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表少爺陰損的很
裴寂言,面上的血色慢慢退盡,他在確定房間沒人后,低著頭將褲子穿好,隨后一雙猩紅的眼里,翻涌著恨意與暴戾。
回憶起剛才滑膩的觸感,他一把將被子掀翻在地。
在爹娘和弟弟死去的第一年,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堂弟,就曾趁他中暑,在他的被子里放過一條拔了牙的蛇。
他被驚醒后,堂弟笑的一臉天真的解釋道:“寂言哥哥,這蛇涼涼的,抱著一定很舒服吧。”
當(dāng)時,他沒有吭聲,只是把那條蛇徒手劃開,當(dāng)著堂弟的面,將蛇膽生吞了。
堂弟嚇的暈了過去,聽說后來還病了整整半年。
所以是又有人,在他被子里放了蛇?
借著月色,裴寂言的目光在床上看了一圈,什么都沒有?
他從床上下來,又點(diǎn)燈看了床底下,眼里劃過一絲不可思議,所以剛才的觸感是他的錯覺?
可不管怎么樣,他的褲子是真的被人……裴寂言想,應(yīng)是送他回來的下人所為。
因?yàn)樽詮乃軅院?,常常會有不知死活的人,想要看看他那里與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樣,想到這,裴寂言抓著床板的手青筋暴起,也將今晚的古怪忽略在后。
一旁躲著的蘇軟,沒注意到小瘦子的表情有什么不對,她捂著小胸口,只覺得自己快嚇?biāo)懒恕?p> 不對,她本來就已經(jīng)死了。
呼,還好她剛才反應(yīng)的快,不然,這會說不定被嚇?biāo)赖木褪切∈葑恿恕?p> 如煙說過的,小孩子最怕鬼了,她可不能嚇到她的小瘦子。
蘇軟緩過勁,小心翼翼的走到裴寂言身邊,見他站起來了,連忙跟了過去。
……
哎喲!蘇軟痛心疾首的看著小瘦子,先去院里打了井水洗臉,然后又回房找出了一個饅頭。
她無比嫌棄的盯著那個干巴巴的饅頭。
蘇軟覺得,她隨意在侯府里轉(zhuǎn)一圈,都應(yīng)該能找到比這個好一些的吃食,可是她不敢。
誰知道這侯府里的人,會不會都和那如夫人一樣,丟個盤子,就有一大盆的臟水潑出來,到時候她再害到小瘦子怎么辦。
更何況,蘇軟想…就算她現(xiàn)在去找來,小瘦子怕是也不會再吃了。
蘇軟委屈嘰嘰的咬著唇角,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巴巴的瞧著裴寂言。
企圖向他傳達(dá)自己的善意,奈何裴寂言一個饅頭都啃完了,眼里的冷意卻絲毫不減。
蘇軟難過的低著頭,然后發(fā)現(xiàn)她的小手手又開始變透明了,想來是因?yàn)樗鰜淼臅r間太久了。
嗚,她在小瘦子身邊什么忙沒幫上,還得借著他的玉佩聚魂,好羞愧。
蘇軟沮喪的附在玉佩上,她原以為她肯定睡不著了,結(jié)果是頭一歪,就呼呼的睡著了。
絲毫不知道在她睡后,裴寂言換了身衣服,就出了房間。
他警惕著走到了最北面的一個房間,拿出匕首將窗戶上的布料劃開,確定屋內(nèi)僅有一人,便直接推開了門。
……
房里的余慶年正趴在床上,疼的睡不著覺,聽見動靜立馬轉(zhuǎn)過頭,因?yàn)闆]點(diǎn)燈,他下意識以為是張四德,想到他大晚上不睡,多半是來笑話自己,就齜牙咧嘴地先開了口。
“哼!我算看出來了,那表少爺缺了命根子就是不一樣,陰損的很,今日他能讓我挨打,明日一樣能想辦法收拾你,所以你也甭笑話我了,不如我們一起想想辦法,看看怎么能從這瀾風(fēng)苑里出去?!?