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萬劫無咎
當(dāng)日在三江會總舵的血戰(zhàn)中,李文樓就看出江庭昀反應(yīng)極快,就連“丁”字大統(tǒng)領(lǐng)間不容發(fā)的偷襲都能玄而又玄的躲過,反應(yīng)能力可見一斑。
說時遲那時快,李文樓話剛出口,江庭昀直接放棄了對左肋的防守,右手并指直取亢池的胸口膻中穴!
“噗!”
江庭昀的手指還是快上一截,猛然擊在亢池的膻中穴上,發(fā)出一道詭異的聲響,他的鞭腿就此頓住,停在江庭昀的肋邊,竟再不能前進(jìn)分毫!
觀戰(zhàn)眾人瞠目結(jié)舌,面面相覷,現(xiàn)場一片寂靜。
只聽“撲通”一聲,使出鞭腿的亢池猶如失去了所有力氣,軟綿綿癱倒在地,再無聲息。
“但凡是武功招式,運(yùn)氣過程中都會或多或少的存在破綻點,也就是‘命門’,亢池的命門十分的隱秘,竟是藏在胸口的膻中穴,連我都沒看出來?!?p> 觀星老人定定的看著坐在搖椅中的李文樓,嘖嘖贊嘆。
房日兔嘴角微揚(yáng),笑臉如夏季清荷,淡雅清香,“潛龍先生是個很神奇的人?!?p> “嘁!”氐土貉冷哼一聲,“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p> 教主突然道:
“要不你去碰一個?”
氐土貉肥臉?biāo)⒌囊幌伦兊脩K白,連忙跪倒在地,“屬下不敢!”
“你可知潛龍先生為何會加入我神龍教?”教主再次開口。
氐土貉沉吟片刻,“或許是仰慕我神教威名……”
教主不再說話,觀星人接口道:
“是教主親自聯(lián)絡(luò)天龍老三,不惜一切代價,務(wù)必請潛龍先生加入我教?!?p> 氐土貉神色震驚,“為何?!”
“潛龍在天,萬劫無咎?!苯讨饔朴崎_口。
房日兔美眸一瞇,“這是天降隕星那夜觀星大人勘算天象所得的謁語?!”
教主靜靜看著場中躺在搖椅里晃來晃去的李文樓,“潛龍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p> 氐土貉身體一顫,冷汗直流,“屬下知錯,請教主責(zé)罰。”
教主輕笑一聲,“唱白臉也要唱得有始有終,你且親自下場去挑戰(zhàn)他?!?p> 氐土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挑戰(zhàn)誰?”
房日兔掩口輕笑,“當(dāng)然是潛龍先生,難不成讓你去欺負(fù)那獨臂的小子?”
氐土貉一驚,抬頭看向教主,“這……”
“記得表現(xiàn)得兇一點,去吧。”
氐土貉咬了咬牙,“屬下遵命!”
說罷轉(zhuǎn)身大步走向場中。
觀星人不理解教主的做法,眉頭緊鎖,“教主,這樣做會不會……”
教主淡淡道:
“看好便是了?!?p> “是!”觀星人轉(zhuǎn)頭看向場中,不再說話。
氐土貉如一臺推土機(jī),一路撥開人群,來到場中,將場中等待挑戰(zhàn)的漢子一把推開。
“氐宿星君要做甚么?”
“他難道……要親自挑戰(zhàn)?!”
場外竊竊私語起來,若是氐宿星君親自下場,今日可就有看頭了!
氐土貉謹(jǐn)記了教主最后一句話,上來便指著李文樓,“老頭,別的人也不用挑戰(zhàn)了,今日你若贏了我,亢宿星君的位子就是你的!”
李文樓坐直身子,“星君令傳襲還有這種操作?”
江庭昀輕聲道:
“是的,只要能打得過另一位星君,立即便算挑戰(zhàn)通過,而輸?shù)囊环降男蔷钸M(jìn)入待定狀態(tài)?!?p> 李文樓站起身來,“原來如此?!?p> 說著看向遠(yuǎn)處殿前亭亭而立的房日兔,,“矮胖子,我不想跟你打,我想跟房宿星君打,你去讓她來跟我打吧?!?p> 氐土貉聽罷瞪眼吹須,勃然大怒,不只是因為李文樓輕視了他,還是褻瀆了房宿星君。
“老流氓,丑人多作怪!今日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饒,爺爺我跟你姓!!”
說罷爆喝一聲,就要動手!
“慢著!”李文樓喊住矮胖子,“敢不敢走倆步?”
氐土貉一臉茫然,“我為何要走倆步?我不走?!?p> 李文樓抱臂笑道:
“那我不跟你打?!?p> 氐土貉叉腰大笑,“你不跟我打,就算你認(rèn)輸,那你就得不到亢宿星君的位置?!?p> 李文樓嗤笑道:
“得不到亢宿星君的位置,我也不跟你打?!?p> 說罷轉(zhuǎn)身看向遠(yuǎn)處的教主,拱手就要開口。
“慢著!”氐土貉怒喝出聲,做招手狀,“走就走!”
說罷大步在場中走起來。
“轉(zhuǎn)著走!”李文樓朗聲開口。
“你!”氐土貉停下腳步,伸手指著李文樓,目眥欲裂,“好!”
說罷氣鼓鼓的在場中闊步轉(zhuǎn)圈走了起來。
看著大步行走的氐土貉,李文樓眼睛眨了又眨,“沒有破綻光圈,系統(tǒng),這是什么回事?”
“叮!系統(tǒng)只負(fù)責(zé)研發(fā),若要排查體系的漏洞,需要另外消耗能量?!?p> 李文樓心中惱怒,甩袖上前,“行!我自己上!”
氐土貉看他上前,當(dāng)即停下腳步,冷冷道:
“你又要如何?!”
李文樓攤了攤手,“讓你一招?”
氐土貉冷哼一聲,“老子還用得著你相讓?老子就站在這兒,讓你三招又何妨?!”
博覽武俠小說的李文樓十分深刻的知道,所謂“江湖道義”是多么的愚蠢。
當(dāng)下笑逐顏開,喜滋滋道:
“這可是你說的?。〈龝狠斄藙e說我欺負(fù)你!”
氐土貉原地站定,雙肩聳動,躍躍欲試,“哼,廢話少說,來吧!”
李文樓嘴角上揚(yáng),“恭敬不如從命!”
話音還未落,李文樓已化作一縷黑影,倏然消失在場中!
“嘭!”黑色的拳頭一閃而沒,氐土貉悶哼一聲,心中一沉,“好快的速度,好重的力道!”
“嘭!”又是一拳擊在氐土貉的左肩肱二頭肌同樣的位置,氐土貉再次悶哼,一張肥臉憋得通紅。
“嘭!”同樣的位置又是一拳,氐土貉痛哼出聲,左肩處衣衫破損,肩頭的一大片肌膚裸露出來,只見肩頭處一片青紫,高高腫了起來。
氐土貉不停的轉(zhuǎn)身變換站位,卻根本跟不上已經(jīng)掠出殘影的李文樓,只得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個人好沒公德心……嘭!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打?!……嘭!……我**你個**!”
場中沉悶的如同擊打沙包的聲音此起彼伏,氐宿星君陷入了絕對的下風(fēng)。
“這老家伙還真有幾分能耐!”
“氐宿星君怕是要輸了?!?p> “嘿嘿,若只是如此,氐宿星君的位置也太好坐了些,且看好吧,老頭子想贏,可也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