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梅里爾氣勢洶洶地闖入了如瀾。這是一大早突然發(fā)生的事。
那位國際巨星明明長得一張可愛的臉,卻是個火辣脾氣。還是病嬌患者紀北安更可愛些。
此時接待室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現(xiàn)在在哪,只知道接待室等會要大掃除了。
希梅里爾摔完咖啡杯,扔雜志,掀了沙發(fā)涼墊,摳窗葉,踢倒垃圾桶,臭罵如瀾接待者,逮誰咬誰。
他就是一副天下老子最拽,搞破壞你也只能當我是日常活動的架勢橫行這里。
而接待人根本不敢動他一分一毫,生怕這個暴脾氣的家伙找個他們?nèi)鐬憫B(tài)度惡劣的理由告訴他們公司,再宣到世界,搞壞如瀾名聲,這誰也擔待不起。
但是希梅里爾搞壞了大老板最喜歡的梨花畫,那是大老板特意放在貴客接待室供人欣賞的。
接待室的小秘書心疼地將地上被踩壞的畫給撿了起來,癟著個嘴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敢惹現(xiàn)在坐在沙發(fā)上暫時消停的人。
“唉?”可是小秘書回頭就看見了他們?nèi)鐬懩猩窦o北安拿著一杯咖啡就大跨步走了進來。
只見他走過去就將咖啡從希梅里爾的頭上往下倒,驚叫了許多人。
啊,病嬌男神一點也不可愛,但是霸氣。
希梅里爾被燙到跳起來,剛想看是誰,但是紀北安沒給他一點機會,直接扯過他的衣領把他拖到小秘書面前。
別看紀北安高瘦,力氣卻驚人,他拿起懵逼小秘書手里臟兮兮的梨花就往希梅里爾的嘴里塞。
看到這些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兩個希梅里爾帶來的人更是驚呆,完全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他們的驕傲啊,就這樣被扯著強喂花瓣?
希梅里爾幾乎發(fā)瘋,但是他完全敵不過這個神經(jīng)病的力氣。
等到他的保鏢們沖過來的時候,原本跟著紀北安身后的保鏢特給力地就壓制住了他們。
大早上紀北安在外面做完節(jié)目回來,身后自然跟著一群保鏢。
他們都知道紀北安的脾氣,要是誰礙著他做什么事,下場一定很慘。
雖說這個人不能動,但是紀北安既然敢動,那么大老板一定是護著紀北安。
“給臉不要臉,這畫是你能動的嗎?”紀北安惡狠狠地塞完了花瓣就推開了他,拿出身上的手絹擦手。
雖說這畫獨一無二,但是被這個家伙碰了就臟了,不要也罷,吃進去最好。
希梅里爾彎腰痛苦地咳嗽了半天,嗓子被花瓣堵住了極其難受。
他完全沒有想到現(xiàn)在他孤立無援,任人欺負,他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小秘書以及接待室的人現(xiàn)在就盼望著大老板能趕來救場!
要是發(fā)起沖突,他們自然幫著紀北安,但是希梅里爾就會被紀北安給揍死。
嘖嘖,紀北安果然老板控,超級兇,發(fā)起火來嗷嗚嗷嗚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咳咳,我可是洛神貴族,你們完蛋了。”希梅里爾一身狼狽,沒有受過這事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發(fā)火。
多虧他是貴族,自小接受禮儀教養(yǎng),從沒有對別人動過手,就只能瞎搬身份。
不過剛才他搗亂的時候,教養(yǎng)都喂了狗嗎?
“我管你什么貴族,惹我不爽照打。”紀北安壓了壓手關節(jié),妖精一般的臉顯露認真的狠戾。他作勢就要招呼他的臉,也早就想打了。
“北安,住手。”蘇月一來的真的很及時。
紀北安自然聽到了,但是一聽他就加快速度趕時間揍了他一拳。
蘇月一愣了一下然后裝作沒看到,她掃視一圈這里的狼藉后,回頭對押著希梅里爾保鏢的人說:“送去中城區(qū)警局,就說是鬧事的,再讓局長來一趟。”
“喂,憑什么,你們敢動我們少爺,洛神家不會放過你們的?!北gS們叫囂著,后面還罵了人,不過很快就被帶走了。
“聽說過,你是洛神家的小少爺?!碧K月一看那個捂著鼻子的貴公子正睜著淚眼盈盈的眼睛看著他們,她有點意外。
他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又不敢說出來,真的就欠收拾。
他是看準了這里的人軟弱不敢動他,他才囂張的吧。現(xiàn)在倒是被紀北安打怕了。
希梅里爾半天才啞著嗓子說話:“你,你們欺負人。我,我父親說過不能動手。”
“呵,坐吧?!碧K月一不明含義地呵了一聲,然后走到沙發(fā)群讓他入座。
希梅里爾沒敢動,但是紀北安幽幽瞥了他一眼,他立刻坐過去了。
希梅里爾其實有些嬌小,雖然這詞不對,但確實他一坐下來委屈縮身體的時候就顯得楚楚可憐。
他一頭好看柔順的金發(fā)上全部都是咖啡,衣服同樣遭殃。精秀的瓜子臉臟一塊紅一塊的,實在叫人看不下去。
“送一杯橙汁進來。”蘇月一吩咐接待人。
希梅里爾縮縮鼻子,然后幽怨地看了一眼蘇月一說:“我不喝橙汁?!?p> “誰說給你的?!碧K月一淡淡道。
敢情這小少爺被伺候慣了,有東西送進來就是給他的嗎?
“哦,好吧。”這貨倒還勉強接受了一聲。
橙汁送進來后直接給紀北安,紀北安乖乖喝了。蘇月一擔心他低血糖,所以每天給他喝果汁。現(xiàn)在又是早晨,很需要橙汁。
可是希梅里爾卻不爽地看了一眼紀北安,憑什么打他的人有橙汁喝,他被打了就要在這受委屈。
“說吧,為什么鬧事?!碧K月一喝了一口隨后送進來的牛奶。
希梅里爾盯著蘇月一手里的牛奶,更幽怨了。一個個都有東西喝,他也喜歡喝牛奶。
“這會啞巴了?剛才你不挺橫!”蘇月一順他的視線瞧了一眼手里的牛奶,然后放開喝完,一滴不剩。
希梅里爾咽了咽口水,然后十分喪氣地撇頭不想看他倆的說:“能不能別叫警察來啊?!?p> “已經(jīng)在路上了,要不你去送走。”
“可我也被打了,追究責任的話,他也有錯?!毕C防餇柹焓种讣o北安。
“你自己撞的怪誰?!?p> “他打的,不是我撞的。你剛才不在這嘛?!毕C防餇栿@訝極了。
“是你自己撞他拳頭上的沒錯吧。北安平常螞蟻都不舍得捏,你造謠有意思嗎?還是說你還想把這里的杰作也推到他身上?”蘇月一說得真像那么回事。
希梅里爾已經(jīng)瞪大眼睛無法言語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我,我,我沒有。這是我自己弄的,我承認。但他就是打我了?!?p> “承認就好,”蘇月一招手讓小秘書過來繼續(xù)說,“算一下?lián)p失多少,包括你們的精神損失費,直接打電話到明雅要十倍賠償私了,對方要是不信,希梅里爾先生可以作證。”
希梅里爾:“?!”他可以作證什么?
“為什么?賠償可以,但是為什么要告訴明雅,而且十倍又為什么?”
“是你不想讓警察解決,那就私了。但你未成年,我不忍心欺負你,那就讓公司替你擔著,而如瀾身為受害者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怎么,又不愿意私了嗎?好,起訴吧。這么一大早如瀾的人就受這氣,看來有必要上升一下問題嚴重程度?!?p> 蘇月一赤裸裸的威逼把希梅里爾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貴族少爺說得一愣一愣的。
“別,不是。你不能告訴我公司。我我我……我賠償就是了。你,你可以欺負我的。”希梅里爾差點就要嚶嚶嚶哭了。
但是蘇月一卻面露難色說:“可你太可憐了,我真不忍心。你公司那么寵你,不會連這點事都擔待不起。你到底怕什么?!?p> “我沒怕……”希梅里爾小聲嘀咕,“因,因為這不是我公司讓我做的事?!?p>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有這膽子自己鬧事?!碧K月一挑眉繼續(xù)逼話。
希梅里爾低頭委屈:“……”
還是不肯說嗎?蘇月一繼續(xù)開口:“你去洗洗吧,好歹是公眾人物,待會出了如瀾,警察不是經(jīng)紀人,不會給你擋臉。”
哇,一聽警察,希梅里爾都嚇哭了,他要是進了局子,公司就知道了,然后他父親就知道,會把他皮扒了。
“我,我錯了。有人教我鬧事的,他們說我可以誣告你們對我無禮,而我才鬧事的。這樣,這樣……對啊,我可以告你們對我無禮,但是你怎么沒等我告你們,你們就要抓我走。哇,我哪里知道你們真敢動手。我害怕還不成嗎!你干嘛對我這么兇啊。你還不給我牛奶喝,還嚇我。哇,我哥我姑我姐都寵我,我父親雖然會揍我,但我是他的小兒子,嗝,你們?nèi)鐬懺趺茨敲雌圬撊税。稽c都不紳士,公司都是寵著我的,嗝……”希梅里爾已經(jīng)沒有了思維邏輯,鬼哭狼嚎還氣得打嗝。
就因為被打了,蘇月一還先發(fā)制人整他,他就怕了。
唉,蘇月一沉默著讓他嚎,等把委屈發(fā)泄完了,他就會乖的。
怎么說,蘇月一之前查過希梅里爾的性子,自小就在寵愛中長大,沒見過可怕的世面而單純嬌氣。
像他這樣性格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發(fā)火的,背后一定有不懷好意的人教唆他這樣做。蘇月一就是知道這些才欺負他。
“嗝,嚶。警察走了沒?!毕C防餇柡貌蝗菀淄O聛?,還是擔心這事。
蘇月一沒說話,希梅里爾看她這樣更傷心了,接著扁唇哭。
“告訴我是誰教你鬧事的?!碧K月一打的這主意。
“嗝,沒,沒有人。嚶,你不讓警察走,我,我生氣?!?p> “北安……”蘇月一懶著嗓子開口。
希梅里爾騰地看向紀北安吊兒郎當插褲袋看著他的樣子,就嚇得又打嗝起來:“嗝,不,嗝。是,是我表哥。嗝,他,他也是怕我受,受欺負?!?p> 好了,知道是誰了。蘇月一站起身來就走。她懶得在這里耽誤功夫。
“嗝,你,你不管我啦。嗝?!?p> “給他一杯牛奶,送回去休息。”蘇月一留下了這一句話,沒有猶豫直接走。
希梅里爾看著蘇月一的背影,眼睛霧蒙蒙的。看著看著他就站起身要去追她。
但是也要走的紀北安卻回頭看向他的動作,危險瞇眼:“坐回去?!?p> “我不?!毕C防餇栠@會倔強起來了反駁。
紀北安盯了他一會,后退抽出手來開始動手。
接下來的畫面省略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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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蘇月一才想起等會和紀北安還有工作做。
“紀北安人呢?叫他去錄音室?!碧K月一撥通辦公桌上秘書電話說。
“他還在和大明星玩呢?!泵貢卮鸬?。
蘇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