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久違的名字,太久沒聽到,偶然聽來還有些親切。只是叫我這個名字的人,不是朋友那便是死敵。”伍俊逸苦澀笑道。
三年了,都快忘記為何到漢城,現(xiàn)在被人提起,真有些傷懷,這個名字出現(xiàn),意味著此行結束。
“子夜12點就是你,首城挖地三尺不見人,躲到漢城一中來了?”羅洲氣憤道。
“三年前,首城幾大世家策劃‘一六一’談判案,將BRCR組織研制的CLONE項目數據資料,強行從蜉蝣手中買走,在這場名為談判,實為搶劫的會議中,羅氏子弟傷殘慘重,羅家成至今下落不明,他在那里?”羅洲壓低聲音。
“作為子夜的你,在那場談判中舉足輕重,既然來了,就別走了?!?p> 羅洲眼里充滿憤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羅洲原本是首城武道家族之孫,家族由祖上傳下,招收外門子弟,給特定組織提供保護,有名的保鏢和打手都出自羅家。
他從小接受武術培訓,10多歲開始參加保護任務。那場‘一六一’談判案,他和羅式最強子弟負責保護蜉蝣的安全。
談判失敗,在他撤離時,被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擋住去路,十幾人無一對手,全部重傷在地。
不知為何,那天鄧一帆會恰巧出現(xiàn),他與黑衣人大戰(zhàn)十幾回合,兩敗俱傷,最終黑衣人仍然占據上鋒,拿走蜉蝣手中的數據。
黑衣人臨走時,鄧一帆問“你是何人?”
對方淡淡地道“子夜?!?p> 羅家后來去查子夜,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非常神秘,一六一案之后再沒半點消息,三年來,子夜如人間蒸發(fā)。
當初只查到子夜是夜行者的隨從,最出名那場1對29的戰(zhàn)斗,從晚上8點持續(xù)到午夜12點,由此成名,子夜為名, 12是勝點。
“想不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子夜,竟然是個高二的學生。如何查起?”
羅洲想到這里,不禁苦笑,三年前他才多大,竟然讓人談之色變。
“漢城任務完成,身份揭開,我也得走了?!蔽榭∫莶⒉辉谝饬_洲的話。
他從來不逃避,只是在尋找蜉蝣留下的線索,既然身份曝光就該回首城。
“是嗎?要離開,也得看我是否答應?!编囈环蛭榭∫葑邅恚瑫r脫掉身上的外套,這一場較量無法避免。
三年前,那場不抵子夜,三年的努力,他想在試一試。
“鄧一帆,你哥哥在首城也算個人物,我不想與你為敵,最終都要在首城立足,又何必再多個敵人?”伍俊逸恢復了他的溫雅,平靜地看著鄧一帆。
如果沒有羅洲那次的事,也許可以成為不錯的伙伴,比竟鄧一帆在首城,也算風云人物,DS俱樂部也不是無名之輩。
“噢?我也不愿與你為敵,可是你非要動我的兄弟,非要搶不屬于你的東西,那便無能為力了。”鄧一帆看著伍俊逸,意有所指。
“只要他不挑釁,我自然不會揪著不放,那些事原本無關,我只是隨從者。至于什么是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不明白?”伍俊淺笑,神情玩味。
“不明白嗎?那我讓你明白。”
鄧一帆說完,側身而起,借勢抬起右腿向他胸前踢去,到要看看如今子夜強大到什么地步。
伍俊逸抬起右手向前擋避,同時向對方胸前揮出一拳。
鄧一帆轉身再抬右腿,掃向他的臉,他向左閃避,雙手撲向鄧一帆的左腳,將對方整個人掄起。
鄧一帆借力空中轉體,掙脫控制,這招太熟悉,三年前吃虧,如今還想再來?那不可能。
此時,他人還未落地,伍俊逸雙腳抬起,直接橫踢過來。
鄧一帆后退一步,用雙手擋在胸前,手腕一振劇痛。
“呵!子夜,這么多年的絕殺招數,沒有什么進步嘛!”
鄧一帆雖然落于下風,語氣卻帶著嘲笑,眼睛盯著伍俊逸。
三年前,這招直接將他摔出去時,斷掉幾根肋骨。
“嘴硬?!蔽榭∫菡f完,彈跳而起,一個空中轉身,直直沖出雙拳,狠狠擊向他的胸口,每一招都必殺,差別只在力量的輕重。
鄧一帆向左轉身躲避,同時抬起右腳,掃向對方的后背。
伍俊逸前撲,來個俯臥撐地而起,閃躲開攻擊,同時雙拳出擊。
鄧一帆此時也揮出雙拳,兩人來回十幾拳,他的手傳來撕裂般得痛,側身抬右腳向伍俊逸脖子掃去。
伍俊逸又一個側身下腰,同時抓住機會雙手控制住他掃過來的右腳,狠狠地掄起向地面砸去。
啪!
鄧一帆在落地那刻,用手撐著地,并未倒下,伍俊逸即刻跟上,一腳踢上他的左手臂,將他整身體踢飛。
咚!
鄧一帆再次落地時,試著撐地起身來,左手傳來一陣劇痛,使不上力氣,有種遍體鱗傷之感。
“一帆”羅洲見狀大叫一聲,用盡力氣沖向前,怒火中燒,直接一拳揮向伍俊逸的臉。
伍俊逸閃身,轉身直接一拳將他打倒在地,然后慢慢向他走近。
不好!
楊燦心里緊,急忙走上前,抓住伍俊逸。他擋不了這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可是也不能看著兄弟再受傷。
“俊逸,不要再打了?!睏顮N擋在羅洲面前,阻止伍俊逸向前。
“好,看你的面子。我還是那句話,你幫過我,不為難你,若去首城,你要想好站在那里?!蔽榭∫菘戳艘谎蹢顮N說道,沒有再動手。
“三年前,遇見你們時,我受重傷了,不然你們過不了3招,知道傷我的人是誰嗎?羅家成,還有……記不起來了?!蔽榭∫葑呦虼芭_,放下衣袖,拿起背包,轉身離去。
“羅叔在哪里?你們把他如何了?”羅洲站起來,怒目而視。
這三年來,羅家成查無消息,猜測跟顧家有關。
“不知道,那些事原本與我無關,我只是隨從者?!彼麆傋叱鰩撞剑蝗换剡^身來。
他看著被楊燦扶起來的鄧一帆,溫和地笑道“鄧一帆,你說的不屬于我的東西是葉罌吧!不過你錯了,葉罌不是東西,她不屬于任何人,你收起那點小心思?!?p> “你最好不要碰她,不然我跟你沒完。”鄧一帆在聽到伍俊逸提到葉罌時,情緒激動起來,心口一陣絞痛,眼神堅毅憤怒。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葉罌,卻一點也不了解她,如何能獲得她的心?”
“葉罌喜歡的是我,以后離她遠點,也是我給你的忠告?!蔽榭∫葑ブ囊骂I,看著鄧一帆,不再有笑容,眼神冷冽。
“呵!喜歡你?走著瞧。”鄧一帆狠狠地道。
這句話是肯定,雖然不太了解葉罌心中藏著什么,她的心門在那兒,他會找到門后真實的葉罌,他能感覺到葉罌對他不似表面。
“走著瞧吧!如今我只能先回首城,我會在那里等著她,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喜歡上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想挖出她埋掉的東西,而我不是?!蔽榭∫堇淅涞牡?。
他離開前,向后面揮了揮手“首城見?!?p> 燈光微亮,夜幕降臨,不知不覺,伍俊逸走到葉罌家附近,在花壇旁邊的長椅坐下,拿出手機撥通那個三年未有聯(lián)系的號碼。
“你要回來了?”電話剛剛接通,一個沉穩(wěn)的男音傳來。
“嗯!明天一早的飛機。”伍俊逸淡淡地開口。
他此時不帶任何情緒,或許在這個人面前,他不用笑臉迎人,那怕是電話里。
“查到了?”男音沉默一會,又問。
“不確定,有條線索,可能要等一年。”伍俊逸若有所思,他不確定,但如今回首城更重要。
“回吧!有新任務?!睂γ嬲f完便掛了電話。
伍俊逸看著那個號碼,長長舒一口氣,想想今天發(fā)生的事,似乎超出自己的計劃,提前結束漢城之行,心不覺發(fā)緊。
難道是因為葉罌嗎?她讓自己失控提前暴露?
原本想陪她讀完高三,順理成章回首城,果然沖動容易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