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不僅僅會作詩
元安轉(zhuǎn)頭一看,這不是朱慶嗎?
“少秋兄,你可是真不厚道,在市井舉辦賦詩會,這種事情竟然都不告訴我?!敝鞈c抱著雙臂一臉不悅。
“這不是怕麻煩你嘛,那這樣請你去我家做客如何?”元安搭著朱慶的肩膀挑了挑眉。
元安用手捂著下巴,仔細(xì)想來自從認(rèn)識鄭少秋的確還未曾去過他家,轉(zhuǎn)頭笑道:“這還差不多?!?p> 三人在玄武門順手買了些零嘴的食品帶回了家,朱慶一進(jìn)宅邸,四周張望道:“少秋兄,你這宅子真不錯(cuò)啊?!?p> “我這宅子可比不上官家的府邸?!痹草p笑一聲坐在小院中凳子上,嗑起了瓜子。
朱慶隨后坐在元安對面笑道:“少秋看你說的什么話,這種宅子住的才舒服。”說著也抓了一把瓜子,突然拍了腦門說道:“我差點(diǎn)把正事都忘了?!?p> “朱兄,你怎么每次見我都有事啊?!痹舱{(diào)侃道。
“這我哪知道啊?!敝鞈c攤著手,一臉無奈,接著說道:“寧府王的人讓我給你帶話,有時(shí)間過去一趟。”
“看來我和寧王還真是心有靈犀,我這兩天也琢磨著想去寧王府走走關(guān)系?!?p> 朱慶疑問道:“少秋兄可是有什么事?”
“還不是市井賦詩這事鬧得,畢竟得罪了那么多京都才子,若不走走關(guān)系,將來遇到麻煩如何是好,而且最近我這炸雞店也準(zhǔn)備開業(yè),總得跟寧王說一聲?!痹灿崎e的繼續(xù)嗑著瓜子。
“嗯,有道理?!敝鞈c懵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一想疑問道:“你要開炸雞店?”
“對啊?!?p> 朱慶伸著脖子夸贊道:“少秋兄,你果真是個(gè)奇才啊,文武雙全,竟然還是個(gè)廚子?!?p> “這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嘛?!焙鋈幌氲搅耸裁?,放下瓜子沉聲說道:“朱兄,我這人喜歡低調(diào)一些,如今這也算出了名,至于你朋友那邊...”
“放心吧,只有你戴上面具才是鄭少秋是不是這意思?!敝煨肿チ祟w花生扔進(jìn)嘴中,挑了挑眉。
“哈哈...知我者朱兄?!?p> ....
擇日
李月兒與朱慶兒去和陳清宜商量盤店鋪的事宜,而元安則跑到廚房燒起了柴火,拜訪寧王不準(zhǔn)備點(diǎn)禮物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這種人物自然什么都不缺,但稀世珍寶元安又沒銀子去買,想來想去還不如做一只雞送過去,還能提前為自己的菜品做做推廣。
到了寧王府,管家一見是元安,態(tài)度變得極為尊敬,弓著腰請?jiān)策M(jìn)入了府內(nèi),安排到?jīng)鐾ぞ妥?,隨后便去稟告寧王。
小坐了一會,見寧王快步從長廊走了過來,而身后還跟著一位面相高冷的女子,此人便是顏如玉。
幾人圍著石桌坐下后,寧王介紹道:“這是本王的謀臣顏如玉?!?p> 元安拱手夸贊道:“顏姑娘身為女流竟能成為殿下的謀士,不簡單啊?!?p> “鄭公子繆贊了?!?p> “鄭先生,前些日子在市井當(dāng)街賦詩,令本王嘆服啊。”寧王雙手支著大腿,贊賞道。
元安轉(zhuǎn)著眼珠,裝作一副苦惱的樣子“草民當(dāng)日的確有些出言不遜,想必日后這京都的才子要容不下我了?!?p> “這是哪里話,鄭先生所在之事乃是為了我整個(gè)南晉,那些自以為肚子有些墨水,便傲視輕物的人又何資格排斥你?!睂幫跫t著臉,破口而出道。
這么說來,自己還是做了件利國利民的好事,面對寧王的袒護(hù),元安此刻有些飄飄然。
最初的目的其實(shí)就是為了盤鋪?zhàn)佣眩瑓s沒想到能到寧王這般夸贊,的確是意料之外的事。
見元安一臉愉悅,寧王捏著手指頓時(shí)說道:“過些時(shí)日,本王想請鄭先生一同前去面見父皇?!?p> “啊,為何要去面見圣上。”元安一臉茫然。
“不瞞鄭先生,南晉詩詞文化薄弱的關(guān)鍵在與沒有詩人愿為朝廷效力,而朝廷又無法將詩詞文化普及天下,所以才造成了今天這般局面?!?p> “鄭先生能在當(dāng)街賦詩,便也證明著你與朝廷的觀念是相同的,只要鄭先生答應(yīng)無論是內(nèi)閣或是翰林院,隨鄭先生去挑,我相信父皇也會同意?!?p> 這樣一來,豈不是又要當(dāng)朝為官,與自己的想法簡直是背道而馳啊,開炸雞店的初衷是為了賺錢,而賺錢的初衷是為了學(xué)武。
這樣肯定不行,但眼下又得需要寧王這條大腿幫襯,這可如何是好?
元安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
頓了許久后道:“草民自然愿意將詩詞文化普及天下,但是我對從官實(shí)在沒什么興趣。”
寧王本是滿懷期待,聽到此話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不能為我所用,即使是千古奇才又能如何。
最可氣的是,這家伙還拿了自己一千兩銀子,想想真是氣的牙根癢癢。
但沒等寧王開口,元安便立馬說道:“雖說草民不愿踏入官場,但是能為寧王效力,我這鄭少秋絕無二話。
“此話當(dāng)真?
“決不食言?!?p> 寧王沉思片刻疑慮道:“只是鄭先生貴為詩詞大家,屈膝在本王門下....”
元安明白寧王的意思。
自己只是一介詩人拜在寧王門下根本沒什么用,但若是放在朝廷那便不一樣了,能在皇帝前邀功不說,日后朝中若是發(fā)生黨派之爭,好歹還有一個(gè)詩詞大家能為他撐腰說話。
這小算盤打的真是精妙,元安莞爾一笑道:“草民并非只是一介詩人而已?!?p> “噢,怎么說?”寧王疑問道。
“草民略懂一些治國之道,或許能為殿下分憂?!?p> 顏如玉平靜了這么久,聽聞此話也不經(jīng)皺了紂柳眉,心想這是擺明來搶自己飯碗嗎?
本來印象不好不壞,這一句話的時(shí)間,二人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競爭對手。
“鄭先生還懂治國之道?不會是在跟本王看玩笑吧。”寧王抱著手臂,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光是詩詞這方面,目前所顯露的才華已經(jīng)是當(dāng)世無人能及了,如今卻還揚(yáng)言自己略懂治國之道,這還能是人?
最可怕的是元安現(xiàn)在還如此年輕,就算天賦異稟也不能夠樣樣精通吧,寧王實(shí)在是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