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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紀總拜了個把子

二十五、每天都想著怎么搞錢

我和紀總拜了個把子 梁鳶廷 2572 2020-04-25 11:36:22

  只是自從崴了腳,林向北的生活就變成了坐在輪椅上,被褚良推去武館監(jiān)工、被褚良推去庭院那邊監(jiān)工、被褚良推去各種辦公樓找到合適的辦公室,被褚良推去自家古玩行的店微服私巡、推去看自家的拍賣會和畫展……

  如果紀恒遠要見她,她又得火急火燎的趕回家里,乖乖躺著當小寶寶,也是很忙了。

  褚良倒是隨便林向北折騰,毫無怨言。

  武館已經(jīng)出了一個大概的新輪廓,大氣典雅又上檔次,蘊含的各種古風細節(jié)和新中式的主體風格,叫在場人也嘆為觀止。

  至于林向北那個園林,褚良第一次看見時,是真的呆住了,推著輪椅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算大概看完,陸陸續(xù)續(xù)還在改進,不過也已經(jīng)可以看到大概的輪廓。

  直到看到方氏的大廈,老板家的拍賣會、他老板參加的展會、畫展、藝術展,褚良后來已經(jīng)可以習慣性地把震驚都吃進肚子里,消化完畢。

  他的老板除了能打、不好惹,人家還是貨真價實的超級有錢人。

  雖然不是很明白老板是怎會找上他,但是他不努力提升自己的層面,就跟不上自己老板的腳步。

  雖然老板現(xiàn)在崴腳了。

  “褚良,要雪糕!要棉花糖!要熱干面!要臭豆腐!”

  當然,在吃的方面,他的老板就是個幼稚鬼,來者不拒,尤其喜歡粉色的棉花糖,旁人單看他老板那張漠然清冷的臉,是完全看不出來他老板爆發(fā)時,是多煞人。

  “咱們今兒個去撿漏吧?”林向北把烤魷魚的簽子丟進垃圾桶,“去桃園行,這開車過去二十來分鐘,過去看今天運氣好不好?!?p>  桃花行就是個賣點老物件收點零碎古貨的地方,林向北想去,是因為上輩子的這個點,那邊還真爆出來了一件大單,還是上了新聞的,所以她記憶猶深。

  雖然被林進生惡意阻撓媽媽涉足古玩行多年,媽媽古玩行的活計其實一點都沒落下,后來從事的工作也一直和這些有相關,她跟著翻閱資料,一起學習,耳濡目染,倒是也學了不少東西。

  褚良看著他老板的折扇搖啊搖,攤子里的東西摸一摸又放下,又轉(zhuǎn)下一個攤,他老板身上穿的是淺色寬松的中山裝套裝,還帶著副圓框墨鏡,怎么看都是吊兒郎當、等著挨宰的富家子弟模樣。

  最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個生面孔,那些個攤主自然態(tài)度極好,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林向北耐心聽那些人吹,偶爾還捧哏似的回應人家。

  “噢?有意思!”

  “誒,可不是嘛!”

  “是啊,是啊,真不錯!”

  林向北看似吊兒郎當,別人說什么他都覺得神奇,卻到底一個沒買,就是純粹把人攤主逗了個開心,逐漸也不搭理她了,末了她對著古玩店門口的石獅子發(fā)起了呆,“奇了怪了,怎么就沒有那塊東西呢?”

  林向北說著,一個抱著布包的老頭從隔壁店里出來,邊走邊回頭,指著老板大罵,腳下沒留神一下子絆倒,撲到林向北的輪椅旁,可即使如此,他手里的布包也依舊高高舉起,唯恐里面的東西受損。

  林向北一看布包那個形狀來了精神,從輪椅上掙扎著要去扶老頭起來,“誒喲喲,老人家,傷著沒有!”

  褚良已經(jīng)先手把老頭攙扶起來,把林向北按回輪椅上,看著店家和后面氣勢洶洶的抄著家伙沖出來的幾個伙計,林向北表現(xiàn)得更怕了,雙手揮舞大叫,“使不得??!大家和氣生財嘛!何必動粗呢!你們要對這個手無寸鐵老人家做什么???”

  褚良對她的戲精上身的屬性,已經(jīng)見怪不怪,店家和幾個伙計圍了上來,老頭立馬抱著林向北的輪椅不撒手,“他們想吞俺滴貨!出滴價格低被俺看出來咧,他們就要強搶!傷天害理的畜牲!”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從我們柜臺上搶的!”伙計嚷嚷著就要上來拿布包。

  “你個龜孫!這包,俺早上給那幾個攤滴老板都看過咧!俺也給旅館老板看過!你個龜孫子還想訛俺!想給一千塊錢就打發(fā)俺?”老頭脖子和臉都喊紅了,“不可能!”

  林向北一看那些被點到的攤主都低了頭,心下便明了,這事吧,其實好解決,“老人家,你若信我,我就給你看看,我媽也是做古玩的,多少門道我也明白點。你放心,有我在,他們動不了你。”

  店家呵呵一笑,“就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頭,你會看?你來搞笑的吧你!別來爺爺我這搗亂也別管閑事,回家喝奶去!”

  老頭一聽,立馬不樂意了,把布包打開放到林向北手里。

  眾人定睛一看,不就是一塊普通的老平板硯,又沒有什么雕工,不值什么錢,再怎么轉(zhuǎn)手也不過幾萬元之間的數(shù)目,眾人失望的散開去。

  店家哼了一聲,“我開價一千,很實在了??!問題是你這小老頭也忒不厚道了,拿了老子一千塊就跑!貨也不給我!我沒報警抓你很不錯了!”

  林向北眼睛亮了一下,果然是這個東西,今兒個撞大運啦!這個硯臺石質(zhì)、色澤、線條和切割,其實是頂好的,就是墨垢太多,掩蓋了它的真實身份,“老爺子,這個硯臺,就算你賣給了他,他轉(zhuǎn)手出去也最多五六萬,其實你在別的攤主那里,也詢問過大概的價格了吧?這樣吧,你把人家那一千塊錢還回去,我出六萬買下來罷了,大家也免生事端?!?p>  店家一聽,這人怕不是個傻子,他看那個硯臺最多三萬!

  但是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多看了幾眼,確實沒看出來什么特別的,他才放心。

  老頭一聽立馬伸手,“六萬太多了,你替俺說話,俺也不能拿你太多,五萬五,咱成交!”

  林向北立馬把他扶起來,“不成不成,就六萬,褚良,去取錢!”

  褚良是真的看不懂這些,可看周圍人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老板,連他也狐疑了一下,林向北裝作生氣的樣子拍一下他,“去對面那家銀行取,快點,別讓老人家等急了,不是急用錢誰鬧這事?。 ?p>  店家看不下去了,“孩子,你這樣做生意,你家多少錢都不夠你虧的?!?p>  “這點小錢我沒什么大用,老人家有??!”林向北說著把硯臺用布包起來放回老頭手里,“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把人家那一千塊錢還回去吧?!?p>  老頭看著褚良提著紙袋子回來,一打開整整齊齊的新鈔,借著店家的驗鈔機再過一次,老頭才把那一千塊錢還回去,收下了林向北的六萬。

  這還沒完,林向北又給了老頭五百說是回家的路費,老頭感恩載德走了。

  上了車,林向北才打開那個布包,端詳那塊硯臺,不自覺地笑出聲來,這東西上輩子輾轉(zhuǎn)到了她手里,是紀懷清送來討她高興的,那她現(xiàn)在物盡其用,不過分吧?

  褚良再三觀察那塊灰黑的硯臺,“老板,這硯臺,到底怎么回事?。俊?p>  林向北拿著那塊硯臺根本不脫手,“這東西極好,給那老頭六萬,不過分,清初的東西,書法大家用的,這個石品絕了,清理完,能拍八百多萬。”

  為了還掉紀恒遠那兩千萬,她真的無所用不為其極了,每天都想著怎么搞錢,不過撿漏這種東西,賣的就是差價,不懂行的只能賺小錢,那是必然的。

  “你送去我媽那里拍掉,不要提我的名字,你就說你是紀總介紹的,跟他們說這是頂好的清代老坑端硯,明清書畫大家舟白氏用的,冰紋、金銀線等石品它都有!反正你也不用說太多,他們專業(yè)的,一聽就懂,告訴他們后續(xù)這種物件還會有,讓他們搭配著舟白氏的書畫賣,穩(wěn)賺!”

  林向北財迷一樣的叨叨著,把褚良叨叨懵了。

  他老板這是什么運氣啊,活脫脫財神爺再世,真沒有他老板撿不到錢的地方。

  “我還以為這硯臺,您要自己用呢?!?p>  “我用十塊錢的硯臺它不香嗎?再說了,用十塊錢的硯臺,我的畫也照樣值錢!”

  “是您優(yōu)秀,我下午就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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