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影響力
今天是《地精周刊》發(fā)行的日子。
伴隨著魔法師協(xié)會與奧術(shù)師浮空城俱樂部,日漸升級的輿論戰(zhàn)。
廣大吃瓜群眾已經(jīng)如同抽煙上癮的‘老煙民’。
他們通過地精三刊,對雙方高層的了解,可能都超過了雙方家屬對他們的了解。
毫不客氣地說,地精們都快把灰袍的伊恩還有魔法協(xié)會總長,每天的底褲顏色扒出來曝光一下了。
這就讓群眾們,很難戒掉這滿篇都是爆笑‘對轟’的‘娛樂周刊’了。
好吧,這么說過分了。
畢竟,很多地精也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記錄一些真實的事跡,并將之披露出來的。
就比如,現(xiàn)如今《地精周刊》負(fù)責(zé)‘名龍’板塊的‘戰(zhàn)地地精’們。
這些可憐的小家伙,死亡率已經(jīng)高達(dá)93%。
總之,地精周刊改版,非但沒有降低銷量,反倒擴展了一大波新讀者。
降價,讓一些低級的冒險者,勒一勒褲腰帶,也是能買一份看看的。
畢竟,現(xiàn)在晚上去冒險者酒館。
你沒看過《一、五、六》(地精三刊,發(fā)行日的簡稱),你都不好意思跟人侃大山。
“你知道今天XXX魔法分會的會長又干了什么蠢事嗎?”
“不知道?那你知道超巫妖愛德華,化為不死生物前的情史嗎?”
“也不知道?!天啊,那你跟我們聊什么?!”
于是......
就有了一大早,很多冒險者在當(dāng)?shù)氐牡鼐?lián)合商會處排隊,等待購買周一發(fā)行的《地精周刊》的一幕。
拿到《地精周刊》的人們翻開了頭版頭條。
那如饑似渴的樣子,像極了等待開獎結(jié)果的彩民。
今天奧術(shù)師們又會懟魔法師們什么呢?
真讓人期待啊!
然而,他們看到的卻是這樣一段話……
【不以種族定貴賤,不以貧富分尊卑……德者為尊】——查理·維奧萊特。
這一天,許多流浪中迷茫的‘旅者’,記住了一個地方,一個人,以及那人說的一句話。
他們目光中一種名為信仰的火種被點燃。
雙目仰頭望向了天空,而那方向,正是——理想鄉(xiāng)!
……
“團長,抱歉,做完這單,我要退出了?!?p> “哦!該死的!我給你漲薪水!不要走了!”
“不,這不是酬金的問題,這是……總之,我要離開了,前往理想鄉(xiāng)!”
類似的事情發(fā)生在世界無數(shù)個地方。
但顯然,不是每個人都會發(fā)自真心地認(rèn)同、喜歡這番言論。
……
神圣鉑金帝國帝都,白金皇宮。
帝都宮廷為游歷歸來的三王子舉辦了宮廷舞會。
貴族們便是這樣,有事沒事,尋個由頭就能是一場社交舞會。
舞會上曼妙的貴族少女在舞池翩翩起舞。
她們?nèi)蓊佹?,身段婀娜,衣著華麗。
每一個脖頸上都帶著圓潤的珍珠項鏈。
這些珍珠飽滿圓潤,他們是海神的眼淚,是貴族女人們瘋狂追捧的首飾。
貝拉海岸所產(chǎn)的珍珠,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貴族身份地位的象征。
如果貴婦人或者名媛們,沒有一串A級珍珠項鏈戴在脖頸上,那么她們甚至羞于參加宮廷舞會。
什么是A級珍珠?
這就要詢問,宣傳貝拉珍珠的大商人海德森了。
談起珍珠,他能口若懸河地講上三個小時,贊美的語言都不會重復(fù)。
只聽得那些貴婦人,一個個頭昏眼花,滿腦子只知道買買買。
總之,A級就是最貴的,最好的!
買不起A級的珍珠都是破落戶!
這些被明亮珍珠點綴的貴夫人們,每個都把下巴微微揚起,讓別人能欣賞到頸項間昂貴的珍珠項鏈。
那些珍珠好似點綴在花朵上的晨露。
而這些貴婦、名媛則在舞池旋轉(zhuǎn)綻放成了最美的花朵。
不在舞池跳舞的男賓們,三兩成群地聚在一起。
他們舉杯談?wù)撝鞣N各樣的事情。
貴族社交上的話題總是那么幾樣,資產(chǎn)、爵位、功勛……
當(dāng)然,不是不會談別的,只是其他的話題,不能在這么公開的場合談?wù)摗?p> 但不久前,這一習(xí)慣悄然改變了。
聽說過傳奇大盜賊的風(fēng)流史嗎?
聽說他天天喝公牛血,才能讓那么多位深閨貴婦對他念念不忘!
聽說過超巫妖生前的風(fēng)流史嗎?
聽說如今亡者之城一半的不死者,生前都是他的子嗣!
什么?你問他生前是不是也喝公牛血?
呵!我告訴你,我有消息渠道,聽說他喝的是巨龍的血!
總之,你要是不買齊‘地精一、五、六’,都不好意思在社交聚會中開口插話。
因為,現(xiàn)在的社交話題,幾乎全都是圍繞這三份周刊......深度展開的。
深、度!
“看了今天的周一刊了么?”
一小撮人中,為首的一個端著高腳杯,嘴角掛著戲謔笑意的年輕貴族開口詢問。
“啊,奧術(shù)師們的頭版頭條,竟然出自我們的帝國?!币幻F族道。
“那個叫貝拉,還是貝瑞的小地方在哪?你們誰知道?”
“難道只有我關(guān)心我們領(lǐng)地上,又多了一座該死的浮空城嗎?”
發(fā)話的那名貴族,倨傲地掃視了一圈,發(fā)表了自己高談闊論: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名叫理想鄉(xiāng)浮空城的宣言?!?p> “你們難道看不出,這是在動搖我們貴族統(tǒng)治的基石嗎?”
他講的慷慨激昂的。
“所以說,那也是奧術(shù)師的事,我們不好插手。
難道你想去招惹那些據(jù)說會解剖活人的瘋子嗎?”有一位貴族不以為意道。
“奧術(shù)師?哦!看看吧!這里的署名是誰!”
說著,那位倨傲的年輕貴族,把報紙甩給了反對他的那人。
那人接過,仔細(xì)看了看。
“查理?!查理·維奧萊特?浮空城總督?!
龍神在上,是我醉了,還是地精們吃了羊瘋草?!”
“哼!看到了吧?!
這番言論足夠把他自己送上絞刑架了!
我要上報陛下,這就是叛國罪!”
倨傲的貴族正了正自己領(lǐng)口的絲巾領(lǐng)結(jié),如此趾高氣揚地說道。
他的肩膀上突然壓了一只,戴著華貴白手套的手。
那只手十分用力,要把他按在地上一般。
這名貴族詫異地回首,結(jié)果看到的就是弗萊冷若冰霜的面孔。
“道歉,收回你的言論?!?p> 弗萊盯著以前就十分愛欺負(fù)查理的這個小子,滿眼都是怒火。
這跟以往的‘欺負(fù)’可就不是一個意思了。
這個人,他想弄死查理。
弗萊無名火起。
他不懂,查理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帝都貴族的權(quán)力中心。
為什么這些人就容不下查理?
這是有多深的仇怨?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人居然跟他站在了同一陣營,同樣信奉鉑金龍神!
那人不怒,反倒是嘲諷地看向了周圍的同伴。
“噢?看看這是誰?‘護花使者’來了。”
如果說查理是這些人最喜歡欺負(fù)的對象。
那么,弗萊大概就是這群人最嫉妒的人了。
總是能聽到長輩對他們說著雷同的話。
‘看在龍神的份上,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道瓊斯家的弗萊嗎?’
“沃瑞,我要求你道歉!”弗萊面色一寒,口吻更加嚴(yán)厲。
被喚作沃瑞的貴族,用力地抬手揮向弗萊按在他肩上的手。
但顯然,他的力氣沒有弗萊大。
弗萊的手紋絲不動。
惱羞成怒的貴族臉色十分難看,他反而上前一步,靠近弗萊:
“弗萊·道瓊斯,你該不會真的跟傳聞中的一樣吧?”
弗萊微微蹙眉,看著眼前面上浮現(xiàn)惡意的沃瑞。
“就是那個……”
沃瑞比了個貴族男性都懂的下作手勢。
這才反應(yīng)過來的弗萊氣的手都在抖。
于是,優(yōu)美武的舞曲中插入了不和諧的聲音。
一聲驚呼嚇得舞會上的所有人紛紛看去。
包括這次舞會的主角,喬治王子也被吸引了目光。
“決斗!該死的!弗萊·道瓊斯!我要跟你決斗!”
捂著臉從庭院內(nèi)噴泉池爬起來,狼狽不堪的沃瑞子爵如此說道。
喬治王子隨手招來侍從官,探聽著沖突爆發(fā)的前因后果。
但顯然,‘決斗’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在宮廷舉辦的舞會上。
宮廷的侍衛(wèi)立馬分開了,發(fā)生沖突的兩位貴族。
喬治王子對先前跟他交談的大貴族致歉。
作為舞會的主角,他必須過去處理一下‘問題’。
王子過去的時候,弗萊正被他的父親訓(xùn)斥。
顯然,侯爵對自己這位長子如此行徑感到十分震驚,也很是氣憤。
可弗萊的嘴巴就像是蚌殼一樣,死死閉緊不說話。
喬治王子走了過來,侯爵大人也不得不停下教訓(xùn)兒子的事。
“請讓我跟弗萊單獨談?wù)?,道瓊斯侯爵?!?p> 見侯爵離開,喬治王子才坐在了弗萊的對面。
“是因為這個?”
說著,王子放下一份報紙。
弗萊面色有些難看,有心想替查理解釋兩句,但他又不知如何去說。
平心而論,查理的言辭的確是與貴族利益沖突的。
喬治王子抬起手,阻止了弗萊的話語。
“不用跟我解釋?!?p> 喬治王子的態(tài)度令弗萊忍不住為好友擔(dān)憂。
但轉(zhuǎn)而,喬治王子的語氣就是一轉(zhuǎn),“當(dāng)然,事情也許也沒有那么糟糕,不是沒有辦法化解?!?p> “如果,查理·維奧萊特愿意追隨我的話……”
他話為說完,舞會現(xiàn)場又起了騷動。
喬治王子忍不住抬起戴著白手套的手扶額,“今天究竟是怎么了?!?p> 無奈,他只能匆匆離去,去看看外面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而弗萊則是松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有點怕喬治王子把話說完,那他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此時,大家誰都沒想到,就是這第二場舞會的‘鬧劇’,竟然導(dǎo)致了如此可怕的災(zāi)禍。
天堂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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