的去向,倒不如說,只要我還在他們的控制下,他們就不會過多地干涉,所以開家花店還是能實現(xiàn)的?!?p> 一行人有說有笑,除了被凉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