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葉央便被只來巡查樹洞的長尾松鼠給撓醒了,看來是占了人家地盤了。
出了樹洞,那兩邪修身死之處已經一片狼藉,葉央也不多做停留出了森林,進來是七拐八繞用了一個時辰,出去時之用了三刻,來到那隊獵人身死之處,場只剩下了十幾具干癟尸體。
心想要非昨晚這隊人幫自己拖延了時間,恐怕自己也會落得這般模樣,葉央操作法劍挖了一個大坑將其并排放入掩埋好后才行離開。
用了四個多時辰,葉央才來到了天化鎮(zhèn),在鎮(zhèn)中租賃了一輛馬車,囑咐車把式前往匯川城后,葉央便進入車廂不再出來。
進入車廂后,他先檢查起了這次的戰(zhàn)利品。先將那師弟儲物袋中東西倒了出來,除了十四塊下品靈石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凡俗物品,能用的上的可能就是那四五百兩銀子,畢竟行走于普通人中銀子才是硬通貨。
隨后將那師兄的倒了出來,這個里面東西卻比那師弟的多了許多,一個灰色玉簡記錄了一篇名為《尸水術》的術法,一看名字就是邪修所用;一個黑玉牌子,正面寫著冥河宗外門,背面寫著李膽,看來這兩人應該是一個叫冥河宗的邪修外門弟子;還有一顆灰色珠子卻不知道有什么用處;最后便是七八十塊下品靈石,這對于現(xiàn)在的葉央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赤霄門坊市,一把好點的法劍才十塊下品靈石,一個低階法器兩百多塊下品靈石,這種物價代表這煉氣期是多么的底層。對于煉氣前、中、后期修士來說大宗交易也就是四五十塊靈石的事情,而對可以使用法器的煉氣大圓滿修士來說,你么有個五六百塊靈石都不好意思出門。
算上兩人法劍,這一趟冒險就有了一個煉氣大圓滿修士五分之一的身價了,再加上自己這些年積攢的,等到自己煉氣大圓滿時倒不用再為法器發(fā)愁了。
將有用的都裝到自己袋中,雜物放在另一個袋中,自己還多一個儲物袋,拿去坊市還能換個三四十塊靈石。
喜滋滋的收拾好了東西,葉央便開始打坐入定,這一路走走停停,總算在第八天趕到了匯川城百里之外,此時距宗門限定回復消息的時間只剩下了一天半。
“這位老爺,就快進城了?!避嚢咽桨醇s定在東城門外二十里處叫醒了葉央。
葉央探頭看了看,遞給了車把式三錠二十兩的銀子,跳下了車,“多謝老哥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回去吧!”
車把式收了銀子,調轉車頭高興的離去了,這趟比以往多賺而來二十兩銀子呢。
見馬車遠去,葉央對著空氣道:“朋友出來吧!這跟了兩三百里,不累嗎?”
只見前方空氣一陣波動后,一個身穿紅絲繡邊,黑緞作底開襟長袍青年出現(xiàn)在了那里。“你倒心善,竟然那車夫離去了,但心善之人往往活不久?!?p> “你是何人,為何尾隨我至此?”葉央靈識探查不出此人修為,看剛剛動靜,明明就是施了隱身之法時破法導致的情形,心想對方可能比自己高了一個小境界甚至一個大境界,不論是什么都不是自己所能應付的,只能盤起道來。
黑袍青年拿出了一個赤色小珠道,“不知你可曾認識此人?!?p> 只見那紅珠之中,一個淡色人影圈在其中,細看之下不就是邪修李膽,此時珠內傳出李膽聲音:“就是他,師兄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和師弟,求師兄為我二人報仇?!?p> 此情此景,葉央還能不知道眼前之人,看來那李膽是用了什么秘法封存了自己的靈魂招來了救兵。
“報仇?為什么要報仇?你們這種廢物只能浪費宗門資源,死了豈不更好,我為什么要替你們報仇?”黑袍青年邪魅一笑,就向那紅色珠子吞去。
珠中李膽大罵,“曹賜你這混蛋,你要干什么,你混蛋?!?p> 只聽咕咚一聲,黑袍青年曹賜已將那紅色珠子吞進了腹中,舔了舔嘴唇道:“真是美味呢!這修士靈魂就是比那些螻蟻的好吃,而且這同門修士還沒有一絲雜質,味道就更加美味了。卻不知道小兄弟,你這煉氣四層的靈魂味道又是怎樣呢?”
看到這一幕,葉央心中惡寒,這邪修手法真是千奇百怪,眼前之人更是心狠手辣之人,竟將自己同門師弟的靈魂說吞就吞。
“那個,我的可能不好吃,要不你再找找別人?”葉央邊說邊挪動著腳步。
“小兄弟嘗過自己的靈魂?若是沒嘗過怎么知道不好吃呢?要不我?guī)湍闳〕鰜?,我們一起嘗嘗,若是不好吃再給你送回去?!辈苜n說著已經向葉央抓了過來。
葉央汗毛乍起,哪敢等曹賜臨身,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法劍就向曹賜扔了過去,自己向后飛退。曹賜只是祭出自己一根哭喪棒狀法器一挑,就將那法劍打的靈光盡失飛到了一邊。
葉央心痛之余,不敢耽擱又將一把法劍擲了出去,曹賜又是一劈,這把法劍也報廢了。就這樣葉央這退一路扔一路,這曹賜是來一樣磕飛一樣,從開始的法劍,后面是靈石,之后是銀兩,到了最后葉央都把那破衣爛衫舊被窩都扔了出去。
“小兄弟這行走一路,東西倒帶的全乎,還有嗎?沒有,咱就嘗嘗你的靈魂味道了,說不定還能嘗嘗你的血肉滋味呢!”曹賜見葉央再無東西可扔向前幾步道。
葉央心道,這次完了,最終逃不出這橫死之命。心中雖然這樣想,但還是將手里剩下的那個只有拇指大小的東西扔了出去打算阻上一阻。
曹賜見又有東西飛來,卻是一個小玩意,也不當回事,一個棒球擊球姿勢瀟灑揮棍,沒有預想中那么帥氣,那小東西也沒有按他的想象高飛出去。
“咚”的一聲,一片火海升起,遠處的葉央被掀翻在地,而身處爆炸中心的曹賜已經化為了飛灰。
等葉央清醒過來時,除了身前一個巨型大坑外,周圍還有一隊官兵維護著四周秩序,周圍一個個百姓伸頭眺望著。
搖了搖腦袋,在身邊之人攙扶下,葉央站起身來。
“葉小兄弟,你沒事吧!”攙扶葉央的那位身穿珩國官服的中年人關切的問道。
葉央心中疑惑,他也不認識當官的人,這人怎么會認識自己,細看之下確實是個熟人,鄭家二公子?!岸釉趺丛诖??”
聽過鄭二公子解釋,葉央才知道原來自從鄭家三人同入赤霄門后,珩國皇帝冊封了鄭清瑩為太子妃,將匯川郡劃給鄭家作為食邑。這匯川城中上下官員都已經換成了鄭家人,鄭二公子現(xiàn)在是巡城都尉,今天聽到城外巨響便帶人前來查看,不想?yún)s是葉央躺在這里,他也知道葉央與自己三個弟妹同入仙門,而且輩分還挺高,也不敢妄動只能安排兵丁守護,派了人去城中請郎中。
葉央道了聲謝,讓其驅散百姓,自己開始收斂自己的東西,最后除了少了些許銀兩和四五塊靈石外,其他的都收了回來,還在大坑之中挖到了深埋其中那曹賜的儲物袋。
心中感謝了一番明繕的救命之恩,隨著鄭二公子進城去了。
此時正值下午飯點,早就接到通知的鄭府早已備下了一桌豐盛酒宴,在確定葉央無大礙后引他入席。期間眾人推杯換盞,葉央也將此次前來,所謂何事講了一個明白,又將二小在門中近況告知了眾人。至于二小拖帶的禮物早就會與一旦,葉央只好取出十塊靈石推說是兩女讓帶回的禮物。
賓主盡歡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說你這下人還毆打了我家清澤?”
此話一出,席間就冷了下來,鄭家主鄭山喝到:“老三家的,你在這胡說什么?不能好好吃飯就滾回屋睡覺去?!?p> 中間一身材勻稱三十多歲婦人起身道:“我說什么,我說錯了嗎?我侄兒去信到家中,說我兒先后兩次被這姓葉的毆打,要不是因為我們家,他能有仙緣?他本就是去伺候清琳、清桐的,不是下人是什么?”
“混蛋,你說的什么胡話,我當年只是求葉仙師幫忙照顧清琳、清桐,何來伺候一說?你既然與你娘家親近,就此滾回林家去,我鄭家供不起你這大佛?!?p> 不待那婦人辯解,葉央起身道:“鄭家主息怒,葉某受鄭家恩惠,本該照顧三人,但清澤師侄屢次對我出言不遜,我便小懲大誡一番,今日其母聽了我那之行師侄胡言亂語有所誤會而已。請清澤母親轉告我之行師侄,我這當師叔的平日里與他教導少了讓他生了誤會,等回山后會與他多走動的?!?p> 說完葉央便起身向外走去,不打算在鄭家居住了。
鄭家人聽了葉央的話,才明白葉央已不是那曾經好言好語好相與的少年了,而且其在赤霄門中身份也不是自己孩子能比擬的了。
鄭家主急忙起身去尋自己婦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