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竊神者
“對不起！海藻！”
海藻吃飽喝足之后趴在了季靈的懷里面，一眼都不看封言。
封言一般之前出門的時候都是準(zhǔn)備充足的，要么在家里準(zhǔn)備足夠的貓糧，要么找自己的粉絲寄養(yǎng)。
但是這一次因?yàn)楸焕畛⒌氖虑榇碳ち俗约旱拇竽X。封言犯了一個錯誤。
“我向您檢討，我不應(yīng)該忘記我我作為鏟屎官的使命，希望您能原諒我?！?p> 在季靈強(qiáng)忍著笑意的目光中，封言無比卑微的祈求著海藻的原諒。
終于，海藻跳出了季靈的懷抱。走到了封言面前，把自己的肉乎乎的白爪子貼在了封言的臉上。
呼。
這就算是原諒自己了。
封言給海藻抱在了懷里，輕輕的抓著她的肚皮。
“封先生，您的這只藍(lán)白貓還真的是可愛呢?！?p> 仿佛聽懂了季靈的夸獎，海藻黏黏的叫了一聲。
“可愛是可愛啊，可是脾氣大著呢?！?p> 哪怕是封言已經(jīng)可以的壓低了聲音，海藻還是聽到了。
張開嘴就咬住了封言的手，然后呼呼的恐嚇著。
封言一點(diǎn)都沒有害怕，把手拿了出來然后拍了拍海藻的腦袋。
“看到了吧，在家里這個家伙才是老大?！?p> 海藻有一點(diǎn)不開心，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再次找到了自己的飯碗，大口的吃著封言多給添的肉罐頭。
“今天晚上你就住我家那，書房里面有一床，明天早上我再帶你去診所，然后你什么時候有時間的話在自己去回家搬東西?！?p> 哄貓居然花費(fèi)了這么長時間，這讓封言很是頭痛。
“我知道了，謝謝封醫(yī)生?！?p> 季靈猶豫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下來。
而封言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子里面，沒再出來過。
......
第二天的清晨，在李超英父女的千恩萬謝下，封言給李超英做了最后的檢查。
在確定了不會再有問題的之后，李超英開開心心的帶著女兒離開了。
季靈看著最后結(jié)賬的賬單，陷入了沉思。
“封醫(yī)生，我們診所的收費(fèi)這么低的么？”
因?yàn)樵谖哪抢锟催^心理，所以季靈覺得哪怕再賬單后面再加一個零都符合封言的身價。
畢竟能在那時候讓自己的父親蘇醒過來，就說明了封言一定不是普通的醫(yī)生。
不過深知自己能力的封言卻是對這份賬單很滿意的，畢竟還收獲了一份額外的驚喜。
走到客廳里面，看著一塵不染的屋子，封言突然覺得季靈好像還挺有必要的。
“那個，季靈啊。你出去幫我買一副平光的眼鏡，具體什么款式，你覺得好看就行。價格無所謂?！?p> 在季靈還有一點(diǎn)愣神的時候，封言就從錢夾里面掏出來了幾張紙幣，遞向了季靈。
“不用了，封醫(yī)生，就當(dāng)這個是我給你買的禮物了！”
季靈拒絕，封言就沒有強(qiáng)求。
看著季靈活潑的背影，封言突然能夠理解為什么有人會喜歡做慈善了，看著受到自己幫助的人逐漸的開心起來真的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啊。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很明顯不是這個。
立刻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把窗簾拉上，房門關(guān)上。拿出了一個盛滿了金色液體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封言也感覺到了，畢竟“山神”也不過有僅僅的一酒盅的神性，但是李青山留下來的神性居然這么多。
雖然“山神”最后提取的時候，山神已經(jīng)不完整了。
這一次是一個金黃色的酒杯，容量是酒盅的十倍。
現(xiàn)在兩個人要面臨的問題就是如何去分贓了。
“按照約定...你有兩成...”
封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按照約定，你應(yīng)該教我怎么去使用神性?！?p> “恩...”
得到回答之后的封言就不再說話了。
“你...進(jìn)來?！?p> 閉上了眼睛，給了自己一個想要讀取記憶的心理暗示，封言就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之中。
他坐在了自己的搖椅上。
“神性...能讓人擁有一部分...神的力量”
“通常來講...人和神的有三種關(guān)系...庇護(hù)...放縱...和詛咒?！?p> “神靈庇護(hù)的人...會得到神靈的祝福...這樣的人得到力量受限...但是不容易受到干擾...”
“放縱的人...神靈不會和他有任何的溝通...只會任由他們自己自生自滅...這種人容易變異或者發(fā)狂。就像那個山神?！?p> “而被詛咒的人，則大多曾經(jīng)是神靈的眷者，因?yàn)槟承┦虑楸撑蚜松耢`，這種人使用神靈的力量的同時隨時都會冒著被反噬的風(fēng)險?！?p> 三種力量的源頭都是神，所以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么？
“那我們是哪一種呢？”
“都...不是?！?p>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頭看了看封言。
“我們是...這個世界上的...第四種人...竊神者?！?p> 竊神者？
聽起來...
“我們從各個神力的擁有者...之中獲得他們的神性...然后洗滌...這種力量就被我們所利用...但是這種力量就...和神不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p> “那這豈不是不會產(chǎn)生變異或者瘋狂么？”
按照他的描述，既然與神靈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那么不就是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了么？
“理論來講...是這樣的...我們承受的僅僅是...力量本身的反噬...不受神的影響...”
但是呢？
封言知道，一定會有但是的。
果然，并沒有讓他失望。
“但是...我們竊走的力量會....讓神靈本身的力量受到削減...所以我們面對的直接的敵人...是神靈本身?！?p> 慢吞吞的話，卻讓封言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不過他第一個反應(yīng)的問題仍然是...
“神靈本身怎么追殺？他們能來到我們身邊么？”
“眷者...神靈...降世...”
“所以，你就是被神的眷者追殺才會變成這樣的么？”
“我...不記得了”
聽完這些話之后，封言就陷入了沉思。
自己如果決定成為一個新的竊神者的話，那么可能面臨的是一輩子被追殺的命運(yùn)了。
這很瘋狂。
但。
那又如何呢？
封言臉上的露出的渴望讓搖椅上的男人都短暫的陷入的呆滯。
“我愿意學(xué)習(xí)這種方法，我該怎么辦？”
“很...簡單”
男人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一本書，交給了封言。
“放到你自己的書架上...把他變成...你自己的記憶...就可以了...”
這是他的記憶？
封言從來沒有再自己的記憶宮殿里面放過別人的記憶，這里的所有的記憶都是自己親自書寫的，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封言從男人的手里接過來了這本書，也就是男人對神性使用的記憶，在書架的第三層，和自己平齊的高度，將書插了進(jìn)去。
“轟！”
腦袋像是要炸裂了一樣，但是封言甚至沒有叫一聲出來，迅速的瀏覽者自己腦海里面的記憶。
很快就閱讀完了，雖然記憶很多，但是在自己的宮殿加成下面，會有額外的速度。
面前的杯子里面只有不多的神性了，男人很明顯已經(jīng)取走了自己的那部分。
“按照方法，構(gòu)建自己的源吧?！?p> 源，是竊神者門自己的能量來源。
是人類能夠脫離了神明，獨(dú)自產(chǎn)生神性的唯一方法。
沒有多說話，將酒杯里面剩余的神性全部都倒在了最里面，封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按照方法一步一步的將神性糅合，構(gòu)建出來了一個屬于自己的源。
但是哪怕是經(jīng)過凈化的神性，在最深處仍然潛藏的瘋狂，因?yàn)榀偪癖揪褪巧裥缘谋旧恚赃@是無法避免的。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封言才睜開眼睛。
感受到身體里面好像多了一枚種子，正在源源不斷的制造者神性。
但是到了兩酒盅的量的時候就停止了，自己身體能夠容納的上限就是自己從神靈那邊獲取的神性的量。
“我現(xiàn)在大概是什么水平的？”
自己現(xiàn)在的神性已經(jīng)比山神身體里面提取出來的還要多了。
“戰(zhàn)五渣...他是因?yàn)殪`魂破損...”
看穿了封言的竊喜，并且毫不猶豫的潑了一盆冷水。
這樣啊...
不過對此反封言已經(jīng)很滿意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張急促而又猶豫的面龐。
季靈一臉的擔(dān)憂，但是卻還有一絲扭捏。
經(jīng)過她的心理斗爭，終于那一絲扭捏被藏了起來。似乎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
在封言的眼里，季靈的情緒就這樣寫在了臉上。
“你要干什么？”
封言的突然發(fā)聲把季靈嚇的后退了好幾步。
“封醫(yī)生，你，你，你醒了啊。沒，沒，沒什么?！?p> 季靈說話都有一點(diǎn)結(jié)巴，臉色漲的通紅，哪怕是沒有神性封言都能輕易的看出來他的情緒。
“您剛才是睡著了么？”
封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幾天的事情有一點(diǎn)多，很疲倦?！?p> 封言認(rèn)真的看著季靈，認(rèn)真的思考著。
季靈很是慌張，但是又沒辦法打斷封言的思考。
“在大多情況下，人工呼吸是沒有什么用的，我又不是缺氧，呼吸驟停。”
作為一名醫(yī)學(xué)生，封言認(rèn)真的給季靈科普著自己的經(jīng)驗(yàn)。
季靈卻低下頭去，不敢抬頭看封言一眼。
“死...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