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受傷的粟靈兒
自幽冥潭一事之后,離尚天早已秘密的關注粟靈兒。
此刻,見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之時,一臉的充滿著邪惡之氣而離開瀟山。
終極門陷入絕境,凡是朝堂之上能說上話的官員,皆已在鮮于府中被毒殺。
如今,新上的官員全部皆是右相門生。
就連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左輔相也乖乖的對碩王子俯首稱臣。
心里雖有不服,卻因畏懼而不敢多言。
肅仁王帝遇害前,左輔相曾找了一批殺手,計劃將去參加鮮于府榮升禮的官員半路劫殺,以失職之罪降于終極門。
不曾想,殺手卻不按他的計劃去實施,而是辦成黃衛(wèi)的模樣去刺殺了王帝。
得知消息之后,嚇得魂飛魄散,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正當手足無措之時,墨羽人首領找到了他,并且以誅滅終極門為由,與他私下達成協(xié)議,輔助碩王子順利登基。
左輔相曾私下四處查探過墨羽人身份,卻毫無收獲。
這才醒悟到,雖不知對方何等身份,卻已知殺手乃是他們的人,自己已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人的一顆棋子兒。
對于右相,歷來負責內(nèi)庭文司,從不插手機要政權,而今卻受到碩王子之令,與左輔相一同輔政。
一夕之間,朝堂上左右兩股勢力形成了一種互相牽制的局勢。
似乎這一切都曾安排好似的。
右相的浮出,令鮮于楓甚感詫異……
那粟靈兒帶傷而歸,并沒有直接回梨園,而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去了毓秀閣。
砰砰…
一片漆黑,無法看清房間內(nèi)凌亂不堪的場面,被那些傾倒成片的桌椅板凳給磕磕碰碰上。
整個鮮于府均已被王庭精衛(wèi)抄了個底兒朝天。
神元歸位,理因閉關三月才能復蘇全部神力,而今根本沒有辦法去靜休。
玄力消耗過重,導致無法使用玄術去羽樓,也只有隨意的找了個地兒,就地盤坐而調(diào)整元息。
神凰之光,漸漸地從她手心淡出,匯集于全身,光芒若隱若現(xiàn)。
像是一顆夜明珠似的,透過了窗戶,閃閃發(fā)亮,吸引了巡夜的王庭精衛(wèi)。
腳步聲越來越逼近,此時的粟靈兒若是強迫停止,會再次被神力所反噬。
縱使已感覺到殺氣靠近,依然繼續(xù)打坐調(diào)息。
風,呼呼…
門窗哐哐當當作響!
殺氣來勢洶洶。
數(shù)名王庭精衛(wèi)正欲踏進毓秀閣時,忽地,一聲唰唰唰的響動,竹葉如利箭似的,快、準、狠的直射他們而去。
頓時,玄見蒙著面而從閣樓上盤旋而下,雙腳螺旋飛踢,把他們打得是落花流水,疼得滾在地上都叫不出聲來。
又是只手揮袖,一股淡香隨風而散,數(shù)名受傷的王庭精衛(wèi)漸漸昏睡過去。
瞧見屋中光芒漸漸消失,粟靈兒則便收起了玄法,恢復了五成功力。
莫不是玄見瞧她只身前去營救上百人,心中有所擔心,憑著自己的易容幻術,輕松的混在王庭精衛(wèi)中接應。
若不然,而今恐怕結果難以想象……
玄見越想就越覺著不對勁兒,同粟靈兒一塊兒回梨園時,輕聲的落了一句。
“公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滿著我們?”
他的問話,加之眼下的這番情景,粟靈兒無法再去回避,也只好將自己神凰之力并未完全恢復的事情,將其告知。
然,玄見千里迢迢趕來,目的就是為了護她周全,凝重的語氣再三囑咐她不可再隨意動玄法。
為了能他放心,粟靈兒非常爽快的應下。
“讓你們擔心,確實想得不夠周全,以后少用便是,噢,對了,你就別稱呼公主,感覺挺別扭,萬一說漏嘴了可就不好。”
“那…怎么稱呼,靈夫人更不能稱呼!”
“喂!能想點好的嗎?哪壺不提哪壺!”
“額,很抱歉,別放在心上,主要是你這名字太不好稱呼了,總不能叫你靈兒吧!都已經(jīng)幾百歲的人,有點不敬重,嘿嘿…!”
“幾…百歲,咋啦,有那么老么?叫我粟靈不就好了,這不就可以了嗎?真是…?!?p> “哈哈…粟靈…我怎么沒想到…?!?p> 粟靈兒仿佛這一瞬間又恢復了謝小歡的習性,完全沒把自己當成烏國公主。
許是早在道淵神凰向玄氏交換條件之時,就已經(jīng)注定了幾百年深交的情誼。
他們悄悄地回到了梨園小屋,桃果一邊等著等著,都已趴在桌面上睡著了。
還不停的喊起了夢話。
“小姐,別怕,有桃果在,有桃果在……?!?p> 她的忠心,粟靈兒早就沒把她當丫鬟,已經(jīng)是她密不可分的親人。
桃果聽覺過人,那是曾在三年前一場大病,粟靈兒為了救她,用玄法將雪山朱果鈍化成散,稱之是自己買的靈藥。
神吃了雪山朱果可以提升修為,凡人吃了會有不一樣的變化,因人而異。
桃果至今都還不知聽覺過人從何而來。
屋中,燭光照印著他們的影子,玄見便向烏粟靈兒說起,在她去萬臨城救人時,曾被鮮于楓親自會了面。
只是想要了解玄見本人,為何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到了這里,接觸也只是會過一次面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只好同鮮于楓講起,受花老的囑托前來幫助。
歸根結底來講,鮮于楓如今突遭家變,卻不忘擔心粟靈兒的安危,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君子。
此前,玄見并不服那鮮于楓,總是覺著靠的就是有這么一個顯赫的家世背景,年紀輕輕就能名揚立萬。
而今從這次變故中去了解,玄見此刻打心眼里兒佩服他。
夸贊的話入了粟靈兒的耳朵里,腦海中回想起了七年前玉園的時候,又想起了半路攔截他,并且引誘他娶自己的畫面……
可謝小歡的意識,似乎對鮮于楓時冷時熱的態(tài)度甚是有偏見,尤其是瞧著童湘琦對自己一副假惺惺的態(tài)度,想起來就想狠狠地說一頓似的。
許是想到了自己的好閨蜜童琦,兩人擁有一張相同的容貌,性情壓根兒就不一樣。
意識中又有了粟靈兒的記憶,感知與想法,沒法兒將曾是兩人的觀點融合在一起。
粟靈兒與謝小歡的神元在神海意識中總是會意見不合而鬧騰起來。
這一鬧騰吧,粟靈兒的腦袋可就開始疼了,這也是神凰之力沒有完全恢復而引起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