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秘密
怪不得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面龐，但是卻顯得年輕許多。
不過這個年輕人的狀況很明顯要比他的父親嚴重一些，哪怕是手腳已經(jīng)被綁上了束帶，仍然是在努力的掙扎。
封言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打算。
蔣城信也是在自己的記憶里面找到了這張臉的主人，也只能嘆息。
他已經(jīng)開始變的瘋狂了，封先生也救不了他了。
“哎，這幾年不太平啊?！?p> 蔣城信的感嘆讓封言皺了皺眉頭。
“這幾年這樣的事情很多么？”
“本來每個地方的心理收容能力是很少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從五年前開始失控的人數(shù)就突然增加了。那個時候我正好剛剛開始工作，整個人都像是一個陀螺一樣，整天都在不停的旋轉?！?p> 蔣城信似乎回想起來了自己的青蔥歲月，看著蔚藍色的天空發(fā)呆。
“走吧?！?p> 封言并沒有給他多長時間去憂郁，等回到江州，有足夠的事情讓他憂郁。
這一次“出差”僅僅就維持了兩天，但是封言卻一點也輕松不起來。
山海的危險人物就這么來到了江州，甚至就這樣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看著手機里面的電話號碼，封言猶豫了，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把這個電話給蔣城信，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重新踏上了江州的徒弟，封言能感覺到在山海的壓力已經(jīng)逐漸的轉移到了這里。
格外嚴格的安檢，隨處可見的能力者。
這給封言提供了巨大的安全感，但是他知道，這里面的大部分人遇到了諸葛尋的話，都很難活著逃跑的。
拒絕了蔣城信想要送自己回家的想法，隨便在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
今天晚上要恢復碼字了，自己的存稿已經(jīng)消耗殆盡，現(xiàn)在憑借著自己診所的收入根本就不能養(yǎng)活自己，我真的是一個好可憐的心理醫(yī)生啊。
七個小時的行程讓封言道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到了十一點了。
輕輕的推開了自己家的門，封言就看到了已經(jīng)蹲在門口等待自己的海藻，和穿著睡衣站在一旁的季靈。
海藻徑直的撲到了封言的懷里，腦袋親昵的蹭著封言的手。
“喵！”
“封醫(yī)生，你會來了啊，我就說小海藻怎么突然就跑到了門廳這里?！?p> 季靈的卡通睡衣讓她看起來才更像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女孩子。
臥室的等還在亮著，季靈這個時間應該還沒有睡覺的吧。
可是封言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卻多了很多少女的裝飾品，看到了封言的目光，季靈趕緊解釋。
“我趁著昨天回了一趟家，把自己平時日用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但是封醫(yī)生你不讓我去診所，我就給放在你家了?！?p> 雖然最開始是計劃讓季靈住在診所的，但是諸葛尋出現(xiàn)之后，封言就改變了這個想法。
“以后我不在的話，你不要一個人去診所，就住在我家吧?！?p> 季靈乖巧的點頭答應了之后，就被封言趕回了房間去睡覺了。
簡單的洗了一個澡，披上了自己的睡衣，封言站在了客廳外面的露臺上。
臥室的燈光已經(jīng)熄滅了。
十月末江州的夜已經(jīng)很冷了，饒是穿著厚厚的睡衣封言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努力的想要鉆進自己衣服里面的寒風。
“你想要...干什么...”
和搖椅上的那位只不過是共享了視野，但是思想并不能互通，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封言在思考事情。
“孫猿說了，張三是馴獸師，他的家叫做馬戲團，康寧醫(yī)院是動物園，而張三還有一只狗?！?p> “所以...呢？”
“一個心理醫(yī)生不可能完全的相信自己的病人，去判斷他們說的話的真假是我們的本職，從病人的表述之中尋找到問題所在，才是應該做的事情。”
閉上了眼睛看著搖椅上的人仍然是一臉的茫然，封言只好無奈的補充。
“我并不覺得張三這么有名氣的心理醫(yī)生會控制不好自己的病人。”
思考了良久，他才跟上了封言的思路。
“你覺得...諸葛尋...就是那只狗...”
封言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可是...這...重要么...”
無論諸葛尋是因為什么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的，在他看來兩方人無疑已經(jīng)站在了不可能調(diào)和的對立面上。
“在張三的記載里面，諸葛尋是一個極其聰明，但是懦弱而且容易順從的人，沒有自己的主見，容易被掌控。這和我們現(xiàn)在了解到的情況完全不一樣?！?p> 封言雙手支在了陽臺上面的鐵欄桿上，如有所思的說。
“你覺得...他的...身體里面...也有一個靈魂...”
“差不多吧，不過具體的我不能確定原因，畢竟我對那個世界知之甚少，只能通過對人性的理解去推測?！?p> “你說的...有道理...”
但是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封言就打斷了他。
“重要，對于我來說。我很想知道張三究竟在計劃什么，諸葛尋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你要...干什么？”
封言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已經(jīng)對自己有了比較濃烈的不滿，自己沒有按照他給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的收集神性，反而總能讓自己的身邊出現(xiàn)一個兩個能夠威脅到他的人。
“竊神者們都是這么茍且偷生的么？”
封言不喜歡這種畏縮發(fā)育的感覺，這讓他不能感受到一點點的刺激，他需要更多的瘋狂讓自己充實起來。
聽到了封言的問題，他先是一怒，隨即就有一點釋然。
“你還真的...是一個瘋子...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
對于封言的不尊重，他也沒又太過于憤怒，活了幾十年的他也能夠很快的認清形勢了。
這個年輕人并沒有像自己想象的一樣容易掌控，他真的不是那么在意自己的生命。自己將身體交還給他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而已。
“差不多吧...在成神之前...幾乎都是....這個樣子的”
“那，竊神者之中，有成神的人么？”
“五年前...死了...”
五年前？
五年前發(fā)生了好多事情啊，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你不值得相信，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p> “你不也...是一樣的么...”
兩個人在不同的空間，露出了一樣的譏諷的笑容，雖然看不到，但是兩個人的心里面還是一清二楚。
封言覺得有一點頭疼，用手指慢慢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你究竟是誰，五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男人并沒有回答。反而是用手指指向了封言兒時臥室的那扇門。
“那扇門后面，究竟是什么？”
兩個人的回答都是沉默。
封言也不再說話，掏出了手機，向那個號碼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諸葛先生您好，我已經(jīng)回到了江州，如果您想要心里咨詢的話，隨時可以預約我?！?p> ps：以后改一下更新時間，畢竟是懸疑的書，下午四點和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