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允辰向龍在霖道出龍蒼瀚現(xiàn)在的情況,龍在霖在得知自己兒子的實況后,甚是憔悴好像老了許多。
龍黑曜沉思許久說道:“從允辰的描述來看,這種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找昆侖山的少主。”
“你是說蘇禾?那可是位難請的主,就算神族族長去請他都不一定答應(yīng)?!?p> 龍在霖聽到玉清的話面露愁色:“我親自去上昆侖找他,就算讓我把整個東海送給他也行?!?p> 龍允辰攔著了龍在霖:“皇叔,這個事情還是讓我去吧。我與霧鏡的海棠仙子有幾分交情,我去找她,讓她去說成功率更大?!?p> 聽了龍允辰的話,又加上龍黑曜和玉清的附和龍在霖冷靜了下來。這件事就交給了龍允辰去辦。
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龍蒼瀚用盡各種辦法就是離不開人族區(qū)域的上空。他只能在人族的上空中來回游蕩,他所到之處必會降下雨水。
南宮婉柔因為祈雨成功之事深受百姓愛戴,她的母妃也因此晉升成為了六宮之中獨一無二身份尊貴的貴妃,賜封號“淑”。她們從原本荒廢破舊,位置偏遠的遠寧殿搬到了離南宮云霆寢宮最近的淑芳宮。
南宮婉柔也從一位無人問津的透明人,變成了人們紛紛討好追捧的尊貴之人。當(dāng)然那位嫡公主南宮婉晴還是看不起她,甚至于厭惡她,厭惡她出現(xiàn)的場合就搶了自己嫡公主的風(fēng)頭。厭惡她不過是個庶女,卻比她這位嫡公主更受父皇的喜愛。
她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有什么資格比我好!
南宮婉晴無數(shù)次的在心底里咒罵南宮婉柔,因為她的這些話如果傳到南宮云霆的耳中,她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公主,你快看皇上又送好東西來了?!蹦蠈m婉柔的貼身婢女驚蟄歡喜的說道。
南宮婉柔卻沒什么反應(yīng),她依舊坐在躺椅上看著天空。驚蟄嘆了一口氣,低頭將桌子上的東西一一分類留下現(xiàn)在能用的其它的搬去倉庫。
自從上次祈雨儀式之后,南宮婉柔大病了一場,高燒不斷,太醫(yī)們連守三天三夜,也就是京城的雨停了之后高燒才退下。病好之后,南宮婉柔變得更加不愛說話,就算是南宮云霆來了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沉默,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看天空。
這一度讓太醫(yī)以為南宮婉柔被高燒燒的癡傻了,但國師玄德來說只是祈雨儀式上受了驚嚇,修養(yǎng)一陣就好。畢竟是和神仙接觸了人,難免會出些狀況。
只有南宮婉柔自己知道,自從上次和那條龍對視過后,她就久久不能忘記那個眼神,那雙眼睛。腦子中還總是出現(xiàn)上次救過自己一次的那個男人,他讓南宮婉柔夜夜睡得都很不安穩(wěn)。
這日,淑貴妃實在擔(dān)心一直呆在屋子里,南宮婉柔會憋出毛病。于是她就強制性的帶著南宮婉柔出去走走,看看御花園的花說不定能讓南宮婉柔的心情好一點。
“公主,你快看!”驚蟄指著天空喊道。
南宮婉柔抬頭,上次出現(xiàn)的那條龍又出現(xiàn)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與這條龍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他們站在京城最高的樓閣之頂上。
南宮婉柔看著被其中兩人的背影十分的熟悉,因為太遠看不清臉,南宮婉柔也不確定他們到底是誰。高處的風(fēng)吹起了女子的披風(fēng),看到披風(fēng)的南宮婉柔瞬間認出了林囅然,在祭祀那天那個與自己對視過的女孩。直覺告訴南宮婉柔這個女孩和這條龍還有自己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那人認識。
“驚蟄,備車!
我要出宮去擎天閣!”說完,南宮婉柔跑著向外離去。連淑貴妃都沒有叫住。
擎天閣之上,龍允辰、林囅然和蘇禾站在上面,抬頭看著聽到龍允辰召喚現(xiàn)身的龍蒼瀚。蘇禾從龍蒼瀚的口中得知了龍蒼瀚具體是被圍困在何處。
“怎么樣?”林囅然問道。
蘇禾拿出人族的疆域圖皺了皺眉:“這有點不好辦。”
“哪里不好辦?”
蘇禾指著地圖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位玄德國師應(yīng)該在人族的邊界設(shè)有四處靈臺,這樣才能形成靈域?qū)埳n瀚困于其中。想要讓他脫離這里,首先要做的就是將這四處靈臺毀掉。再由我施法解除龍蒼瀚身上的禁化咒?!?p> “現(xiàn)在唯一困難的地方就是我只確定了三處,還有一處我沒有找到,準(zhǔn)確的來說是龍蒼瀚還沒有碰到。”
“在哪里?”林囅然問。
蘇禾看透了林囅然的心思:“知憶,你想都別想?!?p> “旼穆,現(xiàn)在還有別的辦法嗎?星澤被困在這里越久,他回去受的罰就更重?!?p> “誰??。。?!”龍允辰警惕的轉(zhuǎn)頭,林囅然和蘇禾也轉(zhuǎn)頭望去。
南宮婉柔看著三人說道:“我知道第四處靈臺在哪里,我可以帶你們?nèi)ァ!?p> 蘇禾收起地圖背手看向南宮婉柔:“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憑我是福祈公主南宮婉柔。”
南宮婉柔眼神異常的堅定,她看得出這三個人不一般。不只是從他們的行為上,他們的言語交流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聽的懂得。
“我們相信你,帶路吧。”
南宮婉柔再次被這個氣質(zhì)與眾不同的清冷美人給吸引住了,她的聲音如同溪水溫柔而舒服。好像在她一出聲的那刻,所有人都能被她折服順從于她。
“知憶……”蘇禾滿眼擔(dān)憂地看著林囅然。
林囅然莞爾:“放心,我不是一無是處的空殼花瓶,他們還傷不了我?!?p> 蘇禾看著林囅然的眼眸最終松了口:“好吧,辦完之后再到這里匯合?!?p> “好!”
說完林囅然走到南宮婉柔身邊:“抓住我的手?!?p> 南宮婉柔很聽話的牽住林囅然的手,南宮婉柔握住的那刻心中頓時一驚。她想不到這世間還有手掌如此之涼之人,根本不像是常人的溫度。
林囅然看著南宮婉柔說道:“姑娘,借你的長劍一用?!?p> “好”
南宮婉柔將腰間的軟劍拿出遞給了林囅然,只見林囅然的手在空中劃了幾下接著軟劍騰空而起。林囅然拉著南宮婉柔跳了上去,回頭對蘇禾和龍允辰說道:“我走了”
“你慢點兒!”龍允辰囑咐道。
“知道了!”
說著,林囅然隨即掌控著長劍離開。蘇禾和龍允辰看著林囅然的背影消失,兩個人這才動身離開。
南宮婉柔第一次見到御劍術(shù)這種東西,看著腳下的京城全貌,她抓在林囅然腰間的手更加緊了緊。
“你不向下看大概率你出不了什么事。”
聽到林囅然話的南宮婉柔咬了咬唇抬頭看著林囅然的背影說道:“我們是不是曾經(jīng)見過?”
林囅然輕笑了一聲:“你還不賴,竟然還記得我。”
“上次祈雨儀式,我剛好去你們那里游玩?!?p> “那你認識那條巨龍?”
林囅然回頭看了南宮婉柔一眼:“能帶來風(fēng)雨的龍只有東海才有,那當(dāng)然是東海的龍了?!?p> “不,你不認識怎么會來救他?”
林囅然:“那是因為他的老子是東海的龍王,是他親自求了我們來救他兒子?!?p> 南宮婉柔愣住了,林囅然聽著身后沒有回應(yīng)便轉(zhuǎn)頭望去。看著久久不能回神的南宮婉柔笑道:“你是沒有想到你們會這么厲害正好困住了東海的龍?zhí)影???p> 南宮婉柔感覺林囅然好像說中了自己的心事,連忙擺手道:“沒……沒有。”
林囅然看著到了地方開始降落,安全落地后,林囅然又將劍還給了南宮婉柔。神色很是冰冷:“不用掩飾,你騙不了我?!?p> 說完,林囅然轉(zhuǎn)身向叢林深處走去。南宮婉柔只知道自己的父皇在準(zhǔn)備祭祀的時候曾派了很多人到西邊的宛陵山,說是尋找祭祀要用的東西。最后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什么回來,去的時候倒帶了很多東西,這不難猜出這里有什么名堂。
南宮婉柔小跑著跟上了林囅然,兩個人走了許久。林囅然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左右的樹木,嘴角上揚:“果然在這里?!?p> “什么?”對于林囅然的舉動南宮婉柔都是疑問。
“一般為了防止有人破壞靈臺,建造靈臺之人會在靈臺周圍設(shè)下結(jié)界。我們剛才走了很久其實一直都在圍著這個靈臺打轉(zhuǎn)?!?p> 林囅然蹲下?lián)炱鹆艘恢晷螤钐禺惖闹参锿媾谑终崎g:“那個人看來沒少去萬妖城,不過,他應(yīng)該沒有想到他會遇到我。煉獄草,可逃不過我的眼睛?!?p> 林囅然語氣全是嘲笑。
“這東西最怕的寒冰,這東西我最不缺?!?p> 林囅然邊說邊蹲下將手掌貼于地面,閉目運動法力將身上的寒氣推向地面。奇跡的一幕發(fā)生了,原本空無一物的樹林出現(xiàn)了一座祭臺。臺子中央供奉著一塊烏漆嘛黑的石頭,林囅然走了過去輕松破壞了靈臺,取走了那塊黑色的石頭。
“這是什么?”南宮婉柔指著林囅然手中的石頭問。
“火梵石”
“火梵石”南宮婉柔低聲重復(fù)道。
“好了,我送你回京城?!绷謬先徽f完拉起南宮婉柔的手,轉(zhuǎn)眼間南宮婉柔回到了擎天閣。
“公主殿下,后會有期?!?p> 南宮婉柔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林囅然早已離開只留給南宮婉柔一個背影。
“喂!”
看著早已不見蹤影的林囅然,南宮婉柔自言自語道:“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
“回宮吧!”
南宮婉柔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驚蟄跑了過來:“公主,這是剛剛那位姑娘掉下的?!?p> 驚蟄雙手呈上一塊藍色的玉牌,南宮婉柔接過看了看說道:“先收著吧,等下次見到她時候再還給她?!?p> 說完,南宮婉柔上了車。南宮婉柔在車內(nèi)認真看起了那塊玉牌,材質(zhì)是上好的和田玉做的但感覺比和田玉堅硬了不少,可能是什么珍貴的玉石吧。
“紅線牽緣,三生改姻;緣起月老,姻結(jié)海棠?!?p> 四周雕刻著一簇一簇的海棠花栩栩如生,上面還刻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南宮婉柔從來沒有見過。
“真是和你的主人你一樣,很是奇怪。”南宮婉柔笑著收了起來。
被救下的龍蒼瀚并沒有逃過族規(guī)的懲罰,違背圣書的指示擅自降雨原本是重罪,但在龍允辰帶來的證據(jù)上可以得知龍蒼瀚是被迫降雨。最后族中只給了龍蒼瀚五道天雷的懲罰,五道天雷原本對于龍蒼瀚來說并不是什么很重的刑罰,不過就是會躺個一兩個月就會好的事情。不過,因為龍蒼瀚在被困期間不斷被迫消耗法力,導(dǎo)致身體極其虛弱,再加上五道天雷,整個人就只剩下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