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就像時念歌說的那樣,兩個人從下午到晚上一直都在玩所謂“刺激”的項目,其中的過山車時念歌更是不厭其煩的坐了又坐,直到覺得海城游樂園的過山車沒什么樂子和刺激點后才依依不舍的從過山車的座位上走下來。
“旋轉(zhuǎn)木馬玩么?”兩個人剛從景區(qū)的酒店里吃完晚飯并肩走著,驀地她身旁的男人淡淡啟唇。
時念歌循聲望去,眼前不遠處是閃著霓虹的旋轉(zhuǎn)木馬。
夜幕的籠罩下,是如流金般的夢幻。
她站在旁邊看了會兒里面此刻正在玩的人兒。
有老人,有中年人,有青年人,有小孩兒。
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這不禁讓她想到了一個人,久石讓。
久石讓有首歌。
名叫人生的旋轉(zhuǎn)木馬。
音樂是這樣寫的——人生有時像旋轉(zhuǎn)木馬,請在音樂停止時豁達的忘卻。
……
“不玩?!睍r念歌看完了一圈就毫不猶豫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面前身形高大修長的男人,身高有一米六多的她此刻在秦司廷面前顯得嬌小無比,“這個項目一點都不刺激,不適合我玩?!?p> 秦司廷聞聲默然,低頭淡淡瞥了眼眼前毛絨的小腦袋,輕笑一聲,“但是它浪漫。”
“浪漫我也不玩?!睍r念歌繼續(xù)拒絕道。
“摩天輪你也不玩么?”
“……”
聽說……只要情侶乘坐著摩天輪一直到最高點,他們此生此世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這是時念歌高中的時候聽到的傳言。
……
“不玩不玩不玩。”時念歌拒絕的很徹底,直接一頭栽進秦司廷的胸膛,把頭埋進男人的懷里,在秦司廷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下悶聲開口,“以后我們把樂樂一起帶過來玩,一家三口要整整齊齊的?!?p> 感受到男人的大掌輕輕順了順?biāo)陌l(fā)梢,時念歌愈發(fā)表現(xiàn)得像只小貓一樣把頭埋的更深,聽見男人沉穩(wěn)的心跳一聲聲從耳邊咫尺傳來,“秦司廷,今天我玩的很高興,謝謝你?!?p> 謝謝你,在有了樂樂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時念歌的感受。
……
半晌,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她的嘴角。
一個動作,瞬間將原本溫馨的話題拉到了曖昧的邊界。
“……”
秦司廷又揉了揉懷里小女人細軟的發(fā)絲,拍了拍時念歌的背脊溫聲詢問,“現(xiàn)在回家?”
“嗯,我實在是太累了,想回家?!睍r念歌抿了抿唇瓣,嘴角勾起,大大方方的看著面前正盯著她的眸子。
男人眼眸里有浩瀚星辰,但是,現(xiàn)在她看到的,只容的下她一個人。
……
周六一過便是周天,天氣晴朗。
一大早海城的驪水別墅區(qū)就顯得格外的熱鬧,人流攢動,都在時家別墅門口和秦家別墅門口來來回回的搬運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只因為……今天是時念歌母女搬家的大日子。
時念歌站在這兩天才重新裝修后秦司廷的別墅區(qū)內(nèi),環(huán)視了圈,沒有出聲打擾來來回回走動的搬家的工人們。
驀地,肩膀被輕輕攬住,下一秒貼近一個獨屬男人清雋氣息的懷抱。
“滿意?”秦司廷低眸看著懷里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小女人,眼底掖滿細碎的笑意。
“挺好的,除了多了一個樂樂的兒童房,別墅其他地方也沒怎么改變。”時念歌當(dāng)真就一本正經(jīng)的評論起來,反反復(fù)復(fù)仔細的看了遍秦司廷的別墅,看得出來秦司廷的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干凈,簡約系的裝修風(fēng)格,沒有什么其他女人的東西。
看來這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禁欲難挑撥到不行。
說實話,能這么正大光明第一次搬進這男人的家,時念歌還是有點小激動的,畢竟以前上高中大學(xué)那會兒她想賴在秦司廷這兒都不行,一到十一點前后秦司廷就把她趕回家了,更別說是睡在一間屋子里。
“秦司廷,高中那段時間你可是說什么都不讓我在你這過夜,怎么現(xiàn)在倒反過來了?”時念歌嘴上說一套心里想一套。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點矯情,但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開始和樂樂那小家伙爭風(fēng)吃醋起來,“說!你是不是因為樂樂?”
秦司廷聞聲挑眉,低下眸子看著面前倏地變了臉色的女孩拿手指戳著他肩膀嘴硬的樣子,下一秒淡淡出聲,“高中的時候你還不懂,為你好。”
“……”
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
這幾年在商場上歷練了這么久,一些形形色色的人時念歌也不是沒見過,見她第一眼是打量的目光還是贊美的神色又或是色瞇瞇的神情時念歌一眼就能觀察出來……唯獨對秦司廷這男人,幾年前私下無人之時面對她的目光到現(xiàn)在她回想起來都能感受到的撩人至極,幽暗而露骨,真真是一點要掩飾內(nèi)心的想法都沒有。
“樂樂的兒童房和我們的房間已經(jīng)整理好了,上去看看。”秦司廷看著時念歌若有所思的樣子沒再多說什么,一句話拉開了話題,輕輕攬著懷里的女孩往上帶。
“……秦司廷,我又想起來了,以前好像我們都是分開睡在兩個房間的?!睍r念歌繼續(xù)發(fā)難,環(huán)住她的男人眉挑的更高了。
“那是以前,現(xiàn)在不一樣。”男人振振有詞。
“哪兒不一樣?”
“不能給樂樂營造一種父母關(guān)系不和諧的感覺,小孩子都是敏感的?!鼻厮就⒗^續(xù)目不斜視,嘴上繼續(xù)換著話題,“上去看看,今天晚上厲南衡和墨景深會來看看?!?p> 時念歌剛走到樓上,聞聲差點嚇到腳下一滑。
“你是說你那倆兄弟的聚會在這里?!可是我們才剛搬進來啊……”
“不影響,不用考慮他們。”秦司廷繼續(xù)淡淡開口解釋,眼神絲毫未變,“他們睡地板沙發(fā),你什么都不用考慮,晚上隨意就好?!?p> 時念歌:“……”
心疼秦司廷那兩兄弟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