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抓到朱玄,有些遺憾,但收獲也不小。
林休等人要帶著證據(jù)迅速回京。
清風(fēng)讓阿泰去趟江州找盧大夫辦要事,派清露去查看李若情況如何,清露有些不放心般若,清風(fēng)不讓她管,派足金跟隨林休等人回京。
林休聽了他的安排甚是奇怪,不是應(yīng)該清風(fēng)跟著進京,留下清露等人陪般若慢慢走嗎,難道說護送般若比護送他還重要?
他因要趕回京城,也不便多留,只好快馬加鞭趕往京城。
為防止顛簸,清風(fēng)帶著兩個下人和般若坐船走水路往邙山走。
一行四人作商人裝扮,兩個下人守在船外。
清風(fēng)陪著般若,端茶倒水無一不周。
“大師兄,我總是拖累你們,要不是因為我,你們早就回去了。你這樣照顧我,千萬使不得。”
般若很過意不去。
“他們要害的是林公子,你替他受了罪,如果真的是林公子被困住,我們都承擔(dān)不起,是你救了邙山書院,你安心躺著,現(xiàn)在也沒有別人,怎么怕我照顧不好你啊?”清風(fēng)有點調(diào)皮地反問道。
“可您是大師兄啊,雖然知道您無所不能,可我還沒到動彈不得的地步,我覺得過意不去!”
般若難得見大師兄調(diào)皮的一面,很是開心。
“大師兄,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其實挺好的?!?p> “你我之間哪有那么多講究,怎么以前覺得我不好?”大師兄問道。
“沒有啦,我覺得您是高山仰止啊。”般若眨巴眼睛說。
“少給我戴高帽,他們都不在,我只好勉為其難了?!?p> 清風(fēng)說著,端藥喂般若,般若忙自己雙手接了過來,自己喝藥。
夜里,般若夢到姐姐被賊人追趕,她趕去救卻怎么也跑不動,叫不出,眼看著賊人揮刀砍來,她大聲驚叫,
“不要!”
隔壁清風(fēng)聽到般若的叫聲,衣服都沒披,直接沖進般若房間,兩步到床前,查看般若,看到般若大汗淋漓,做到床邊,扶般若坐起,
“般若,般若!你又做噩夢了,不要怕!”
“大師兄,有人,有人要害我姐姐。好可怕?!?p> “沒事的,我在這里啊,不怕不怕?!?p> 清風(fēng)馬上摸摸她的額頭,濕漉漉的很多汗,忙掏了巾帕給她擦。
般若看到眼前的大師兄,心神穩(wěn)定下來,不好意思地抓了巾帕自己擦。拉了拉被子護住胸口。
下人阿雙和阿水也跑進來。
“沒事,般若做噩夢了,去,打點溫水來。”
清風(fēng)吩咐道,又把般若扶正一點,般若這才看清楚清風(fēng)沒有穿外衣。
阿雙走上前
“公子,我來吧?!?p> 清風(fēng)卻沒動,
“不用,明天還有很多路要趕,你把茶水放好,先去休息,有事我喊你?!?p> “公子…”阿雙看看般若,“那我把您的披風(fēng)拿來吧?!?p> 清風(fēng)點頭。
披風(fēng)和水都放好后,下人退下。
清風(fēng)將巾帕打濕絞好放在般若額頭上。
般若忙接了擦汗,抱歉地說道,
“大師兄,我沒事了,你也早點休息?!?p> “你不是做噩夢醒了都很害怕嗎?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你睡吧?!鼻屣L(fēng)看著般若說道,
般若以前做噩夢每次嚇醒都不敢再睡,現(xiàn)在有師兄守在身邊,確實安心許多,和師兄說著話,迷迷糊糊睡著了。
清風(fēng)小心地觸碰了一下般若的手,忙又縮回來,小心翼翼地把般若露在外面的胳膊輕輕放在被子里,把額前的垂發(fā)輕輕撩到一邊。
俯身仔細看般若自然睡著的樣子,甚是可愛。
般若睡著的肢勢宛若嬰兒,烏發(fā)間白皙的脖子若隱若現(xiàn),額頭飽滿,睫毛如簾,小嘴殷紅,呼吸勻稱,甚是香甜。
清風(fēng)之前看過般若大哭大笑大病的樣子卻不曾仔細看過她自然睡著時是這樣的溫馨可人。
清風(fēng)很想伸手去輕撫她的臉頰,但還是忍住了。
船外江水搖搖,夜色漫漫,船內(nèi)安穩(wěn)熟睡的般若守在身邊,清風(fēng)感覺心里暖暖的踏實。
船行一日,江風(fēng)寒冷,行至渡口,改住客棧,換洗修整。
趕上當(dāng)?shù)毓?jié)日,街燈如晝,清風(fēng)便帶般若出去走走。
般若講起小時候的趣事,清風(fēng)聽的津津有味,般若問清風(fēng)小時候的事情,清風(fēng)卻說他沒有小時候。
“你小時候就是一個老頭啊?”般若問道,
清風(fēng)哈哈笑起來,講他小時候就被逼著每天練武讀書,有一次看到門口有一個賣面人的,他很想要,可家人就是不給買,他哭了很久很久也沒有,從那以后他再也不要玩具了。
般若看著清風(fēng)無所謂的樣子,卻感覺大師兄小時候好可憐。
于是在街上看到賣面人的,一定要清風(fēng)選一個,她買下,然后遞給清風(fēng)
“把當(dāng)年的面人送給你。”
清風(fēng)一愣,接過面人,心底有暖暖又澀澀的感覺。
“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不知有多心疼,你娘親不管你嗎?”般若心疼地問道。
清風(fēng)很少提自己的母親。清風(fēng)沉默好久才說他的生母是個妾,沒有地位,他一出生就被嫡母抱走了,后來生母在他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現(xiàn)在連她的樣子都不記得了。別人說他長的像母親,他也不知道。
般若從未聽他說起過,看著大師兄的俊秀模樣,說道,
“那她一定很美?!?p> “我寧愿她不美,那樣她可能會過的好一些,活的好一些。”
般若看著清風(fēng)凄然的模樣,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好伸手拍拍他的胳膊。
清風(fēng)卻伸手握住了般若的手。
般若心里一驚,忙抽出,看到路上戴面具的行人。
“走,我們也去買一個帶帶吧”,
說著跑到買面具的攤子前,給清風(fēng)挑了一個仙女的面具,
“哈哈,你女裝應(yīng)該也不錯,來,大美女!”
清風(fēng)拿在手里看看,便挑了一個羅漢的扣般若頭上,
“戴上,赤腳大漢!”清風(fēng)笑道。
“兩位真有眼光,聽二位口音是外地人吧,今天是我們當(dāng)?shù)匮婊鸫髸?,也是小年輕們相會的日子,怕不好意思,就都會買面具,這面具正好給二位,給你們便宜點。”
老板笑呵呵地看著他們說。
般若還想問問價錢,清風(fēng)已經(jīng)把一兩銀子放到老漢手里,
“不用找了?!?p> “呀,謝謝公子謝謝公子,祝您終成眷屬,金榜題名,早生貴子!”
清風(fēng)拉著笑哈哈的般若大步走入人群中,帶上面具彼此對看,互相取笑。
兩人跟著戴面具的人群向焰火方向走去,聽周圍的人說,放焰火的時候祈福許愿很靈驗。
般若看看清風(fēng),此時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到眼睛,聽到聲音,倒是安心坦然了很多。
般若有些累,清風(fēng)扶她到河邊坐下。
“這面具確實很有趣,戴上面具彼此陌生反而沒有防備,敢說真心話,所以許愿才會靈驗吧?!卑闳粽f道,
“是嗎?那你的真心話呢?”
清風(fēng)眼睛閃閃地問道。
“我一直都在說啊,我可不敢欺騙師兄。”
般若躲閃著面具后幽光閃爍的眼睛。
“看著我,說說關(guān)于我的真心話?!?p> 清風(fēng)笑問,轉(zhuǎn)頭看著般若的眼睛,那雙眸子烏潤晶亮。
“嗯,這么多年,師兄如兄如父,般若的兩次劫難都是師兄照顧周全,更不要說之前的耳提面命,悉心調(diào)教了。有師兄才會有般若。有師兄在,般若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愁,我不管到哪里師兄肯定能找到我,想到有師兄在,般若就倍感安心?!卑闳粽J真地說道。
“僅僅是如兄如父嗎?”清風(fēng)不甘心地問道。
“般若駑鈍,師兄如明月姣姣,不敢奢望如友似己,能以師妹之份追隨左右已倍感幸運,不敢奢望其他?!?p> 般若低下頭不敢看師兄灼灼的目光,她確實從沒有奢望過師兄垂青于她,她一直都明白橫亙在她與師兄之間的是看不到的千仞之山。
“什么明月姣姣,那都是給外人看的。就如右手寫字,左手寫心。”
清風(fēng)右手拿過般若的左手展開來,用左手食指在般若的手心里輕輕觸劃,寫了個“心”字。
清風(fēng)手掌的溫?zé)岷褪中牡挠|感如過電一般,般若面紅耳熱,不敢看清風(fēng)的眼睛,抽出左手,笑道,
“那我們今天豈不是風(fēng)之子和月下人見面了?哼,幸好我是文書,否則你也猜不到月下人是我吧?”
“是啊,要不怎么讓你管信件啊,月下人小姐?!鼻屣L(fēng)笑道
“原來師兄早就知道,故意捉弄我啊?!卑闳粞缘馈?p> “誰讓你那么傻,不過呢,我喜歡!所以要一直帶在身邊,沒有我你可怎么辦啊?!?p> 清風(fēng)寵溺地看著般若恍然大悟的樣子,刮了一下般若面具的鼻子,摸摸她的頭。
“這輩子我可得看好你這個傻丫頭?!?p> “師兄,又戲弄我,你可是要成婚的人,以后般若也是要嫁人的,哪能看顧一輩子啊?!?p> 般若看著遠處的燈火說道,是啊,終有曲終人散的一天啊,誰又能照顧誰一輩子呢。
“嫁人?你又想嫁給誰?”
清風(fēng)靠近她認真地問道。
“不知道!”
般若低下頭去,面紅耳赤,站起來走開去。
焰火大會開始了,各色焰火騰空而起,人群沸騰起來,涌向焰火。
兩人站在人群外看焰火騰空而起,點點飛灑。
般若興奮地跟著人群大叫起來。
清風(fēng)看著般若微微笑,伸手圈住般若腰肢,只輕輕一提,般若還沒有回過神來,已輕輕落在一處房屋屋頂,清風(fēng)扶她坐下,此處正好看到全景的焰火,
“許愿吧!”
清風(fēng)摘下面具,般若也趕快摘下,雙手合十,默默許愿,卻感覺清風(fēng)溫?zé)岬臍庀⒖拷^來,剛想睜眼,嘴巴卻被吻住了。
般若大腦一片空白,她想推開,卻被牢牢抱住,動彈不得,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
清風(fēng)終于緩緩放開,低聲說道,
“我許完了?!?p> 般若看著清風(fēng)清澈的眼睛,低頭沉默,
“佛說剎那即永恒,你看這焰火,雖短暫但絢麗,我不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但是此刻我和你在一起,只有我們兩個?!?p> 清風(fēng)緩緩說道。
般若抬起頭,雙眸如水流光,看著清風(fēng),點點頭??v然飛蛾撲火,她也沒法拒絕…
般若慢慢將頭靠在清風(fēng)肩上。
此時明月高懸,清風(fēng)徐來,下面焰火熄滅,人群分散。
三更鼓響,般若累乏,清風(fēng)背著般若慢慢走回客棧,
“我很重吧?”
“很重的,重的快邁不開腿了?!?p> “哪有!”般若捶打又摟緊,
“要摔了,要摔了!哈哈”
兩個人嬉笑著,月光撒滿了街道,拉著長長的影子,般若俯在清風(fēng)背上,清風(fēng)感覺自己像背了一個世界。
希望這條路不要有盡頭,可以一直走一直走,這條路清風(fēng)走的很慢,走的像一生。
此情此景清風(fēng)他日想起應(yīng)有落淚之感,清風(fēng)要用一生去回憶這一晚。如生命里的火,一生寒冷靠它取暖。
對面樹影里戴面具的人也嘆了口氣輕悄悄地閃開去了。
清風(fēng)許若三生緣,明月清輝送眼前,
此生應(yīng)有須及時,莫待他日空留怨。
到客棧門口,般若堅持要下來
“要是被阿雙她們看到多不好意思?!?p> 般若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有什么,我就說你腳扭了,他們不敢多嘴的?!鼻屣L(fēng)笑道。
“那也不好,傳出去就壞了,快點嘛?!?p> 般若扭動身體要下來。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放。”
清風(fēng)調(diào)皮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般若。
般若看著清風(fēng)閃閃的眼睛,再警惕地看看周圍,迅速地輕吻了一下清風(fēng)的臉,清風(fēng)眼波頑皮,
“沒感覺到呢?!?p> “不許耍賴!”般若捶打清風(fēng),咯咯嬌笑。
“好,好,”
清風(fēng)蹲下,般若趕快站好,整理衣衫,清風(fēng)轉(zhuǎn)過身幫她整理一下頭發(fā)。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客棧。
清風(fēng)送般若進房間,兩個下人趕忙準備打水端茶伺候。
清風(fēng)洗漱沐浴后,換了干凈的衣衫后,便讓下人回房睡了,走出門看般若房間燈還亮著。悄然走過去敲門。
般若剛剛沐浴過,換了睡覺的衣衫,正在擦干頭發(fā),以為是下人阿雙,便挽了頭發(fā),去開門。
“阿雙?”般若開門一看是大師兄,又驚又羞道,“大師兄,你,你還沒睡?”
忙掩住胸口,轉(zhuǎn)身急急地去拿外衣。
清風(fēng)看般若慌亂的樣子,不禁低笑出聲,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傻丫頭,幸好是我,不是外人。我讓阿雙她們休息去了?!?p> 般若披了外衣,定下心神,嬌嗔道,“大師兄這么晚怎么還不睡?”
清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般若似剛沐浴過,頭發(fā)松松地挽著,外衣如披風(fēng)樣攏在身上,愈發(fā)顯得皮膚白皙,脖頸修長,一雙皓腕素手細巧白嫩,走近絲絲幽香縈繞,
“睡不著,就想過來陪陪你,”
般若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謝謝大師兄,你坐吧,我給你倒茶。”說著便往桌邊去拿茶壺。
“不用,般若,我,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卑闳舾杏X到靠近過來的溫?zé)釟庀?,手被大手握住,肩膀被攬過來,靠在了大師兄的懷里。
“般若,我喜歡你不是一時沖動,從你第一次上香的時候我就有些喜歡你,你的眼淚掉到我的心里,我那時就想保護你,我忍不住地關(guān)注你,靠近你,我覺得沒有人比我了解你,只是礙于你心里有別人,我也有婚約,一直極力壓制又左右搖擺,般若,現(xiàn)在我不想欺騙自己了,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清風(fēng)輕輕抬起般若的下巴,仔細地看著般若的眼睛。
般若有些震驚有些感動,原來大師兄喜歡自己這么久卻隱藏的這么好,回想之前的點點滴滴,現(xiàn)在終于明白之前想不通的,現(xiàn)在都想通了。
“喜歡,只是有些受寵若驚,般若不敢肖想有什么讓大師兄喜歡的。”般若眼睛濕潤,若水光瀲滟,楚楚動人。
清風(fēng)笑了,抵住般若的額頭,“真是小傻瓜,因為是你,我無處不喜歡。”
般若羞紅了臉,“大師兄也會騙人”,說完,推開了清風(fēng),害羞地坐到床邊去。
清風(fēng)跟著坐了過去,“真的,在我眼里,你哪兒都好,”說著伸手扶了下般若挽著的頭發(fā),
“你頭發(fā)還濕著啊,這可不行,會著涼的?!?p> “沒事的,我一會兒再擦一下就好了?!卑闳粽f道,伸手拽過床頭架上的干面巾,
清風(fēng)伸手接過來,“我來給你擦?!?p> “謝大師兄,平時阿泰都這樣伺候您的嗎?”般若只好隨他,笑問,
“我可比他用心多了?!鼻屣L(fēng)一邊輕柔擦拭一邊說道。
不多會兒,頭發(fā)干松差不多了,般若不肯再讓清風(fēng)擦。別上釵環(huán),放回面巾,轉(zhuǎn)身卻看到大師兄手上多了一只翠綠手鐲,
“咦?大師兄,你會變戲法嗎?”
清風(fēng)拉過般若的手,輕輕一攏,將手鐲給般若戴上,“是啊,只是準備的時間有點久,現(xiàn)在終于可以給你戴上了,你看合適嗎?”
般若心里暖暖的感動看看手腕,大小剛剛好,嬌羞地說道,“謝謝大師兄,剛剛好?!?p> “以后不許跟我說謝?!鼻屣L(fēng)握住般若的手柔聲說道,
般若烏亮亮的眸子映著笑意答應(yīng)著。
“你身子弱,手腳涼,坐到床上去吧暖和些?!鼻屣L(fēng)握了握般若的綿軟微涼的小手說道。
般若確實感覺有些微寒,點點頭,踢掉鞋子,一雙粉琢玉足映入清風(fēng)眼簾,在綠色緞面錦被上甚是顯眼,清風(fēng)伸手觸碰了一下,“涼嗎?”
般若被摸到腳,笑出聲來,一下把腳縮進被子里,“涼的!”
“我給你暖暖,”清風(fēng)手伸進被子里,捉住兩只肉肉的腳丫握在手里。
般若感覺腳心一癢,扭動身子咯咯笑起來,又央求道,“不要撓,癢的。”
清風(fēng)笑著看般若確實怕癢,放了她的腳,給她拉上被子,溫柔地說道,
“累了吧?我守著你,你睡著了我就走?!?p> 般若確實有些累乏了,便要縮了身子躺下去,
“傻丫頭,睡覺也要戴著釵環(huán)嗎?”
清風(fēng)看看般若的頭上的釵環(huán)還沒卸,伸手把般若頭上的釵子拔了下來。
般若忙要自己動手,清風(fēng)卻不讓她動,幫她把頭上的釵環(huán)仔細拿下來,還好奇的端詳下,
“這女孩子的東西真是精巧。以后你喜歡什么樣子的我買給你?!鼻屣L(fēng)說道。
般若抿嘴笑著點頭。
釵環(huán)卸掉,般若的頭發(fā)披開來,長發(fā)如瀑,烏黑如墨,更襯托的面如脂玉,唇若朱丹,汪汪的水眸低垂,眼波流動,纖纖玉手輕攏烏發(fā),更顯頸項秀美,鎖骨勾人,說不出的嬌羞可人,清風(fēng)看著不覺有點癡了,
“你,你這樣真好看?!?p> 般若看著大師兄長眼睛炯炯閃閃地看自己,有點害羞地低下頭,兩頰緋紅如桃花映雪,
“大師兄,不要笑我了?!?p> “沒有,真的很美?!?p> 清風(fēng)看著心動神搖,不禁伸手撫摸般若的臉。
般若感受到大師兄手掌的溫?zé)幔粗矍鞍V癡的大師兄,猶如幻境一般。
她沒有躲閃,對于大師兄她有一種本能的服從,她信任他,知道他不會傷害她,他是她的守護。
她仰起臉,慢慢閉上眼睛。
溫?zé)釟庀ⅲ残牡奈兜?,如溫暖烙在心上,如期待已久又久違相逢的欣喜…
外面寂然無聲,屋內(nèi)纏綿悱惻。
良久,清風(fēng)停下來,緊緊抱住般若,像要嵌入身體里,好大一會兒才說話,
“我們來日方長,你等著我?!?p> 般若抬起頭,面色緋紅,眸若星子,閃閃亮亮,看著清風(fēng)的眼睛,使勁點點頭。
清風(fēng)仔細給她理了理凌亂的衣衫,蓋住白皙皮膚上紅色的痕跡,“對不起,我……”
般若摟住清風(fēng),吻了一下清風(fēng)的嘴不讓他說,久久不舍放開,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為她狂跳的一顆心慢慢平復(fù)。
“大師兄,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會,我這輩子會一直喜歡你,只喜歡你!”清風(fēng)聲音低啞,低頭吻住般若的頭發(fā)。
兩人低低地說著情話,般若慢慢趴在清風(fēng)懷里睡著。
清風(fēng)慢慢將般若放平,蓋好被子,看著她如嬰孩般蜷縮著睡去。
清風(fēng)呆看了一會兒,吹滅燭火,俯身輕吻一下,輕輕走出門去,反手一用力,門從里面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