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nèi)傳來一聲洪亮的嗓音,打斷了門口三人的談話。
白星辰向李德海微笑點頭示意:“行了,本宮先進(jìn)去了,你快去太醫(yī)那里看看,眼睛是最重要的?!?p> 李德海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表情了,到底是該笑還是該氣。
看著門外走進(jìn)來的兩人,白圣堯威嚴(yán)的端坐在書桌后,緊抿著雙唇,等著白星辰的解釋。
白星辰對白圣堯抱拳行禮,菅蕓跪地以額觸地:“兒臣(民女)給父皇(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免禮?!?p> 罕見的少言寡語,平時看到白星辰第一時間沖上來噓寒問暖生怕兒子哪里不對,今天這是怎么了?
白星辰看了看上面面無表情的白圣堯,又低頭瞅了瞅一旁無辜柔弱的菅蕓,好像明白了什么,扶著菅蕓站起來,笑盈盈的道:“父皇,這是兒臣的……侍妾,如今七個月身孕了。”
白圣堯的眸光好像掃描儀,直勾勾的打量著菅蕓,好像要把她從里到外看個透,看著菅蕓見到他時那從容不迫的樣子,就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家中還有何人?”白圣堯?qū)χ咽|沉聲詢問道。
菅蕓柔弱的福身:“回皇上,民女名叫菅蕓,家住青林縣,家中還有父母和兄弟姐妹十幾人。民女的父親是個商人,做首飾茶樓等生意?!?p> 聽到菅蕓的回答,白圣堯那單腿的眼鏡框后面的眼睛里閃過不明。
一個商戶的女人,見到天子時候會是這樣的表情嗎?恐怕大臣的小姐們見到天子時也不會如此的從容吧。
“父皇,若沒什么事的話,兒臣帶菅蕓回宮了?!卑仔浅綄χ资蚬Ь吹男卸Y道。
她也就是讓白圣堯看看,知道她帶了個人回來,還趕著送菅蕓安頓好了,她好去辦事呢。
白圣堯還是那副面無表情卻又十分威嚴(yán)的樣子,輕蹙眉心,有這女人在,他確實不好問:“去吧。”
到了門外,李德海還站在那里。
“你怎么還沒去?”白星辰一邊扶著菅蕓邁過門檻,一邊看向李德海。
李德海尷尬的笑了笑:“謝殿下關(guān)心,老奴不礙事。”
“行吧,那本宮先回宮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父皇。”白星辰點點頭,又不忘叮囑李德海。
“是,謹(jǐn)遵殿下的教誨,老奴一定照顧好皇上?!?p> 目送白星辰和菅蕓離開,李德海又重新站了回去,看著廊檐下跟著離開的身影,李德海默默的垂下了眼簾。
唉,都是感情惹的禍啊。
俞瑩兒正在房間里繡著荷包,那對鴛鴦剛繡了一半,正繡著綠色的羽毛,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小姐,殿下回來了!”俞瑩兒的貼身侍女小玲神色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
俞瑩兒聞言眼睛一亮,放下荷包笑著對小玲問道:“殿下回來了?在哪里?他在哪里?”
“殿下還在往宸星殿的路上?!毙×犷h首道,隨即又蹙眉,“不過……”
“不過什么?”俞瑩兒追問道。
“這……”小玲貝齒咬了咬下唇,有些為難。
“你快說啊,要急死我嗎?”俞瑩兒著急的在原地跳腳,心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小玲被俞瑩兒這么一催,便一鼓作氣說了出來:“銀公公說……殿下他……他帶著一懷有身孕的侍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