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氣喘吁吁的還沒跑到御花園,就聽見那邊嘈雜的很。
原來白心婉跑的時候沒注意,撞在了拐角的彭貴人身上。
白星辰兩人哪想到早上六七點就有人在御花園瞎晃悠啊,就算等皇上,那不是也得晚上六七點?
彭貴人捂著肚子哎喲哎喲一臉痛苦,旁邊的宮女緊張兮兮的喊著:“哎喲奴婢的主子呀,您肚子怎么樣?疼不疼?兩位殿下倒是看著些,彭貴人可是身懷有孕?。 ?p> 白星辰緊繃著臉,叫來在御花園打理的太監(jiān)給了一塊太子令牌,讓他去請?zhí)t(yī)過來。
白心婉撞到人的第一時間就想上前扶,沒想到彭貴人使勁一揮手,三道血痕就出現(xiàn)在了白心婉纖細的手腕上。
白星辰一把拉起被推倒在地的白心婉,看見她手腕的傷痕,雙眼像噴火了一般看像猶自呻吟的彭貴人:“不小心撞到你是本宮和二公主的不對,可你居然膽敢傷害二公主?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吧!”
彭貴人身體忍不住抖了抖,硬著頭皮回道:“臣妾肚子里懷的可是龍子,萬一出了事情臣妾擔(dān)待不起,臣妾沒有看清是誰撞的……不小心碰傷了二公主,是臣妾的錯,臣妾在這里道個歉,希望二公主不要與臣妾這身懷六甲的人生氣……”
這一段話說的那叫一個無辜,聲音柔弱讓人垂憐,可惜白星辰不是白圣堯,她才不會憐惜彭貴人,也不看地上的人,拉著白心婉進了涼亭。
手伸進自己胸口,掩飾著從空間拿出來一瓶金瘡藥,這是夢歌搜集的,還有一堆各種各樣的藥,都是留著給云舒的轉(zhuǎn)世用的,每一次云舒的轉(zhuǎn)世,總是會受一些奇奇怪怪的傷。
“忍著點。”
白星辰在那血痕上撒了藥,手絹仔細的疊好,包在了白心婉的手腕上。
她沒法等太醫(yī)過來,這種傷還是早治早好,不然留下了疤痕可怎么辦?白心婉是個女孩子啊。
“嘖,傷口忘記洗一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狂犬病,萬一染上了可怎么辦?”白星辰皺眉看著扎了個蝴蝶結(jié)的手腕,想著要不然拆了重新洗洗?
外面還坐在地上靠著自家宮女的彭貴人臉扭曲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狂犬病是什么,可這個“犬”字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意思,暗道一個破落太子也配罵她?說不定明天這太子之位是誰的呢!
看了一眼扶著自己的宮女,見她輕輕點點頭,于是賣力的哼哼起來:“哎喲,哎喲,疼死我咯!”
白星辰騰的站起身出了涼亭想看看這彭貴人又出什么幺蛾子,她根本就沒有在彭貴人的身上感受到另外的生命氣息,這彭貴人怕是沒有懷孕,故意來找她們的茬的,就是不知道針對的是誰了。
呵,敢碰她的瓷,她們怕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個腦袋。
“怎么回事?”
這聲音十分耳熟,白星辰看到來人,還有那浩浩蕩蕩的排場,嘲諷一笑,沒想到早上的御花園這么熱鬧。
“貴妃姐姐!姐姐給妹妹做主啊,嚶嚶嚶,妹妹被二公主撞了,可憐妹妹還身懷有孕……??!”
彭貴人一聲尖叫,眾人下意識的看向她,卻發(fā)現(xiàn)她身下正有一攤暗紅色的液體順著裙擺流向地面。
白星辰疑惑的看著傷心欲絕的彭貴人,那血腥氣是一瞬間涌出來的,之前她的身上就有一股不正常的腥味。
此時太監(jiān)請的太醫(yī)也到了,太醫(yī)把了脈便向俞貴妃和白星辰行禮:“貴妃娘娘,太子殿下,彭貴人這是小產(chǎn)了?!?p> 俞貴妃聽后表情嚴(yán)厲的看向站在白星辰身旁的小姑娘,吩咐身旁的幾位粗使嬤嬤:“去,把二公主給本宮抓起來帶回景瑞宮!本宮要替死去的阮嬪管教管教這目無尊長的東西!竟害的彭貴人小產(chǎn)!”
幾個嬤嬤得令上前,白星辰擋住了嬤嬤的腳步,她不可能讓俞貴妃把人帶走,如果白心婉真去了景瑞宮,恐怕就永遠都出不來了,即使出來了,也背著謀害皇嗣的罪名。
白星辰堅定的站在白心婉面前,透過幾人看向俞貴妃:“用不著俞貴妃替阮嬪教育二皇妹,本宮自會帶二皇妹向父皇請罪?!?p> 俞貴妃冷臉拒絕:“怎可勞煩殿下,本宮代為執(zhí)掌后印,管的便是后宮之事,殿下身為太子,管的應(yīng)是朝堂之事?!?p> 就差指著白星辰的鼻子說你管不著。
“呵?!卑仔浅捷p笑,冷睨那看起來威嚴(yán)端莊的俞貴妃,“這么說俞貴妃不肯給本宮面子?”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俞貴妃高冷又不屑一顧。
“好,好,俞貴妃說的好?!卑仔浅焦牧巳疲抗夂鋈蛔兊脷埲逃峙d奮,讓俞貴妃心里一陣忐忑,這廢太子要干嘛?
白星辰上前一步,直接撕開了彭貴人的衣服,只見彭貴人大腿處潔白一片沒有絲毫血跡,而她的小腿處的裙子上卻有一團肉一樣的東西,那東西的周圍全是暗紅色發(fā)黑的血液。
這一幕震驚了眾人,她們沒想到太子居然不顧身份,直接撕了彭貴人的衣服?
白星辰看著面色慘白,只穿了肚兜和內(nèi)褲,連貼身的褲子都被扯爛的彭貴人,嘲諷的笑道:“哈,不如俞貴妃跟本宮解釋解釋,你們女子懷孕,都是靠腿嗎?”
俞貴妃根本說不出話來,心下駭然,這太子簡直就是瘋了,彭貴人可是皇上的女人,白星辰也敢直接扒了?如果今天是她,白星辰是不是也會讓她這番模樣?
目光撇到一旁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地上嚇壞了的彭貴人,游離在彭貴人的大腿還有胸部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俞貴妃忍不住開始惡心腿軟喘不過氣,顫抖著推推嚴(yán)嬤嬤:“走,回宮?!?p> 俞貴妃逃似的走了,也沒管彭貴人。
彭貴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嗷的一聲抱住自己痛哭起來,她的貼身宮女害怕的對著白星辰不住的用力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奴婢不知道主子沒有懷孕,奴婢不知道!請殿下開恩!”
白星辰淡漠的看著這場鬧劇的主角,如果現(xiàn)在還是以前的白星辰,是不是就會失去二妹妹,如果她沒有法力,看不到彭貴人身上的生命氣息,今天她是不是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心婉被人陷害?
“林逸?!?p> 這冰冷的兩個字,像催命的死神一樣,重重的砸在彭貴人的心上。
“不,不,太子你不能替皇上懲罰臣妾,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臣妾要見皇上!臣妾要見皇上!”彭貴人也不哭了,像瀕死的魚兒一般掙扎著。
白星辰無情的敘說著一個事實:“父皇?俞貴妃給你的勇氣現(xiàn)在還沒有消退?你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幫著俞貴妃陷害二公主,居然還奢望見到父皇?就算二公主不受父皇待見,可她依然流著父皇的血,是父皇的親生女兒,敢害父皇的女兒,本宮該夸你蠢嗎?能死在本宮的手里,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如果是父皇,他會比本宮,更,殘,忍?!?p> 彭貴人如遭雷擊,幡然醒悟,是啊,即使那白心婉的母親是冷宮棄妃,可她還是白圣堯的女兒啊,她怎么就聽信了俞貴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